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一愣还没回话,早川婆婆今天不上课的孙子浩太冒出头来趴在柜台里侧,“这里只负责抓药,隔壁是医馆,正郎你是没事干吗?昨天老师说你的分又是垫底的。”
“闭嘴吧浩太,”正郎瞪了浩太一眼后把目光移向了安奈,“安奈哥哥,我喜欢你,你等我长大吧,和我结婚!”
“……哈?”
“我知道安奈哥哥忘记了,不过没有关系,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
“恶心!”浩太打断了正郎的话,“你前几天才见过安奈哥哥一面吧,你这情也太不值钱了!”
“说什么呢,混蛋!”正郎抬起拳头比了比,转头对旁边已经石化了的安奈继续说,“真的,与其跟着带土哥哥不如跟着我,我还年轻。”
“你是想要带土哥哥暴打你一顿吗?”浩太在泼凉水。
“混蛋,你能不能不要总扫我兴,要打一架吗?”
“打就打啊!”浩太卷起袖子拉起正郎酒往外拖去了。
安奈还可以听见正郎对着他大喊,“混蛋浩太不要拉我的领子,衣服很贵的,啊啊亲爱的,等我哦,等我啊!”
“现在的孩子,哈哈!”看完全程的早川太太捂着嘴一直笑。
“啊,我想问问你,带土天天都出去做什么?”安奈问着。
“带土,”早川婆婆对安奈突如其来的问题很诧异,“带土没说吗?他好像是做雇佣的工作,听说给高官工作所以要保密的。”
“这样嘛?”安奈了然的点头,似乎可以理解带土为什么有的时候是匆匆的出去了。
“怎么,他早出晚归,你不喜欢吗?”
“啊,没有啊!”安奈摆手否认,每次带土回来的时候,虽然没说什么却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甚至自己偶尔会冒出带土不是完全的带土这样的想法,那个熟悉的笑容带着沉重和僵硬,仿佛好久没有这样笑过,就算一般人看不出来,他却总是敏感的察觉着。
“啧,也是到现在你们都还不结婚,咱们镇子可不讲究什么男男女女的性别关系,你们什么时候去神社办了吧!”
“这个……”安奈尴尬的摇头,“这个无所谓。”毕竟和女孩子不一样不是那么的在意这个。
“唉,现在还有这么乖的男孩,安奈你可以做镇上的国宝了。”早川婆婆很懂得说,“想我年轻的时候啊,追我的没有横过一个镇子也有半个了,对男人要有手段的留住他。”
“可……可我也是男人啊!手段什么的。”
“啊,叫你听着就听着,我这眼睛不会自己看吗?你以为自己哪里像女人了?”早川婆婆往安奈的胸上一拍,挺了挺自己的胸,“带土不是男人吗?”
“是。”
“这一条适用大部分的男人,男人不喜欢倒贴的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越是不理他他就越上赶着,有句话是上赶的不是买卖。”
“哦”安奈不解的应了一声,想到了自己追着带土跑的时候,有点不舒服的轻咳了一声。
“该推的时候要推。”
“但如果推过头了,把人推出去了怎么办?”安奈小心翼翼的问。
“担心的倒挺多!”早川婆婆利索的把客人需要的药材包好,“你就闭上眼睛听我的没错,”拍了拍安奈的肩膀,早川婆婆很自信的说,“首先把自己变的冷酷一点,才能吸引他更多的注意力。”
“带土对我很好,不用什么注意。”
“你就是太温和了,他才放心的不束缚你。”
“什么束缚不束缚的。”
“就是之前我说的结婚啊,当初我家那口子就是怕我被人抢跑了,匆匆忙忙的给了我这个,”伸出的手上不是很贵重却是耀眼的指环,安奈的脑海似乎浮现了什么,却总是回想不起来,“让男人心甘情愿的说想结婚,你说呢,不是爱到怕失去就是爱到渴望结婚。”
“都是男的说那个……唉。”安奈摸了摸后脑勺,很是苦恼,“这个还是算了,他说会对我好。”
“带土不开口就换你说啊,”早川婆婆拿出了一瓶紫红发黑的酒瓶,“快喝了吧!”
“什么啊?”安奈推不过早川婆婆只好接过来喝了一口,酒夹杂奇特的药味冲上鼻腔,“这不是覆盆子泡的酒吗?”
“是啊,拿回去给带土喝吧!”
