…谁让你要超出平均水平啊……”亚恒鼓起勇气，也或许有标记后的效果，坦诚得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这回轮到齐雅感到不自在了。少年突然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让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
亚恒脸皮发烫，匆匆推动轮椅出了包厢。
轮椅下方的置物格里有便携的洗漱用品，正想进卫生间将口腔清理一番，少年却看到齐雅救过的小丫头和那个beta男孩依偎着坐在洗漱间旁，那是车厢间的连接地带。
男孩在地上铺了块毯子，自己的行李也放在一边，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可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也没有愤恨不甘或者悲伤，他神色平和，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哄她入睡。
亚恒已经猜到了原因。
在齐雅出去救人时就听到了人群里一些刺耳的论调。他们认为是那个小女孩招来了魔物，不然为什么附近有那么多城镇却偏偏朝着急行的列车来？
所以他们虽然对救人的齐雅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却恨不得招来灾祸的兄妹俩立刻消失。全自动的急行列车上并没有乘务员，即使有，恐怕也无法安抚人群恐慌愤恨的情绪。
听到轮椅的声响，男孩朝他看来，目光里流露出几分亲近，“是你，还没休息么？”
亚恒摇摇头，“你等一下。”控制轮椅进了洗漱间清理，很快就重新退出来到男孩面前，低头看着似乎睡着的小姑娘。
她脸色潮红，呼吸有些急促。
“她生病了？”
“……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很容易发烧。”
亚恒垂眸，像是在跟自己的思想斗争。别管他们了，齐雅救过了他们，做的够多了，让他们在这里待一晚上也没什么。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伊斯塔的微笑。平和包容，充满了爱意。
在他失去父母，在这世上变得孤苦伶仃时那样的笑容几乎是一种救赎。
他叹了口气，再抬起头时眼底有几分懊恼，“跟我来。”
男孩一怔，看了眼自己的妹妹，下定决心般点点头，将背包背到身上，又将妹妹抱起，“谢谢你。”
亚恒没有回话，正要控制轮椅转个方向，男孩却突然红着脸指了指他的衣服，“你这里……没擦干净。”
亚恒低头一看，飞快得拿出纸巾擦掉，红着脸僵直着后背，“……你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