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跟上,可那人像是看不懂她的心思,自顾自踩点,连被她踩到都不带停一下的。
实在受不了,她抬头才发现王业平直愣愣地抬头,拍了拍他的手腕出声提醒:“低头,不然我们怎么跳?”
“哦……好。”那人红着耳根低头。
后半段她逐渐找到规律,勉强跟上拍子,有时还能提前反应过来下一个动作,玩得不亦乐乎。
一曲舞必,她抬头,眼神亮亮地望着他:“我没有拖后腿吧?”
“没有。”看见她开心,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很有天赋。”
景昭噗嗤一笑,“你也不用这么夸我。”
“不是夸你,是真的……”
“王业平,你很热吗?”
不问还好,一问他感觉整个脸迅速升温,一下子弹跳出去,装作燥热的模样抖衣服,“是啊,可能里面太闷了。”
“哦,这样啊。”她还以为他不舒服,指了指二楼,“你先过去,我去趟厕所。”
“好。”他已经迫不及待回位置上喝点水压下那股躁意。
二楼不同于一楼的热闹,大家刚来没有上厕所的意愿,甬长的楼道几乎没有声响。
所以她上完厕所打开水龙头洗手的声音格外突兀。
抽抽鼻子,头还是有点儿晕,而且她能感觉到体温在升高。
迷迷糊糊转身额头撞上某人的胸膛,下意识想道歉,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女厕所……
惊叫声还没发出,嘴巴就被捂住,厕所昏暗的灯光打在二人头顶,急促地心跳与身后水龙头的嘀嗒声合拍在一起。
她以为他今天没来。
一股酒气——她从他掌心能清晰地闻到,是红酒特有的果香与厚重味道。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顶光才能看出来上面精致的暗纹,一路攀附到男人的喉结之下,他歪了歪头,眼角的暗红像妖精一般试图把她吸进深渊。
“你,你喝醉了?”基本没可能,金秘书是不会让岁聿醉的。
可她分辨不出来男人的状态。
“你好烫。”无视她的问题,手心辗转到脸颊,轻轻揉捏,丹凤眼微微眯起,“是太开心了吗?”
“你要是醉了,我给金秘书打电话。”说着,她就要从口袋里拿手机。
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抢过手机,当着她的面把手机扔到身后的垃圾桶。
“岁聿!那是我的手机!”
腰身被揽住,强势地气息环绕周身,他勾勾唇全无愧意:“底下那群人加起来也喝不醉我。”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咬牙低声,“这是女厕所!你出去!”
挑挑眉,搂着她一步步朝门口退,正当她以为他要这样带她出去,结果——
岁聿把“紧急维修”牌往门口一放,顺手关紧门,顺便反锁。
瞪大双眸,一股不好的预感顿生,扶着门警惕地看向他。
“今日玩得开心吗?”他问。
景昭最讨厌他问问题,因为她总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所以她极其小心翼翼地回答:“一般。”
“哪里开心?哪里不开心?”
“……”
见她不说话,他眼神也暗下去,仅存的笑意几乎荡然无存,冷金属磁性的声调慢慢传入耳朵:“我来猜猜。”
“开心是因为和那个蠢货跳舞,另一群蠢货觉得你俩成双成对,所有人都祝福你;不开心是因为——”
“在这里遇到了我。”
“是这样吗?”
“回答我,景昭。”
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喘不上气来,想到昨天的种种,每寸皮肤还在隐隐作痛,声音微颤:“不是……”
眼泪落下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怔住。
“做什么?”他下意识伸手蹭了蹭她眼角过于讨厌的泪光。
根本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情绪,尤其在是他询问后。
憋了憋嘴,一边抽泣一边翁里翁气委屈出声:“昨天,昨天太疼了……”
委屈到眼里全是怨意,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真要命。
想欺负都下不去手了。
他气笑出声:“别把我当成变.态行不行?”
景昭点头,眼睛下移,然后又迅速摇头。
跟着看去,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里,小岁聿也不甘示弱。
“……”
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语气凶狠:“都怪你。”
被咬了一口她也不敢生明气,酥酥麻麻的痛感传来,只能闷声指责:“岁聿,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像一条狗。”
指各个方面。
随意地将头抵在她的肩窝,发丝轻扫在她脖间细肉,醇厚的酒香伴着果香让人沉醉,懒洋洋的语调微微沙哑:
“你说的对。”
他的指尖碰在她的后腰细细摩挲,热气喷洒——
“我一碰到你,就会变成发.情的公狗。”
她的眼睛,她的粉唇,她的气息,她的发丝,只要他像现在这样碰到她,就会无法自控。
沉迷于堕落的快感,更沉迷于亲眼看她堕落的快感。
景昭已经完全不敢动了,僵在他怀里想一尊石像,带着哭腔:“我还在发烧,不可以。”
闻言,他果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发烧?”
“会传染。”她特地强调。
“我再说一遍,别把我当变.态。”病人他是不会动的。
就算不是病人他也不会在这儿办事。
得到许诺她才松了口气,眨眨挂着泪珠的眼睛小心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想的美。”
睨了她一眼,在楼上看她和那人跳舞他就不爽很久了,本来想上来给她点儿警告,结果人没惩罚到也就算了,还给自己惹了事。
“怎么着也是你惹起来的,有点儿责任心行不行?”掐了一把她的脸颊肉,手感真不赖。
她问:“不能自己下去吗?”
他答:“……你真想挨揍吗。”
那口气再度提上去,后退一步警惕道:“我生病了,真不行。”
“不用身体。”
她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人就被单手抱起来举到洗手台上坐好,这个位置恰好与他平视。
“干,干什么?”紧张地捏着衣角,第一次这个角度看他,还有点儿新奇。
“你就在这儿看着。”
因为这句话大脑迟钝地宕机,直到他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动作时,她才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气血飞速涌上头颅,整张脸爆红一片,热气蒸腾,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想逃,被他一只手扶住腰,带着喑哑的声调发出强势命令:“看着它。”
她做不到!心脏飞速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想快点儿就给我看着它,不然。”
齿尖磨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