“我们不用喝这个吧,喝这个也不会有小孩。”说道这里,安奈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还懂草药呢”早川婆婆一巴掌拍上安奈的后背,“这个是补益肝肾啊!”
“咳咳咳咳……”
“连咳嗽都这么没力气,回去多喝一点吧,”早川拉过安奈,“让带土多喝点,气血上涌的时候啊,你就冷酷一点拒绝一点,他就知道你有多重要了!”
“……不……不要说了。”
“说不定明天就着急定礼服了。”
“真的不要说了婆婆。”
雨忍村的桥上抱臂坐在栏杆上,淅淅沥沥的雨顺着黑底红云的防水披风滑落了下去,没有用查克拉隔开雨水,头发渐渐被打湿,透着面具看见河水溅起的波纹映着灰色的天空。
背后传来的话略带讽刺,“现在要见你一面真是困难啊,明明已经从绝那里知道我回来了,带土,不应该是阿飞。”
阿飞侧了侧头,“你对我再用那张脸也没有用了。”
“因为知道我不是琳?”白樱看着阿飞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气恼的话收了起来,渐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真的对这张脸一点感觉都没有?”
阿飞没有回答,只有不停的雨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喜欢你阿飞,你知道的吧,我需要你,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你。”白樱捂上了胸口,“因为我没有心,我就没有感情了吗?”
“你想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能说什么,”白樱放下了手,“你想杀了我吗?我曾经杀过安奈,你还是舍不得对着张脸动手吧。”只要有这张脸,阿飞就不会对她下死手,白樱一面庆幸自己有这么张脸,却又一面痛恨着作为替身存在在世上。
阿飞转回头也不理会她,白樱有点激动的走上前,手颤抖着触上阿飞的肩膀,慢慢的环住了阿飞,把脸靠在了阿飞的肩膀上。
“在帮你实现复活十尾的计划前,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和琳一样的声线带着一点委屈和隐忍低低的在阿飞的耳边回响,“我真的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带土,不要抛弃我,不要丢下我。”
犹如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琳,冰冷的皮肤,惨白的脸流着血的嘴角,无声的哀求,知道这个不是琳,可是不能拒绝,太愧疚太想念太爱了。
因为爱而憎恨,因为憎恨而苟活,因为苟活而痛苦……
白樱的手摸上了阿飞的面具,有些发抖的拿了下来,侧着头,慢慢的靠近了阿飞,想要吻上阿飞的脸侧,阿飞没有动,依旧直视着前方。
无声的默认靠近,白樱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人类的心跳一样,难以抑制的感觉大概就是激动而幸福的感觉,阿飞的下一个动作让白樱在靠近他几厘米的地方凝固住了,他抓紧了白樱的手拿回了面具扣回了脸,阻止了白樱的吻,“在我没有叫你的时候,和绝在一起,现在放开我。”
僵硬着把手从阿飞的肩膀上拿开,白樱难堪的直起了身,“那阿飞下一步是要去抓尾兽?绝说你很长时间没有自己出任务了,你是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
“前段时间听说日向安奈死了,这是真的吗?”
四周一片安静,似乎连雨都停住了,过了几秒阿飞站了起来,转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白樱,“你在试探我什么?”
“……怎么会,我只是好奇。”
“白樱你以为五年前的事情我忘记了吗?我是对你的脸下不了手,但你始终不是琳,一些话我不允许你问,你没有好奇的资格,你说喜欢我,我很清楚,你不过是个野心勃勃想要证明自己存活意义而已,我给你这个存活的理由,并不代表你可以和我站在同一个位置说话,安奈死了,无需置疑,你好好的和绝一起替我做事就可以了,不要打什么主意。”
说完犹如来时一样,旋转着空气消失在了空中,余留下脸色难看的白樱,嘴唇抖动,胸口气愤的急促起伏着,握紧的手,指甲穿透了手心。
她在阿飞的面前原来无所遁形,她只是拥有这张复制的脸,恐怕连安奈的地位都比她高,白樱平息着怒火,低低的笑了起来,但阿飞可是暴露了一点,提到安奈的死让他慌张的都掩饰不住。
旁边的地面松动一个绿色的植物冒了出来,慢慢打开,“见到阿飞了?”
“见到了!”白樱对着绝说道,心里却疑虑重重,肯定的是安奈没有死啊,只是他到哪里去了呢?
