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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1)

看重的人……”池倾的声音低下来摊开掌心,说到最后,几乎像是在喃喃。她垂着眼,忽而抬起手,将掌心那四分五裂的灵器碎片呈于谢衡玉眼下,下一刻手掌微侧,数点华光便如霜雪般自她指缝纷纷而落,晶莹而脆弱。

谢衡玉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飘落的灵器碎片,抬起手,将它们接于掌中。

很凉,也如雪一样。

池倾的声音在同时响起:“谢衡玉,你的性命、你的身体,你整个人,于我而言都无比贵重。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贵重。我不允许任何人轻贱它,包括你自己。你能明白吗?”

谢衡玉听着池倾的话,每个字拆开了好像都能听懂,可合在一起,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他怔愣半晌,握着灵器碎片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攥紧,他眼睫颤抖着,仿佛在按捺什么剧烈的情绪,甚至连眼睛都忘记眨一下。

谢衡玉的眸中先是酸涩,到后来逐渐变得刺痛难耐,逐渐泛起微红。

心脏……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痛了。

那是许久没有的感觉——他竟然又开始期待,开始惶恐,开始不知所措。而与之而生的情绪,还有恐惧……

那种令他熟悉又陌生的恐惧——令他想要回避,又忍不住想要试探,却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的恐惧。

“你整个人,于我而言都无比贵重。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贵重。”

多么陌生的话啊——他好像自出生开始,就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过于深切,过于沉重,过于动人,简直像是假的那样。

为什么呢?池倾为什么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这句话的意思,她自己真的能够明白吗?

谢衡玉握着拳,恍惚地望着池倾离去的背影,她此刻已经褪去了一切的伪装,变回原本的样子……美丽、高贵、触不可及,仿佛天上高悬的冷月。

他的视线徒劳地追随着她离去,他想看一眼,再多看一眼,仿佛这样就可以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因何而“贵重”,因何而“不同”。

但或许……她只是骗他的呢?

或许池倾也曾对她的每一任情人说过同样的话?w?a?n?g?阯?F?a?B?u?Y?e?ì?f?????ě?n?2?????5???c????

可是他明明不是……他不是她的情人啊。

他只是她的侍从,只是……刚与她相识不过半月的侍从。

贵重?可是,真的有人会认为自己的侍从“无比贵重”吗?

谢衡玉在黑暗中站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失魂落魄地朝外走去。

天井上空,乌云遮蔽了月亮,朦胧的夜色落在他的头上,像是十八年前的阴雨季。

十八年前,谢衡玉九岁……准确来说,那时候的他甚至还没有完整的名字。

那时,他和许多颠沛流离的人族孤儿一道,在谢家当

着无人问津的外门弟子,为了成年后能在这修仙界的世家大族中混一餐饱饭而刻苦修炼。

作为孤儿,谢衡玉的天赋资质尚可,可若放到世家大族精心培养的子弟中去,那便完全不值一提了。

可他足够努力,努力到可以昼夜不眠地钻研各种术法,哪怕是最偏门晦涩,无人愿学的阵术,也愿意彻夜研读。他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属于深夜的那几个时辰,睡眠变成了很细碎的部分,有时就连梦中,都会闪现术法古籍的内容。

他真的有做到勤能补拙——事实上,当时的谢衡玉并没有太大的追求。作为一个出身低微的孤儿,只要能留在修仙界,只要能多看一点书,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谢衡玉从平凡的外门子弟走入众人视线的契机,是谢家四年一回的星衍门测。这种大测和其他修仙门派的宗门大比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在谢家,任何资质的弟子都可以参与星衍门测。

对于外门弟子而言,这是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而谢衡玉完美地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甚至,完美到让所有内门弟子从此心生嫉妒,嫉妒到完全忽略了谢衡玉本身的实力,而将这一切成功归功于太过偏爱他的天意。

——因为那次星衍门测,确然使谢衡玉的命运从此彻底被扭转了。

他从一名卑微的外门弟子,一跃成为了谢家家主夫妇的养子。

甚至是……长子。

谢家家主夫妇感情甚笃,婚后也曾育有一子,若算算年纪,应当和谢衡玉差不多大。

可惜,那孩子幼年夭折,没能活到这个时候。

此后多年,谢家家主夫妇一直期盼着再诞一子。可天不遂人愿,一晃八年过去了,家主夫人非但再无所处,甚至还因多年心病而彻底拖垮了身子,再也无法诞育子嗣。

谢衡玉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的年纪与那早夭的孩子相近,相貌出众、性格温柔、修行勤奋,且小小年纪就在外门颇有名望,在同辈之中亦很得人心。

但最重要的是,谢衡玉的眼睛……和那个早夭的孩子无比相似。

都是非常漂亮且难得的灰瞳。

用家主夫人的话来说,她在看见谢衡玉的第一眼,就感觉心都要碎了——她仿佛看见失去多年的孩子,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她的身边。

于是那个可怜的,被困于过去的女人难以自持地紧紧抱住了这个少年,如失而复得,如重获至宝。

彼时九岁的谢衡玉就这样突如其来地拥有了一切,过于巨大的恩赐将年幼的男孩砸得晕头转向,诚然他是开心的,甚至……那仿佛是过去九年都未曾体会过的快乐。

但很快,家主夫人的话,就如同当头冷水,将谢衡玉浇得如梦初醒。

那是一个阴雨天,他按惯例去给家主夫人请安。

那天,那个对他向来温柔的女人却一反常态,在询问了他堪称突飞猛进的课业情况之后,哭得泣不成声。

一边哭,一边抽出自己的本命剑,像是握着根棍子一般,毫无章法地用力责打他。

那可怜的女人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像是在打宿世的仇敌,甚至口中振振有词。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我儿子?这些东西,本来都是我留给我儿子的!”

“如果是他还在的话,一定会比你更出色、更优秀……”

“凭什么你能享受这一切?凭什么我的儿子早早就去了?”

“老天何其不公?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太具体的话,谢衡玉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当时自己脑海中十分昏沉,除了女人的声音之外,不断盘旋的只有四个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他得到的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多么努力,更不是因为他优秀,他可贵。

只是因为……他与家主夫妇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相似。

第一次,谢衡玉被一向慈爱的母亲打得皮开肉绽,背后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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