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帝位……我只要朝廷翻覆,我的阿欢,就是怕我为难,主动坠崖的……”年近三十的云亦目光悲戚,直直望着殷容肆。
当年,一个名叫肖离欢的女子,坠魔了,又不愿让心上人为难,主动跳下了悬崖,这事情,纷纷扬扬了好久。
殷容肆摇了摇头,他们立场不同,虽然,他很敬佩云亦,但是,阿寂要守护的,就是他要守护的。
不再多言,两位之间的战争,很快开始了,一时间,白虹如练,划破夜空,精彩纷呈。
当殷容肆将归清没入云亦心口时,云亦轻轻笑了:“咳……解脱了啊……你以为,公子寂爱你么……世上最愁杀人的,就不过“情”字……”
语落,他缓缓咽气了。
殷容肆握着归清,脑中乱纷纷的一片一片,他不自知的是,他眉间,一粒血砂欲发鲜艳了起来。
祸世之兆。
直到鼻子中贯入了血腥气,殷容肆才反应过来,抽出了归清,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不爱……么?
“殷容肆!”不知何时,那白衣身影突然出现,一见殷容肆眉间血砂,震惊万分:“祸……祸世……”
“阿寂?你怎么来了……”殷容肆死死盯着他,目光诡异。
“我……”墨浅寂语塞,突然抽出出尘,自动在殷容肆肩头一敲,嗡嗡颤抖,显然,要废了,但是,也不用撑太久。
墨浅寂向前走了几步,拥住了殷容肆,殷容肆一愣,唇上,堵上了一个冰凉事物。旋即,疯狂挣扎起来,一阵暖流入体,在血液中蔓延,殷容肆心急如焚,出尘发出痛苦的哀怨,殷容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浅寂的白衣不复往日,被魔气缠身,却无能为力。
墨浅寂你在干什么?!把魔气引到你自己身上?!疯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墨浅寂真的不复昔日冰雪,在他松手那一刻,殷容肆眉间血砂不复,耳边,万物失去了声音:“阿寂!!!浅寂!!!你怎么……那么傻……”
墨浅寂面容惨白,倒在殷容肆怀中,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容肆……答应我……好好活着……还有……我……”
“我什么?!阿寂?阿寂!!!”殷容肆眼睁睁看着那举世无双之人闭上了眸子,两行清泪,模糊了他的视线。杀了我,杀了我都比这样好啊……
没人忍人遣责殷容肆了,一时间,天地间,只有他二人。
殷容肆抱着墨浅寂的尸身,在森森白骨间,坐了三天三夜。
滴米未进,滴水未沾。
当殷容肆抱着墨浅寂站起时,腿一软,差点栽下去,逼着自己站了起来。
他轻轻地拨出了归清。
澄清的剑光闪过天地,殷容肆缓缓倒了下去。
我……什么呢?
你要我好好活着,可没了你,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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