“我还以为你会让阿飞训斥一顿呢?”
“怎么会呢?”白樱回神微笑着,“我这张脸可是个宝贝啊。”
真是可怕的笑容啊,绝撇过了头,“撒,你说怎么办?”
“阿飞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斑的意志不就是复活他后再复活十尾。”
“只好等佩恩把九尾抓回来后再让他复活斑了,不过碍于鼬真是没办法行动,阿飞有什么指示吗?”
“那倒没说什么,看来阿飞是想等鼬自己却找他弟弟解决,不过我想我还是去催促一下吧。”
“虽然鼬的身体也到极限了吧!他是阿飞的眼中钉却碍于能力和现阶段需要他不得除去,但鼬是个极其聪明谨慎的人,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去提醒他加紧接触佐助。”
“想要一个人卖命有的是办法。”
“呵,无论是鼬死了还是他弟弟死了,都是件让阿飞高兴的好事。”
“你怎么开始避着鼬了?药也让我送去?”鬼鲛靠在门外对着从里面出来的巫氺说道。
巫氺没有回话,那天……好吧,他说不出口,这不能说他发现鼬极具威胁性。
“你就送着点药就好。”鼬的身体已经差到一定程度了,只是靠他最近研究的药,见效慢还需要静养,他必须要带着鼬去彻底的治疗,不过还好的是安奈那里似乎没有事情了,玻璃球中也恢复了正常,但佐助那里又开始了骚动到处找鼬的踪迹,要赶在佐助找到鼬之前跑路也是个技术活,想到这里就头痛的厉害。
“你的目的只是喜欢鼬吗?”
“怎么,不相信。”
“不,不是不相信,”鬼鲛回答,“这段时间下来,你们之间的感觉倒是好像认识了很久,从在木叶外的树林开始,也许可以说是见到你这张脸开始,我在雾隐村的暗杀名单里见过你,也在宇智波族发生了大事的时候,收过你的秘密情报,瞬身止水,震惊多少人的名字,你以为自己是无名小辈吗?”
“瞬身止水,你误会了吧,我不过是连个查克拉都没有的药剂师而已。”
“原本我也不相信,只是那一天你射下了一只鸟我就开始思考了,一个人的忍术和他的查克拉有关,但一个人的体术只是随着刻苦勤练而提升,瞬身止水的名号,传的更多的是他的快速移动能力,瞬身的本领”
“……”巫氺没有回话,回视着鬼鲛。
“怎么,说不出话了?”
“不,我只是在想原来我这么的有名!”巫氺的答话让鬼鲛有点语塞,偏偏对方的表情还很严肃。
巫氺比划了一下,“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想问问鬼鲛桑。”
直走到了树林处,巫氺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鬼鲛桑,你既然知道了却没有向组织汇报,我可以把你定义为朋友了吧,晓的模式我也大概能推测出来,必须两人一组即是提高战斗力也是互相监督,你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不过是看见你们这样子觉得有趣而已,”鬼鲛满不在乎,“我一直不明白自己的立场,忍者执行任务必须服从上级,所以必须杀死自己同伴的事情也经常做,不明白自己目的在哪里,立场在哪里,像是鼬这样杀了你和全族,你却是这样的反应。”
“不是鼬杀的我,不过具体的我也不会说,自我叫巫氺的这一刻开始,那些东西是属于陌生人的,也麻烦你把关于止水的记忆抹去吧,我会很感谢你的!不过在我对你有很大的疑问,你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加入这个组织,你应该明白这个组织是要做什么的吧?”
“你在套我的话吗?”鬼鲛笑了起来,“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只不过是杀了自己的上级然后有人邀请我加入,我就感兴趣的加入了而已,对方说的话的确有蛊惑性,晓,不过是想创造一个和平世界罢了。”
“当初告诉你的是?”
“抱歉,我虽然隐瞒你们的事情,我还没有脱离组织的想法。”
“没关系,我只是想预防一下,比如我带着鼬走,能打过对方的可能性多大而已。”巫氺耸肩,“那天送安奈回来,你知道是谁做的吗?鼬一直不告诉我。”巫氺知道鼬的意思,鼬是想自己去解决,并不希望他再混入忍者的世界里面,但安奈是至交好友。
“不清楚,”鬼鲛把鲛肌支在了地上,“都是死了的人,问这个做什么?”
安奈没有死,巫氺能清楚知道。
“总之你能告诉我吗?”
