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有肉的男人吧?
佟婉姝盯着谢眷和身前一直看的目光,不由往上移,不小心跟谢眷和深邃
的眸撞了个正着,佟婉姝眸色颤动了下,赶紧挪开。
低下头,眸子乱颤。
好尴尬,她刚刚怎么就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呢!
她神色没有很夸张吧?
会不会影响她的形象啊!
在其他人眼里,她是温婉大方的形象。
可不会这样盯着男人看,还是陌生男人!
佟婉姝暗自纠结一小会儿后,慢悠悠地抬眸看向对面,又一次触碰到谢眷和锋利的目光,她心头‘咯噔’一下,倒吸一口气,立即挪开目光,这次,脸颊都有点发热了!
佟婉姝内心咆哮,谢眷和怎么还盯着她啊!不避开一下吗?
就算她刚才的行为举止不妥,失礼了。
他能不能假装不知道,收敛一下两道似乎在拆穿她的目光好吗?
她不要面子的吗?
不是说,谢家的男人最绅士,不会损他人的面子么。
她看传闻有误,又或者谢眷和跟其他谢家人不一样。
谢眷和严重损了她的面子!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差劲差劲!
还好他们只是做做面子上的功夫,不然这个男人会让她很生气!
佟婉姝缓解尴尬地浅咳两声,“可是可以。不过,谢先生要是听外面的传言,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家的院子没什么特别的。”佟家的院子是中式院子,修得很大,像极了一个景区公园。
当初余佩珍买这个院子专门用来为佟婉姝养身体的,前院**多半是绿植观景。
佟婉姝每个春季都很难受,季节的转变以及对部分花粉过敏,以防万一,余佩珍索性所有的花都不养了。
久而久之苏城就有了个传言,美景有苏杭,院子看佟家。
谢眷和还是没有说不去的意思。
什么意思嘛,院子有什么好逛的,她都逛腻了。
她都这么明显不乐意了,这人铁定是要逛了是吧。
佟婉姝暗自泄气,优雅起身,又指了指客厅的北门,“谢先生,我们先逛后院吧。”后院大,前院没什么好逛的。
“可以。”谢眷和答,磁性地声音很淡。
佟婉姝走在前侧,被谢眷和叫住,“二小姐,天气虽好,还是有风。”谢眷和将一条白色的围巾披肩递给佟婉姝。
那是她上午披回来的,便放在了玄关的衣架上。他观察力还挺好的。
“谢、谢谢。”佟婉姝不自然地接过谢眷和手中白色的围巾披肩,披在肩头,浑身不自在。心里默默腹语,知道风大,还让逛。算了一会儿跟他说清楚,或许他约她去后院也是想要单独说清楚。
佟婉姝带谢眷和慢悠悠地转了近一个小时才转完,佟婉姝像个导游似的介绍了一下自家的院子,石头的来由,树是从什么地方运过来的,院门上的雕花有什么寓意等等。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ù???ε?n?②??????⑤?????o?m?则?为?山?寨?站?点
多半是客观、官方没有什么感情的介绍。
谢眷和每一次都配合应声,似乎很认真地听佟婉姝介绍。
全程没有其他交流,佟婉姝想要问谢眷和今天来她家来做什么的问题,在心里百转千回,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男人话太少了。
摸不准他的想法,她没办法找话题。
佟婉姝轻轻叹了口气,穿过拱门,她单手扶拱门边缘,捏了捏腿肚子又捏了捏脚踝。
谢眷和眸光在佟婉姝的脚踝停留一顺,开口,“二小姐,我们去前面坐会儿。”
“好。”他终于逛累了是吧,再逛下去,她的腿要废了。
前面有休息的凉亭,凉亭下的池子里有很多观赏鱼。
佟婉姝时常坐这边喂鱼。
这些观赏鱼是认主的,看见佟婉姝过来,纷纷游过来,等待主人投喂。
佟婉姝轻轻一笑,取了旁边置物架上的鱼饲料,身躯斜倚在凉亭椅子上喂鱼,美人纤纤玉手捻起白玉碗里的鱼食,慢悠悠地喂鱼儿,一群群鱼儿争先恐后地争夺鱼食。
在温暖的阳光下,佟婉姝的笑容更明媚了,像极了一幅从古代走出来的美人图。
美人的一颦一笑,一点点的映入谢眷和深眸的瞳眸当中,他的深眸一点点收紧。
直到家里的阿姨送来下午茶和水果,谢眷和才敛住目光。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即便他掩藏得很好,清隽硬朗的面部上还是显得局促。
好在这里没人会观察得那么细末,要是谢家老三在,又该调笑他一番。
家里阿姨摆好果盘和下午茶,毕恭毕敬且微笑道:“谢先生请,二小姐请。”
“谢谢。”佟婉姝给家里阿姨道谢,又问阿姨,“荣婶,爸爸身体检查做完了吗?”
“是的,二小姐放心,佟董没事。”阿姨笑了笑答,眼神悄然在谢眷和与佟婉姝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嘴角挂着一抹不难发现的暧昧笑意离开。
佟婉姝舒了口气,爸爸肺部问题,是家里最关心的问题。
她放下鱼食碗,一张纸巾递过来,佟婉姝抬眸又一次跟谢眷和深邃的眸子对上,又神色稍微慌乱跟谢眷和的目光错开。
她略微慌张地接下谢眷和递来的餐巾纸,轻声道谢,“谢谢。”
佟婉姝接纸巾时,视线落在谢眷和的手指上,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像她爱看的漫画书里面男主的手型,很好看,只是他的手指和手背上都有细微的疤痕,每根手指关节处还有被冻伤过后留下的褶皱。不像她认识的世家公子或富二代的手指都很细嫩。
随着谢眷和手收回,佟婉姝视线也收拢,她低头轻轻地擦拭一根根手指,随后抿抿唇,“谢先生要吃水果吗?”谢眷和基本不主动讲话,实在没什么话题可找,佟婉姝这一个多小时身体都紧绷着,比她手工雕刻一小时的珠宝都还累。
*
送水果的荣婶进屋。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余佩珍起身问道,“荣婶,还没逛完?”
荣婶笑呵呵道,“应该快了,这会儿在后院亭子里休息。”
余佩珍姣好的面色微暗,“外面这么冷,还待在亭子里做什么。”
“年轻人哪有那么脆弱,还有太阳呢。”从茶室拿茶杯过来的佟敬常接话。
余佩珍瞥佟敬常一眼,问荣婶,“荣婶,他们两人相处得怎么样?”
荣婶笑道,“我看啊,这位谢先生表面上是个冷情的,实际细心着呢。我去送水果的时候,童童正在喂鱼,童童放下鱼碗,谢先生立马递伤纸巾,给童童擦手用。夫人您放心,童童冷不了,她身上披了一件披肩,出门的时候,谢先生给拿的。”
余佩珍面色有了一丝笑意,“这谢眷和看上去跟跟冰疙瘩丝的,还是个细心的。”
荣婶又道,“夫人你还别说,我这老婆子远瞧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