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分给这么多人了,分我一点儿不算难吧?”
盯着他不言语,那人继续:“和我待在一起,我会好起来,也会让你好起来。”
胃里一阵阵抽痛,她想吐又生生咽下,惨白着脸:“你会放过他们。”
“嗯。”他轻轻点头,似乎商量的不是人命,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大事,小声嘀咕,“我只想要你。”
她知道,她得先安抚下来他的情绪,不能过度刺激他,顺着他的话说:“我们怎么待在一起?”
垂眸,他似乎真的在很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而后淡声:“把你带在身边。”
要举目就看见,要抬息就触及。
“可是岁聿,我没法和他们说清楚跟你离开。”
他反问:“那我去说?”
吓得她立刻摇头,抓着衣袖开口:“我,我可以说清楚。”
舔舔唇,她说:“给我点儿时间。”
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现在把他控制住,等找到机会逃离就好了。
但他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就那么盯了她一会儿,盯得她浑身发毛。
“我没耐心。”
还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整个人被抱起来,身上披着他的衣服,他甚至还裹了裹把她圈在衣服里动不了。
“岁聿!”
“如果要在一起——”
今天风很大,她心乱如麻,所有心思都在恐惧与慌乱上,没有听清他刮碎在空中的话语——
“应该是在现在,立刻,马上啊。”
她的反抗与乞求不能阻拦这架平海市的私人飞机起飞。
在飞机上反复撕扯的情绪让她极度不稳定,大声嘶叫甚至动手。
他就坐在她身后,像搂孩子一样把她搂在怀里,任她打骂,等她累了拿出手机,把着她的手在手机屏幕上一个字一个字打给所有人。
当然,这中间也争取了她的意见,是写去旅游骗骗他们好,还是直接写是他绑走了她更好一点儿。
他说:“写后者的话很欢迎他们来平海玩,他会做东,哪怕是在地狱他们也是贵宾。”
累到虚脱而昏昏欲睡的她已经没了力气,红着鼻子:“你绑架我。”
迷糊中那人垂头吻了吻她的眼皮,要她把揉进骨子里:“没有绑匪会爱上人质。”
他不害怕她的指责,就算她打他也好,骂他也好,甚至恨他,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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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手心轻轻拍在她身上,哄着怀里昏睡的人。
景昭,你根本不清楚,我有多需要你。
所以即便是这样的方式,他也要带走她。
—
平海市。
他以她的名义给乌鲁的人发自己心情不好去旅游的短信,巴特一度要坐飞机来找她,后来也是她亲自打电话才平息下来。
回到记忆深处的地方,她来的第一晚就吐了。
别墅的布置和之前她在时一模一样,那种眩晕记忆错乱的感觉让她不适,只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窗台上一排养死的小雏菊,他顺着她的视线说:“我养不活,好在你回来了。”
偏过头没理会他。
她问:“岁聿,什么时候结束?”
夜幕下,他坐在她床前,幽深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景昭,什么时候分一点爱给我?”
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
所以就一直在一起互相折磨吧。
第二天,她醒来依旧坐在床边没有动作,对于景昭来说,回到平海和回到棺材没什么区别。
她在等,等岁聿失去兴趣的那天,等他们都痛苦到不得不松开的那天。
毕竟,他也许认为她还是以前那个让他充满期待和兴趣的玩具,但她真的不是了。
端着香糯的红豆粥和刚刚炸出锅的小油条进来,黑色衬衫卷起袖边露出劲硕的小臂,她才注意到,四月的平海已经要春暖花开了。
他今天应当是要去公司的,身上熟悉的冷香混杂着木檀香,头发简单搭理了一番,明明都折腾了这么久,偏偏他脸上没有半分疲惫。
瞥了一眼,全无胃口。
不得不承认,岁聿这张脸是有些吸引力的,尤其是现在极其温柔地注视,那是一种绝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割裂,要是别人看到只怕要倾心暗动,只可惜她不是第一次认识他。
把早饭放到床头柜上,柔声:“吃一点,看看能不能吃惯?”
看着窗外已经冒了绿意的枝丫,阖了阖眼:“拿走。”
他没有动,又往她身边坐了一些,耐心哄着:“吃一点儿好不好?我亲自做的。”
说着,他拿起碗,举着勺子一边凉一边说:“之前学的,但是一直没机会做给你吃,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他还记得之前在公司,有时太忙,景昭会帮忙点外卖,每次他的都是金秘书安排好的,而她总是捣鼓附近的一些小商家。
有一家米粥他记得她很喜欢吃,几乎每次有机会点外卖,她都会点。
有一次因为她工作失误,他说了她两句,两个人一上午因为这事都没说话交流。
中午金秘书拎着外卖上来放到他桌上,当时她去洗手,等回来就看见那人把她外卖拆了,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那碗粥。
景昭风风火火跑过去,试图护住自己可怜巴巴的存货,知道她的意图后,坏心的家伙更加过分,打开粥作势要喝,吓得她只能乖乖屈服于“淫.威”下,亲到腿脚发软神志不清。
冰凉的甲尖锴了锴她嘴角的晶莹,揽住又想哭哭啼啼的她,主动舀了一勺粥,狐狸般狡黠地笑了笑:“张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景昭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明白了这八个字是先人用多么痛的领悟写下。
刚张开一点点,嘴边的勺子失踪,咬了个空。
迷茫抬头,大脑尚在缺氧中的她未曾察觉自己不经意间流露的媚态和男人微微滞停的呼吸。
“张嘴。”第二次这样命令。
她果真乖巧,再次张开。
可惜还是没吃到粥,而是交缠不清的软腻。
那天她一碗粥吃了两个小时,从此再也没在办公室点过他们家的粥。
甚至后来景昭还在思考,会不会是岁聿也想吃粥但是不好意思说,所以才用那种方式,不然两个小时,她最后都麻木了,可他依旧乐此不疲地在“猜猜这一口你能不能吃到”中越玩越上瘾。
……
红糯糯的米粥送过来,鼻尖是清新香甜的味道。
偏偏头与他对视,他眼神中不免有几分真情实感的期待与紧张。
期待什么?紧张什么?
“岁聿。”
期待她夸他做的好吗?还是紧张她对它的评价不好?
“拿开这些。”
戳碎他眼中仅存的薄弱情绪让她舒爽了不少,尤其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