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有不得不说的苦衷,学习方面他还能管上些许,但是这干活,那些树苗里面些许被绑上架子,且绑得好的就是他弄的。
昨天他就知道会迎来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大小姐也有参与。
她参与进去,事情就不好说了。
陆远再次沉沉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这帮人。
宋长蕴说完这些话,直接把这一帮人赶了出去,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滚回京市,至于陆远,她看都没有看一眼。
对方明显是知道的,只是因为权势方面不好管而已,他是没错,但是自己也没错,冷着脸走进厨房,宋长蕴虽然什么也不会干,理智气壮抢了谢蔷薇的位置,坐在炕前暖水。
好活被抢了,谢蔷薇看在她刚刚发威的样子,就勉强把好活给她。
早饭简单,但是吃得安静,陆远也跟着走了,临走前还和周显英谈了一顿,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周显英的脸色好了很多。
这么大的事情肯定需要上报的,这些树苗,这些东西就不少钱,都是国家的血汗钱,陆远知道,这一趟算是白走了。
这些苦,也是白吃了。
牛车晃晃悠悠朝着镇上走,一群人的脸色花白,都知道这回完蛋了。
宋家只要在背后随意一句话,他们这趟白用工还是轻的,最怕的是……
一群人心如死灰,没人再说话。
治沙队
里,宋长蕴跟着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她自在的喝着粥,微甜的碴子粥还算是符合她的口味,再配着蛋羹,也勉强能够吃饱。
她坐在谢蔷薇身边,忍不住看了一眼谢蔷薇,她犹豫着低头,不知道还要不要说话,但是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谢蔷薇没注意到,认真吃完早饭,五人商量了一下,宋长蕴和谢蔷薇这两个脚伤了的,就别去了,免得添乱,由陈晏芳贾清雯还有杨雨过去。
虽然她们的手也有细微的伤口,但是今天她们拿了劳保手套,还带了纱布,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谢蔷薇心里虽然也想过去看看,但是几人坚持,她还是没多说什么,同意了这个决定,跟着宋长蕴走向学校里。
一群人浩浩荡荡分道扬镳,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在家里收拾家里,谢蔷薇加快了脚步,和宋长蕴一起打开大门。
院子里比昨晚走的时候更夸张了,就那窗户都是厚厚的一层沙土,无奈走过去,双手轻拂,把厚厚的沙土给弄掉,“看来收拾都要花不少时间。”
宋长蕴扯了扯嘴角,都快没力气说话了,刚吃饱的早饭,她觉得现在已经快晕了,还想再偷会儿懒,转头一看,谢蔷薇已经拿起苕帚开始扫院子里了。
……
“你就不能歇会儿吗?”宋长蕴不满说道,上前走一步,抢走她手里的苕帚,自己扫起来。
又被她抢了活,谢蔷薇也不在意,去小办公室里头拿了本旧本子,把门关紧,把窗缝上所有的沙子都给扫下来。
认真干活的谢蔷薇,宋长蕴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开始就是很短暂的瞥一下,后来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长到十分明显。
谢蔷薇无奈转身,“你一直看着我干啥呢,我感觉我后背都快气火了。”
见到她转身看向自己,宋长蕴又忍不住尴尬,下意识回复:“谁看你了!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谢蔷薇:“……”
要不是看在这人长得挺好看的,她是真的不想搭理了,无奈吐了口浊气,她说道:“行了,直说有什么事情吧。”
宋长蕴摸了摸鼻子,轻声说道:“那个陆鑫之,这么久有去找你了吗?”
这些天没有动静,她一直住在军区,也没有去找过对方,宋长蕴也不知道对方的踪迹。
陆教授,也就是对方的亲人,也是不知道的,宋长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心里揣揣的,有些不安。W?a?n?g?址?发?B?u?y?e?i?????????n?????????5?????????
听到宋长蕴的话,谢蔷薇默默摇头,“没有,之前听说他来过军区,但是肯定是不能进去的。”
后来就再也不知道这个人的消息了,也没有见过,说不定回去京市了。
宋长蕴轻轻抿唇,虽然觉得虽然有些不对劲,但是确实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无奈,只好先停下这个话题。
反正她不怕这个男的,就是……心里难免郁郁。
轻叹一口气,她认真拿着苕帚,把院子扫干净。
除此之外,里面也得扫。
等一帮孩子们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都是在家里干活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家里人提前说了,这会儿见到谢蔷薇和宋长蕴干活,很自然的就走了过来。
有些手里还拿着一块破布,桌子上因为昨天来来回回关门,好几张都是沙子,一帮孩子赶紧擦起来。
门窗大开,屋子里面终于亮堂起来,收拾好教室,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了,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谢蔷薇赶紧带着孩子们去早读。
宋长蕴见状,自己去打扫小办公室,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原本手上只有握笔出来的薄茧,现在真是什么都有了。
绑麻绳划的口子还在。
宋长蕴无奈叹气,快速把地上给扫扫,然后赶紧坐下来,随意抽了张纸出来,开始写信。
钢笔还是她的钢笔,信纸却简陋不已,宋长蕴却顾不上这么多,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把团队偷懒耍滑的事情说清楚,宋长蕴要求家里人快速解决,还有陆鑫之不见的消息,她也一并说了清楚,时间紧迫,一张信纸都不够她解释清楚的,后面看到自己的手,她委屈得把事情放大,格外的说了时间紧迫,她和大家一起奋勇争先去抢救树苗的事。
她的信件,向来都是最快的时候能到,所以,当宋家再次收到这封信,宋家人从拆开信封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廉价的破纸,一碰还掉渣,啥时候自家的小祖宗用过!?
当看到信上的内容,宋母立刻就崩溃了,眼泪下来,一双手用力打着这男人,“你要死啊!给你女儿派得都是什么人啊!还说有人护着闺女,好了!他们倒是会借势,你女儿吃苦了!”
看到信件上生动形容那里刮风的凶猛,还有搭架子的辛苦,甚至第二天还要去上班,别说宋父了,就连宋大哥也心疼自己妹妹了。
“爸,你这也是,也没好好看清楚人!”
宋长蕴小她七八岁,从小也是宋大哥一起陪着长大的,自己都从未受过这样的苦难,别说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了。
宋父也后悔啊,但是,“但是她这个专业不就只能去这里嘛!这说起来还不是怪你!闺女说要读这个,你就让她去读,要是读个思想,读个外语不管什么!不都可以留在身边吗!”
两夫妻突然之间变成互相怪罪了,但是都变成了统一的,那就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