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影响与变化,但在商业领域总是轰轰烈烈。
可他此刻更觉得,面前发明出视频通话的人绝对是个天才。
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让想见面的人瞬间就能见到。
“想我了吗?”
景昭眉眼弯弯,水盈盈的眸子软了几分:“想哦。”
“你今天还没说爱我。”
“岁聿,很多人啊。”她也把手机凑近了些。
确实很多人,很多声音。
她嘘着声音。
他认认真真听着。
在嘈杂声中,那么清晰。
“很爱你。”
电话挂断,屏幕熄灭,额头抵在手机上,很轻地“嗯”了声。
窗外树影飞快略过,察觉到炽热的视线,他转头,小猫眼神亮晶晶地盯着这边。
“看什么看。”
岁日日好想摇尾巴,偏偏这时候尾巴出不来,抖了抖乱糟糟的头,忍不住挪屁股靠近他,抱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
到了公司,岁聿抱起她往里面走。
“岁总……好!”
踩点到岗位的前台实习生抬头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控制住即将从喉咙里喷发出的尖叫。
岁总她认识。
但他抱在怀里,穿着草莓蓬蓬裙的小女孩是谁?
没听说过岁总有孩子啊。
岁日日自然也察觉到过分关注的目光,从岁聿怀里伸了个懒腰。
这个姐姐没见过,她懒散弯了弯眉眼,冲她歪歪头。
这个哥哥眼熟,经常在公司给它喂小零食,她眨了眨无辜的眸子,冲他摆摆手。
几乎每路过一个,都要频频侧目看向岁总怀里这个无比耀眼的小女孩。
简直太可爱了!
“岁日日。”
她还在全心全意营业时,头顶传来生硬的声线,打断她欲抛媚眼的动作。
“你要是再敢挤眉弄眼,下次把你放在麻袋里拎上去。”
小猫不要,小猫马上乖巧无比。
安静地圈着岁聿的脖子靠在他怀里。
“呀!”
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再也受不了了,还好金秘书虽然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接过被拎着领子提溜过来的小孩,细心递上手帕。
岁聿擦着不知何时流到他身上的口水,冷着脸看向默默对手指的小丫头:“故意的是不是?”
岁日日立刻反身紧紧抱住金秘书,如同看见救世主:“老金,老金!”
这真怪不得她!电梯上升的很慢,他又不允许她乱动乱说话,晕乎乎的直想睡觉,人类幼体的不自觉反应根本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
不明白是哪来的孩子,可直觉下又对这孩子无比亲切,他无奈地抱着孩子退了一步,劝道:“岁总,她还是个孩子,不要和孩子计较。”
擦干净口津,看了一眼闷在金秘书怀里虚心不敢和他对视的小家伙,淡淡道:“朋友家的孩子,由我们照看几天,在公司你看住她。”
“朋友家的孩子”疑惑抬头:“爸爸?”
金秘书缓缓低头:“……”
嗯,凭借他的慧眼,这孩子确实不像岁聿和景昭生的,长得完全不像,可这孩子身上又有两个人的影子,怎会如此?
更何况,岁聿身边别说朋友,就连岁家爷爷辈不联系的旧友他都调查的一干二净,怎么想都想不出这会是谁家的孩子。
岁聿静了一会儿,实在懒得编瞎话,把手帕扔进垃圾桶,随口:“捡来的,你别看丢了。”
小丫头欲言又止,最后抓着金秘书的衣袖没动手,怯生生靠在他怀里。
怎么能说她是捡来的呢!
景昭说了,她是云朵中降生的,是上帝的宝宝!
金秘书的怀里也很香。
和岁聿身上那股具有震慑性的檀木香不同,金秘书是舒缓的清泉略过沾有青苔卵石的冷香,味道不重,却让人忍不住闻了又闻,无意识间就靠近了。
金秘书抱着孩子靠近,提醒:“今天王董来,已经在会议室了。”
岁聿脚步慢下来,斜了他一眼:“不是说下午来吗?”
金秘书有些为难:“本来是这样说的,情况有变,王总家的孩子今天幼儿园放假,恰好就在公司附近,所以提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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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金秘书接:“他带孩子一起来的。”
他停下,眉眼间明显浮现出几分不耐烦,抬腕看了看时间,接着,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早晚都得谈,让他俩在一个屋子,直接安排王总商谈。”
“啊?这不太好吧...”金秘书同样看了眼怀里津津有味吃手指的奶孩子,皱了皱眉,“王总家是个小男孩,还比她大两三岁,我要不要再派两个员工跟着。”
那怎么行,小孩子是不会当真的,有大人在万一露出破绽就不好了。
“岁日日。”
被点到名的小团子默默将手拿下来,看来靠装傻是躲不过一劫了。
“和他好好相处,听懂了吗?”
原本明亮的大眼睛瞬间黯淡下来,她才不想和智商不达标的人类幼崽玩耍!
视死如归地点点头。
整个公司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岁聿的办公室,把两个孩子放在里面也放心。
她爬到他平时常坐的办公椅上,往常它都是窝在这里睡觉。
景昭不在的那三年,岁聿经常把它带来办公室,有时还带着老杜和老白一起围着它嘀嘀咕咕商量培养计划。
都说二十九层是禁区,岁聿办公室更是没几个员工见过,可它却进出自由,不仅进出自由,甚至随意趴在任何它想要的角落睡觉。
他的桌面一直很干净,那么大的老板桌子上没有一样装饰品,只有一个用劣质木框装裱的照片。
上面是三个人——金秘书,岁聿和景昭。
不止他,连它也是,在没有她的那段时光里,它最喜欢的事就是跳到桌子上,围着这张照片转几圈,再用头蹭两下,最后窝在照片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笑得很局促的女人入睡。
岁聿呢?
他有时坐在这张椅子上,和它一样看一会儿照片,有时它睡着了,他又会去天窗前看挂满的“晴天娃娃”,有时抱着它走在街上,路过卖花的摊位,无缘无故停住脚步。
卖花的姑娘见人穿得光鲜亮丽,犯困的大脑一下清醒了不少:“先生,买一束花吗,我们的鲜花是最新鲜的!”
它总以为他会掏钱。
可他只是冷漠地收回眼神,毫不犹豫地离开此地,嘴里嘟囔着:“我为什么要买花。”
它喵喵叫试图替他回答。
他只是不耐烦地盖住它,下颚紧绷,重复着:“我为什么要买花。”
在所有人哭泣怀念的时候,抱着它的男人好像全世界最冰冷的机器,根本没有心,没有掉眼泪,没有怀念从前。
他日复一日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