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计较起来,严冬年还真是很少说谎,更多的是以转移话题或者漏掉重点这种方式规避不能说的事,有时候直接就会“不能说”,也不知这种性格是不是其他林秋搞出来的。
无论林秋怎么腹诽其他世界的自己,安抚的话确实起了效果,严冬年明显放松了下来,又恢复成外人面前那般淡然冷静的模样,看严二代的眼神就像看一粒尘埃。
严二代又不是弱智,理所当然知道此时大事不妙了,那句“激情喊爸”之后就垂下头,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说什么呢?”当地警察用警棍敲了下栅栏,问道,“有话大声说!”
“要不是我那个妹妹搞事,我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去!”严二代——哦,对,该叫“假二代”了——仿佛满腹委屈般叫了起来,“她一个不带把的,有什么资格来抢爸妈的遗产,我才是家里的独苗啊!”
“你不是主试官的儿子吗?”小警察讥讽地说了句,“哪来的妹妹?”
假二代被噎了下,随即破罐子破摔地叫:“你也是本地,你问问哪家有这种风俗,女儿还能拿财产的?!我都没结婚呢,我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严家就完了!”
“你还敢说姓严?”全哥开玩笑地道,“这么想认爹啊?”
“我真的姓严!”假二代可怜兮兮地道,“我叫严夏,夏天出生的!”
几人一愣,小警察麻利地查了下,很快就有了结果:“你还真是我们村的啊?”
“说了是!”
这倒也不稀奇,毕竟严冬年这个名字就很朴实了,充满了中国乡土风情。
“听名字还真是一个画风。”全哥随口提了句。
严冬年顿时变了脸色,扭头想说什么,林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他立时安静了下来。
反正来都来了,时间还早,林秋决定顺便把这事给管一管,陆红的悲剧他还记得,能管一个是一个。
「我们去看看吧。」林秋对小杨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故事很老套,在中国无数乡镇甚至城市中发生着,人们习以为常甚至不会分一点注意力过去。
林秋一行跟着严夏回到家后,不出意料地发现这个家贫瘠脏乱:老砖房,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家具陈旧发霉还有些破损,就这么勉强用着,显示了主人的心不在焉。院子里的泥地上显示着两行车辙,大概是这个家里唯一的贵重品。
“你们别看我这地方不行,以后会拆迁呢!”严夏见几人脸色不对,立马道,“这可不是小钱,要真是,我也不会争了,我还是挺大度的!”
这话引来了林秋几人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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