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爷爷家了,老爷子问起,徐彬和章澜缨就帮忙搪塞,说她学习/工作太忙了。
今年上一次去,还是春节的大年初三,徐相悦下夜班,顺路过去吃了顿午饭。
说起来跟今天挺像的。
徐相亭见她没吭声,噘了噘嘴,也不说话了。
徐相悦的手机这时响了一下,她低头去看,见是闻度发来的消息。
闻度:【我今天看到叔叔阿姨出去了,是去给你爷爷过生日了么?】
徐相悦这次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了,那地方那么小,离他住的民宿又近,说不准正好看见徐彬的车经过呢?
她回了一个是,闻度就说:【帮我祝你爷爷生日快乐啊[憨笑]】
徐相悦撇撇嘴,随便回了个好。
家属院正在装修,要加装电梯,路过时徐彬往回看了一眼,见她低头看手机,就提醒了一句:“走路看路啊。”
她嗯了声,继续看闻度的信息,帮他问徐彬:“闻度托我问你们,村里后面那座山,外人能上去吗,他想去写生。”
章澜缨回答道:“可以呀,不过要小心,山上有蛇的。”
徐相悦最讨厌也最害怕这玩意儿,听见都忍不住噫了声。
老爷子住在二楼,徐相悦刚给闻度回复完信息就到了,门铃响了两声,里面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来啦!”
门吱呀一下打开,就看见一张眉眼端正脸带笑意的少年面孔出现在门后。
礼貌的同他们问好:“大伯父大伯母,阿悦姐,阿亭,你们来了,爷爷正要打电话给你们呢。”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二合一)你觉得我在店里……
徐相悦手搭在徐相亭后背上,几乎是半推着他进门。
老爷子听见动静,从书房出了来,“来啦?正好,可以开饭了,阿悦下午上不上班?阿亭下午要上学,别耽误了,早点开饭。”
“今天下夜班,阿亭请了假,可以多陪您说说话。”徐相悦笑着应道,手指戳了戳徐相亭的后背。
徐相亭立刻应是,“我爸给我请了半天假。”
陪着老爷
子出来的赵师就问:“不会耽误学习吧?”
“才半天能耽误什么?”徐彬笑笑,问道,“阿姨和弟妹呢,厨房吗?”
关好门走在最后的赵靖立刻应道:“我妈和奶奶在厨房呢,菜马上就好了,她们忙了一上午,大早七八点就开始,应该快忙完了。”
徐相悦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本来就对他有成见,所以听着他说的这话觉得有些刺耳。
忍不住问了句:“这么忙啊,你回来得早,没帮忙?”
赵靖看向她,笑得有些无奈又无辜:“我去了,可是还没做什么呢,就被她们赶出来了,我是想帮忙的,这不被嫌弃了吗,阿悦姐你可别冤枉我。”
十九岁的少年人,脸孔上还带着青涩,委屈起来一点都不违和,还看着徐相悦眨眨眼。
徐相悦哦了声,什么都不说了。
“是么,哎哟,都怪我们来晚了,辛苦你妈妈和奶奶了。”章澜缨这时打了个圆场,“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说着她就往厨房去了,徐相悦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了颗荔枝,三两下就剥开了塞嘴里。
刚把果核吐出来,就见赵靖从她面前经过,也是往厨房走的,边走还边问:“妈,奶奶,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一会儿就好了,你再等等。”是这小子奶奶谭桂笑呵呵的声音。
接着又是他:“我来我来,我帮您端,您小心烫着。”
徐相悦眉眼不动的继续吃荔枝,眼尾瞥见徐相亭努嘴,便立刻递给他一颗。
徐相亭看懂了他姐让他别表现得太明显的意思,终于老实下来,正好老爷子问他学习成绩,他便更加乖巧了。
关切完徐相亭的成绩,老爷子又问徐相悦:“阿悦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徐相悦应道。
“你今年考中级了吧?”
“考了,过了,但还没聘。”她点点头,又吃一颗荔枝。
徐彬见了就说别吃这么多,一会儿该吃不下饭了,她就哦一声,让徐相亭去给她找湿巾擦手。
赵师连忙帮忙给她找,老爷子笑道:“考过了迟早都会聘的,少了谁也不可能少了你,听说你们科现在的主任换冯敏当了?”
徐相悦刚应了声是,就见面前出现一包纸,抬头一看,竟然是赵靖递过来的。
她淡定的接过,道了声谢。
“阿悦姐怎么纸也要阿亭去拿?”赵靖看着她,状似无意的说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阿亭还这么小。”
徐相悦翻了个白眼,这种事她从来不忍,“一包纸很重吗,帮我拿一下就会压弯了他的腰?”
赵靖见状眼睛眨了眨,笑道:“阿悦姐别生气啊,我随便说说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叫我帮你啊,是我没表达清楚,让你误会了。”
脸上表情随着话变成了抱歉,隐约还带着一抹委屈,“对不起啊阿悦姐,是我表述不到位,你别生气,今天是爷爷过生日的大好日子,别气坏了自己。”
看着他跟个变色龙似的,徐相悦觉得真是茶得要死,忍不住哼的笑了一声。
她才发现,原来人无语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还没等她反驳什么,老爷子就习惯性的打圆场:“别吵别吵,有话好好说嘛,阿靖年纪还小,不会说话,阿悦你大人有大量,让让他。”
又是这种话,也不知道是在和稀泥,还是真的偏心自己看着长大的那一个。
徐相悦的脸色刚要变,徐彬就嗐了声,笑着道:“那阿靖可要在学校好好学学说话的艺术,我记得你姐大学的时候,有一门选修课叫《演讲与口才》,阿靖你们学校有没有,有的话就去听听,练好了咱们不亏。”
“爸你还记不记得阿悦四五岁的时候,我以前被病人揍过的事?”他转头看向老爷子和赵师,神色严肃又认真,“当时我就是因为表述不清,没有把可能出现的并发症给病人和家属掰开揉碎了讲清楚,他们以为手术做完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当出现并发症,尽管我们一再强调这是正常的,是可以解决的,他们也无法接受。”
失望之下情急动手,他穿着白大褂,顾虑太多,也无法还手,这才被揍得鼻青脸肿。
“阿悦当时都吓坏了。”他说完,笑着拍了一下徐相悦的头。
同样是提起这件事,徐相悦这会儿却不觉得糗了。
徐彬安抚的不是以前的她,而是现在因为赵靖的话还有老爷子的态度而生气的她。
“听到你大伯说的没有。”赵师一脸冷淡的看向儿子,目光里是真情实感的不悦。
赵靖被他爸看得脸色一变,低头嗫嚅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