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沉着脚步踩在草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穿着迷彩服的带着护目镜和防护面具的男人一边将手里的枪塞回腰侧的枪袋,一边甩着步子大步朝谢嘉弈这边走来。
阳光和煦的落在来者背后,为他的救赎带上了一圈碎钻。
谢嘉弈很难形容自己这种眼看要过桥最后被人拽回来的心情。
看到谢嘉弈的瞬间,又低头在山神的手上狠狠踩了一脚,几乎是能听出来咬着牙的:“看起来好像不是哦。”
谢嘉弈呆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同事,半天说不出来话。
对方温柔的半跪在谢嘉弈身边,搂着他的肩膀扶起来,轻轻的打开外衣肩带上绑着的小手电检查谢嘉弈的伤口。
“那边的山洞里还有我们的同事带着群众,她们需要帮助——”谢嘉弈抬起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示意还有其他人需要帮助。
男人微微侧脸,对着肩膀上的对讲机,示意其他人先去后面的山洞接应。
随即,小心翼翼:“刀伤有点深,我担心有感染,我现在给你上点云南白药,有些痛,可以吗?”
“好。”
男人从口袋里取出药粉,轻轻的在谢嘉弈的伤口上撒了一些,之后停下来静静的观察他的反应。
谢嘉弈咬着牙已经做好了会痛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撒了一半不撒了,愣了一下:“怎么了?继续啊。”
“不疼吗?”
“你说呢?!”谢嘉弈仰起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要疼就一次性处理好,你等什么呢?”
“哦哦哦。”听到谢嘉弈的解释,男人干脆敏捷的将所有的药粉洒在了伤口,之后用干净的创可贴盖住,用力一拍——
“卧——”感觉老天揪着谢嘉弈的太阳穴不停的在脑袋上敲打,谢嘉弈不由自主抓紧身边同事的胳膊,咬着牙吼出一句国骂。
剧烈疼痛之后,是逐渐习惯的小疼痛。
“对不住啊同事。”等到谢嘉弈逐渐习惯了这种疼痛,他甚至要求:“你扶我起来,我自己走。”
“闭嘴。”
还没等谢嘉弈说完,对方一只手搂住肩膀,一只手勾住他的腿弯,直接将谢嘉弈打横抱了起来。
对方一边沿着山路尽量走平坦地方,一边解释:“之前接到当地群众举报说这里有一处隐匿的勾结境外势力的反动群体,这些人利用当地村民留守人口年龄两极分化,借用一种封建思想,哄骗老人将家中的儿童送至这里做奴隶,换来老人以为的给神仙上供就可以颐养天年,说了很多匪夷所思根本无法想象的犯罪情况。我们过来调查之后确有此事,但因为泉野山林本就是人迹罕至磁场太强的森林,找了很久都无功而返。”
“结果昨天我经过石壁的时候,隐隐听到你们那边的声音,但是等我绕过去,瘴气上来,什么也看不到。”
“这次却是我在山泉溪边找到了你们丢下的手机,才确定你们在这里。”
“都怪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
“你真的,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