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次,他想要不负责任地忘记一切;
有那么十次,他想要直接将这个男人压在身下,操到他哭为止;
可是,有那么五十次,他想起“艾伦”,是他被自己控制后才叫出来的名字;
有那么一百次,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匍匐在他的脚下,如何爬行在肮脏的地上,是如何行走在父母的鲜血之中,如何抱着仇恨之心度过这些漫长的日日夜夜……
“扭曲的性,一次就够了。”艾伦低喃。那双因情欲变得绚烂的双又没入了阴影之中,深不见底。
然后,只见他下床,走到角落将最后一小截熏香扯出来,捻灭后扔进垃圾桶,大大敞开窗户。随即,程序化的,他将利威尔的身体清理干净,换好床单,整理房间。
影碟机里的音乐,早在二十多分钟前就结束了。当半夜12点的钟声响起之时,他安静地关上了房门,整个身体刹那间便被死寂、粘稠的黑暗掩埋。被黑暗藏匿的,还包括那愚蠢的,在刚刚差点就动摇的灵魂。
——tctue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提示:
1现在的利威尔没有清醒,当然,或许没那么简单?
2在利威尔被本能控制的时候,艾伦在称呼上用“你”时,意味着他在询问;用“您”时,要不他怀疑对方已经醒了,内心紧张,要不他就在故意讽刺对方。
☆、epse剪指甲/探监/梦境
第二天,当艾伦步入房间之时,利威尔正在洗澡。
他起码洗了半小时才走出浴室,看都不看艾伦一眼,便坐在圆桌边上,端起烟雾朦胧的热牛奶喝了起来。
今天的利威尔看起来比平时更加严谨。他将湿润的发丝梳到了脑后,露出了白皙光洁的额头。白色领巾后的衣襟扣得严严实实,就连浪漫主义风格的袖口也被一丝不苟地扣上。也许睡得不太好,他眉眼阴郁,气息冷冽,令人生畏。
艾伦乖顺地将早餐盛放在他面前,跪在他身边等待命令。
利威尔轻拿瓷杯上沿,时不时轻抿一口,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
ifer重重叠叠的电网将阳光分割成数不清的碎片后,吝啬地洒入房间,蒸馏着淡淡水蒸气中的芬芳粒子。利威尔起码盯着外面看了十分钟,才慢条斯理地将冷掉的食物吃掉,喝完五分之四的牛奶,将其推至一边——他喝咖啡、牛奶之时,从来都不会彻底喝完,总是习惯性地留下一点。
“主人,您吃完了吗?”
“嗯。”利威尔应了一声,“今天把床单、被子、地毯和窗帘洗了,这房间乌烟瘴气的。”
利威尔的房间基本一周就要大清扫一次,艾伦不以为意:“是,主人。”
艾伦先将餐具收走,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戴着白手套的他依次将利威尔的床单被子取出,抱出房间——一般情况下,利威尔不会允许谁在没戴手套的情况下碰他的床单和被套。待他做这些事之时,听到了清脆的声响。那是利威尔剪指甲的声音。
这半年里都是艾伦在帮他剪指甲,可以明显听到这声响的缓慢,感受到利威尔的笨拙。
艾伦将床单放入塑料桶后,低声问:“主人,要我帮您吗?”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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