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提亲事,给苏麦愣是拖了年龄,拖到现在都二十岁了。
夏天镇上涝了水灾,收成不好,后妈就说服父亲把苏麦转嫁给县里糖厂厂长的侄子,好让自己和前夫生的亲儿子能进厂做事。
后妈还跟苏麦说,这厂长自个没儿子,只有一个亲侄子,那可是把侄子当儿子养的,苏麦嫁过去了吃穿不愁。
苏麦悄悄打听过那厂长的侄子,既吃又喝还嫖,吃得满脸横肉的,靠近了隐隐一股浓劣的香水味,还不知道有没有脏-病。
打小迁就顺从的她,头一次豁出了胆子,找小学同学红燕当支书的爸爸开了介绍信,一个人跑北疆省伊坤市找未婚夫来了。
这虽然是苏麦的身世,但她的作用只是为了在下火车时人生地不熟,向男主打听地址。原文为了突出男主的热心肠,还为给男女主的感情制造冲突与进展,男主贺辞琅就顺道载了她一程。
事后护士女主坐上男主的车,却发现一根乌黑的头发丝,两人引起了轩然误会。相貌堂堂的中尉男主追妻无底线,拉下身段卑微讨哄,两人一番磋磨进而感情加深。
为了突出戏剧效果,原文作者还把苏麦描写得冰肌玉骨,水眸红唇,身段更是窈窕玲珑,简直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回头多看几眼。并借助司机士官小梁的嘴巴,说出对搭车女子容貌的震惊,引得护士女主更加地吃醋误会。
……
温凉的开水流进五脏六腑,原身的记忆也从苏麦麦的心里翻涌上来。
苏麦麦记起原身刚进伊坤市的场景,男主贺辞琅的车停在农贸市场外,她就走进去打听到了刘家的铺面位置。刘伟民的母亲葛翠平当时正站在店门头,跟一个二十岁左右扎折辫的姑娘说话,满脸笑盈盈地堆砌着讨好。
忽然一看见她出现,吓得脸色刷白,赶紧三言两语把那姑娘
打发走:“改天来家坐啊,伟民和他爸最盼着你来了”,并闭上嘴拉着苏麦走出了批发市场。
听说苏麦是前来找伟民投靠的,连忙说家里堆砌杂物,不方便住人。又说城里的招待所住满了,只能去附近的郊外。
然后就找到了这处柳树镇的小招待所。
柳树镇是个过路的村镇,因为途径附近的几个军区,老百姓常过来和驻地的军兵军属们做点小生意,便逐渐形成了一个小镇,开了饭馆子小卖铺,还建了个中转的招待所。
除了常有家属探亲落脚点,或者外地批发农货的商人,平时床位都比较空余。前接市区外接驻地,卡在半中间。
苏麦从小就老实巴交,最怕人说她长得美,放到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可以恃美行凶的容貌,她却因此感到自卑不敢抬头挺胸。她对北疆地区的风土也不熟悉,就以为城里可能真的住不下,就在柳树镇小招待所住着了。
路上颠簸几天风尘仆仆的,她也不好意思打听哪里洗澡,自己问前台的女招待员大婶弄了盆热水,准备在房间里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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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才刚把上衣扣子解开两颗,忽然就听到有妇人大喊:抓流氓啊,有流氓偷看一楼的姑娘洗澡啦,玷污姑娘清白啦!
然后窗外扑通一响,不知道是谁扑棱在地上跌了一跤。
苏麦也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就扣上衣服冲出去,却撞到了在窗外站着的一道魁梧高大制服身影。她伸手抓花了人家脖子,又从那衣兜里扒下来个什么,然后被撞晕了过去。
等第二天清早醒过来出去端开水时,就发现有当地的村民围在招待所大门外,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哟,这就是昨晚一楼那姑娘!”,“看那胸,恁鼓,一看就不是清白身”,什么“人家军官好心帮她赶人,还把人抓伤了”,“不要脸,失清白,呸。”
原身苏麦独在异乡为异客,哪里能够承受得了这些。想到自己本来就是被逼无退路,才主动来找刘伟民结婚的,现在遭流氓一害,还有什么脸见他们。
气怒伤心之下,回房就卧倒了。
烧了几天没人管,醒来苏麦麦就穿了过来,听见葛翠平聒聒噪噪一番人格贬低。
只是她现在透过原身的角度去想,却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
比如这年代出门不方便,不像她自己的二十一世纪,想去哪里高铁飞机速达。伊坤是个北疆小城,招待所哪那么容易住满。
别说她衣服都没脱,她回房就把门窗都关紧了,谁能精确地预判里面是个女人正在洗澡?
大晚上发生的一幕,流氓没抓住,村民就围观起来了?
还有,这里既是军区驻地附近,招待所又常有军属落脚,哪个不要命地敢耍-流氓?
……
除非这一切都是预谋!
苏麦麦用手梳了梳自己头发,看见葛翠平忽闪的眼神,冷声诘问道:“我昏睡几天了?谁说我没骨气嫁伟民哥,他知道我来了吗?”
第2章 苏麦麦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记得翠平姨年年和我家唠叨,说伟民哥能娶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我这清清白白的,怎么就没骨气嫁了?那天晚上我端了盆水进屋,衣裳扣子都没解,哪个烂嘴皮子的诬蔑造谣,这事我要找派出所查清楚。”苏麦麦又说。
葛翠平一听这话,险些震惊得要厥过去。
不对呀,在她印象里的苏麦打小就柔弱腼腆,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葛翠平习惯了大嗓门,常常要靠近点了,才能听得清她说什么。
偏还是个绝顶绝的美人胚子,越长越美的那种。尤其等月经来了之后,那身段拔高抽长,变得玲珑有致要啥是啥的,她更加害羞得走路都下意识拘着肩膀。
本以为苏麦发烧昏睡几天醒来,怎么着总该哭几句以后没脸见人了,竟然却是平静悠哉的说要嫁伟民?
哪儿来的厚脸皮,这是烧坏了吧?!
葛翠平心里暗地有鬼,听到派出所几个字心里就发慌。
说来话长,她和老公刘铁柱都是湖北宜镇的。当年苏麦的祖父是生产队干部,葛翠平出工的时候就经常捎带儿子,故意在苏麦的妈身边晃悠,一口一个大妹子长大妹子短的,时不时河里捞了鱼虾还让伟民往苏家送。W?a?n?g?址?f?a?B?u?y?e?í????ü???ě?n?Ⅱ?0?②?⑤????????
有一次苏麦的妈割稻子伤了手,葛翠平着急得当场撕了自己身上布衣给苏麦妈包扎上,愣是麻利地帮苏麦妈干了几天活。
苏麦妈过意不去,等关系熟络起来后,听葛翠平提议说凑个亲家。苏麦妈是个不会说“不”的性子,瞧着刘伟民这孩子长得也白净周正,就去说给苏麦爷听。苏麦祖父就做主让两个定下了亲。
前两年刚刚改革开放,葛翠平凑了钱跑来北疆做农产批发。在这边偶然又盯上了市监局的一个监管主任丁建刚,听说他夫妇俩就一个女儿丁卫兰,二十二岁了,和刘伟民同岁,因为挑挑拣拣到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