鬼鲛回想鼬带着昏迷的人还开口让他隐瞒的时候,“侵犯的伤很重,带回木叶的一路上就没有醒过几次,醒了也不说话,鼬也沉默着没问什么,但敢从我们那里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让鼬不敢动手的,也只有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了”
“谁?”
“那几天组织里的人都在,”鬼鲛思考着,鼬之后对阿飞的态度,是明显的更加疏远了,“大概已经被炸死了吧!”鼬碍于都是同伴不好下手吧,不然其实鼬是个很护短的人,安奈和鼬还是有交情的。
“炸死了?”
“当然我也不相信这个人会轻易的死掉,毕竟可以入选为晓的成员,说实话我还没看见他的忍术。”
“阿飞?”
“啊,是啊,不过也许不是他,毕竟那家伙再怎么样也应该不至于对安奈动手吧!”
“是他!”让安奈痛苦不堪的人,安奈也像是爱带土一样念念不忘的人,“如果你说的没错他是和迪达拉出任务遇上了佐助和安奈的话。”
安奈遇上了阿飞会怎么样?没记错的话,阿飞是要杀了安奈的,该不会动过手安奈才受伤了吧!砸死了也好,省的他动手,欺负自己人的话,要再暴力一些,这样想还是不解恨。
鬼鲛看见巫氺冷笑,四周扩散着黑暗的气压,忙退后了几步,但阿飞那小子是色胆包天了吧,这都敢动,还没有斩草除根,“巫氺桑,还好吗?”
“好,很好!”安奈要慢慢去找,现在还不知道安奈在哪里,要先在提防着鼬的情况下再带着鼬离开,真是个不好干的活,“鬼鲛,我有个不情之请,算是我拜托你了,为了以防万一……”
☆、第68章双面谎言
把酒放到了酒柜里,他绝对不会让带土看见的,靠着柜子坐了下来,早川婆婆出的主意太让人难受了,更多的是对那种模模糊糊的事情,心里隐隐是惧怕的。
“扣扣——”门被敲响的声音,安奈站起身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楼下管理员递上了一个包裹。
老人家一脸严肃,“怎么把东西到处乱丢?一定是带土那孩子干的吧,幸好我看见里面露出的一角,才把东西捡回来,你和带土是木叶过来的,里面的东西是你们的没错,好好的东西丢了做什么?”
“谢谢你帮我们拿回来。”
“那我先走了!”
送走了老人家,安奈满是疑惑的把包袱打开,是他惯穿的衣服,只是上面被炸黑了几块,染上了一点血,但洗了可以继续穿,翻动中,一个带着铁状物的东西露了出来。
拿了起来,上面刻着木叶忍者标识的护额在明晃晃的光下棱角清晰,安奈还以为他离开了木叶就归还了护额,没想到他居然还带着,只是带土怎么把这些东西丢了。
虽说带土小时候马马虎虎的但长大后也算是稳重不少,这个护额很重要,对安奈的意义也很重要,拿起旁边的布轻轻擦拭着护额,每一个凹陷的地方也仔细清理,幸好找了回来。
当他清理到了侧面的时候呆愣了下来,护额的侧面通常都有着忍者登记号码,再在旁边按照升级忍者等级而加上钢印。
现在号码的旁边不仅仅是有下忍,中忍的文字钢印还带着上忍的文字,倒也不是说他不能成为上忍,只是从死亡森林回来后,舅舅还异常沉痛的对他说现在的资质怕是永远不能成为上忍了。
想到这里手放在眼睛上,在书上见过宇智波开眼样子和自己那天晚上一样,写轮眼?自己居然会有写轮眼吗?
