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妖言惑众?”程青檀嘴角微勾,露出一丝近乎冷漠的笑意。“秀峰寺空行利用行法之便,行荒淫之事,奸□□女,和他修欢喜禅的又何止你一人。”说吧,她一起上扬,面朝门外,悠悠地问了一句,“我可有胡说?”
白素贞到时就已觉察到外头有人,待程青檀说出空行的名号,她不禁吃了一惊。更叫她震惊的是,空行一身玄袍,带着极重的煞气走了进来。他面容冷酷,先是责怪地瞪了王氏一眼,随后朗声道:“既然来了,都藏着做什么?陈道兄,杨道兄,还有……法海师兄。”
此话即出,许西元、白素贞、小青三人均感诧异,而吴九娘与程青檀面不改色,显然是早已知晓。
胡龄长与黄袍怪则各自心惊,枉费他们的千年道行,竟连外头藏匿了这许多人都不知道。
法海还是那般俊美如玉,听得空行道破他的行藏,大笑一声,莲步踏入,进到房中,道一声:“许施主别来无恙。”随后,他淡然的目光扫过其余众人,道:“好重的妖气。”
许西元嘿一声笑说:“可不就是,忽然好重的骚气。”
另两人皆着道袍,许西元一眼就认出,这两个道士便是前阵子到保安堂跟她说家中有妖的那两位,上真观门下陈元一,杨元二,不知搞得什么玄虚。这两人资历尚浅,同被叫破,还有着几分悻悻然地尴尬。
热闹的一夜,普通的王宅,竟藏着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都眼睁睁看着许西元被抓到此地,看着她险些丧命于王氏之手。
莫不是他们都在等待,等待许西元被那两只妖杀死,之后呢?之后白素贞会如何?无可奈何地回山修炼?忍无可忍地杀死行凶者?
许西元握住同样迷惑不解的白素贞的手,感觉到那双温暖的手此刻和她一般冰凉。
“佛门,男盗女娼;道门,纵容行凶。好得很呐,几位,看戏不给钱的吗?”许西元咬牙切齿道。
空行冷笑不语,陈元一、杨元二讷讷不知当说什么好。
法海居然语作诚恳道:“得闻许施主有难,贫僧来了,只不过不如程娘子出手快捷。”
许西元道:“我与大师非亲非故,不敢劳烦。”
陈元一道:“这孽畜所言皆是胡扯,我等奉命下山寻此孽畜,幸而未造成大祸。我等需回去复命,改日许大夫得闲,可至上真观寻我。”
许西元冷笑:“寻你做什么?我看起来像赶着投胎的样子?”
陈元一道:“许大夫说笑了。”
真是几个烫手山芋,怎么做都不好,更因法海的出现,愈加混乱。许西元捏捏白素贞的手,之后双目一闭,假装怒急攻心的样子昏了过去。
白素贞连忙扶着她的身子,免她倒地。她不甘地垂下脸,过一会儿又抬起头。“既然诸位都已现身,那就把各自门下带回去好生管教,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无情。我先带西元回家,你们最好希望她平平安安没有事情,否则......哼。”言罢,又向程青檀与吴九娘道谢后,与小青一起带着许西元离开。
原以为还有一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