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她的手有了片刻的僵硬,连声音也是苦涩的。“看来他——我真的伤你很深,以后,我再也不会说这些话了,你消消气。”
她冷冷道:“放手吧。”
他在放手之前,凝声叮嘱一次:“若是发现我违背了话意,又来纠缠你,你只管恶狠狠地驳回来,就像这次一样,记得了么?”
她没好气地说:“记得了,你放手吧。”
他松开手掌慢慢朝后退去,在她离去之前,通过暗门离开了墨盒。她仔细辨听一下,才醒悟到,先前没发觉他的气息,原来是隔在门后的缘故。
阁外阳光朗照。
冷双成拿着玉印走出来,扬手挡住了光线,待适应了亮度后,她向阁主提议,去缥缃阁坐一坐,欣赏书墨茶饮等技艺。
阁主摆手:“公子吩咐过了,不能接待姑娘,若淫靡声气辱没了姑娘清听,可是杀头之罪。”
冷双成有意问:“是哪位公子?竟能号令阁主听命?”
阁主只连连拱手施礼,摆头不答所问,还毕恭毕敬地将她请出小院门。
冷双成走去阍室,与墨绂、木迦南会合,惆怅说道:“好不容易进门一次,居然撵客走,不施展绝活给人观赏。”
墨绂笑道:“你进墨盒之后,有官令传来,命阁主教导小僮礼仪,筹备明日万象楼筵席之事。他撵你走,也是事起仓促,无意应对你这个散客,勿要挂怀。”
冷双成问:“谁人来传令?”
墨绂瞥了她一眼,道:“此地是辽境,自然是辽国官员前来。”
听后,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秋叶是断然不会来这里指使伶人艺匠们做事的。走向落脚的驿馆时,她还在细细推敲,墨盒里的“秋叶”与她私会一场,到底是什么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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