推门进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客厅发呆的安奈,可以辨认眼前的人,却有些重影的摇晃着,手脚也有点迟钝,不小心就绊倒在了玄关,倒在地上却也不想再起来了。
摔倒的闷响让安奈从思绪中回归,把手上的护额放了回去,走过来扶起了带土,就这他的手支撑,带土把全身的重量全依靠在了安奈身上。
不是很吃力的把带土扶到了沙发上,从呼吸里也浓重传来的酒味让安奈有点晕,带土推开了他的手,拿起了安奈来不及收起的护额,思索着什么一个人胡乱的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下去,重重的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放,护额掉到了地上,低低的呼吸声里混合在酒味里分不开的悲伤溢满出来。
像是被无助的悲伤浸泡着,一片安静,没有人发出声音,安奈有些无措,他的记忆里现在还找不出带土悲伤的时候。
“带土。”安奈开口了。
带土这才有了反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站了起来径直往浴室里走去。
不一会响起了沐浴的水声。
安奈把手放在门把上,听里面开到最大的水声依旧没有停,咬了咬牙拧开了没有上锁的浴室门。
“你在干什么?”安奈问道,破碎的镜子未来得及换下,一片片扭曲的映出安奈皱眉的模样。
连衣服都没有脱,坐在地上,任由喷头里的水冲刷着,安奈伸手去摸,水冰凉冰凉的,刺的手心都疼。
难过痛苦愧疚带着一抹化不开的血色充斥在血液在身体里来回流动,难过是对着未来的及表白的初恋,痛苦是白樱用那张脸说出他一直最想听到的话,愧疚是面对着杀过安奈的白樱却下不了手,对着安奈愧疚远远大于了喜欢。
可是在天平的两头无论是琳还是安奈,他都做不出抉择。
甚至他看见了被安奈拿回来的护额,来不及思考这个被他丢了的护额怎么又回来了,想到安奈会想起然后离开,不得不动手杀了他,就有着痛意。
脸上有着细腻的触感,安奈正蹲在他面前,手捂上了他的头,“还好吗?”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在琳哪里难过了在卡卡西哪里受挫了总会找到安奈,像是弟弟一样的安奈,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变质的关系,再也说不出心里对琳的烦恼。
酒的燥热在冷水里冲刷不走,似乎只有安奈可以驱走,把他放在这个镇子里,直到琳复活前都不用杀了他,实施月之眼后,在理想的世界里安奈可以回到木叶,一切都会像是理想中的那么美好,回到最初的状态,所以在之前,放纵也好,毫不掩饰男人和男人间暴力的接触,就这样用这样的方式来牵制住安奈,哄骗他在这里。
不明白带土那炙热的眼神是什么,想缩回的手被握住,身体后倾,仰头躺在了地上,带土伏在安奈的上方,两手支着头两侧低头看他,花洒洒下的水凝结在头发上然后沉甸甸的落了下来,滴在安奈的脸上如同雨水一样。
带土压了下来,把脸埋到安奈的颈窝,直到脖颈传来细细舔吻的粘腻触感,安奈摆过头,动弹起身,做起身来,刚要爬起时手臂被拉住,安奈激烈地想要甩脱,却被用力地反拉回去,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吻了。
热烈得仿佛要融化一切的深吻带着水的味道,带土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的时候只觉得鼻腔吸入夹着水和带土的气息到达他的肺里,然后一直环绕不去。
安奈扭着身体反抗,被男人干脆地摁在地上,抓住了他略微有点长的头发硬是固定在一个地方。
安奈的喉头急速滑动,仍然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从嘴角流了下来,即便安奈这样反抗,带土也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松开嘴唇让安奈大口呼吸后又再度堵住,纠缠的舌尖在两人密合的唇瓣间来回滚动,湿漉漉的衣服像是冰一样贴在身上,对比的是有温度的手探进衣服贴上皮肤的不适感,恐惧铺天盖地的向安奈压来,没有还手之力的记忆,雨水,强制,头撞击上树干的晕眩痛楚,尽管现在的安奈想不起来,但他的的确确的从背后升起害怕的情绪。
很快安奈疯狂挣动起来,用尽最大力气拼命推开那牢牢束缚住他的胳膊,想挣脱还在身体上游走的手,不住哆嗦震颤。
带土还没有清醒的神智促使他对这样的反抗不满一手大力的压住安奈的肩膀,松开了嘴,不耐烦的扯着衣服,酒精催化的情绪在膨胀。
安奈想喊出声来,腰间陡的一凉,扎进腰带的和服分节衣摆全被扯了出来,腰带被用力的拉开,间杂带土身上衣服边黑色护甲金属撞击声。
“松……松开我!”安奈在打着颤,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被顶开的两腿也在抖着,整个人颤抖的仿佛要碎了一样,“带土,别……”
哗啦啦的水声,狭窄的浴室空间里充满了热腾腾的水汽混合男人交缠着酒的喘息,带土舔上安奈的眼睛,被强硬分开的大腿支起在带土身体旁。
“别对我这样——”安奈握紧的手指指甲戳破了自己的手心。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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