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他凑合吃过午饭,也回了房,准备晕一会儿碳就起来,结果听着一旁徐相悦均匀的呼吸声,他也真的睡着了。
徐相悦终于睡够了醒来,睁开眼看了一下,又立刻闭上。
室内的光线已经被窗帘遮了大半,但还是觉得有点刺眼,主要是睡得眼睛有点不舒服,刺刺的。
她闭着眼往旁边一别脸,就撞上了人,不用问,肯定是闻度,她下意识地摸了一把。
接着就听到一声含糊的询问:“醒了?”
她也含含糊糊地嗯了声,从鼻腔里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干脆张手横过他胸前抱住。
闻度也睡得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凭着习惯和本能寻到她的唇,直接就贴了上去,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吸了两下。
听到徐相悦发出一声似有些抗议的哼声,他伸手搂住她的背,将人往怀里按了按。
徐相悦别了一下头,问了句:“几点了?”
闻度听了便只好松开她,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报时:“下午三点三十七。”
接着问:“要起来吃午饭吗?”
“……不吃,不饿。”徐相悦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
闻度说那就晚上再吃,再睡会儿吧,说完伸手重新抱住她,手心隔着衣服摩挲几下她的后背。
徐相悦掀开一条眼缝看了看他,主动仰头吻上他的唇。
柔软温热的双唇贴上来的那一刻,闻度心里一动,按在她背上的手也停住了动作,下一秒便扭腰将她压进了床褥里。
清明未过,用的依旧是柔软的冬被,同时又开了空调,这样就会达到徐相悦最喜欢的不冷不热的温度。
但此刻这温度却像是忽然间不存在了,迅速升高到让人觉得燥热的程度。
闻度抬手抚上她的脸,手心的温度滚烫,徐相悦忍不住颤了一下,随即觉得一股电流迅速传遍全身。w?a?n?g?阯?发?B?u?页??????ǔ???ē?n???????????????????
她下意识抓住闻度的手臂,指尖用力陷入肌肉之间,闻度吃痛,肌肉立刻绷紧,同时绷紧的还有他的神经。
他的目光瞬间深了,幽幽地凝睇着怀里那张有些慌乱的脸——那是连徐相悦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忐忑和惊慌,心里霎时间一软。
“阿悦,别怕,我们一起。”他低头同她耳语,说完还侧头亲了一下她的耳朵。
徐相悦完全没有觉得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紧张了,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来。
“你、你……”她有些语无伦次,“我也不知道你都学了什么,但、但是……你今天先、先别玩花样……”
越说越紧张,还没开始就先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闻度失笑,嗯了声:“放心。”
话音刚落,吻就落了下来,徐相悦立刻闭上眼睛。
吻一开始很轻,像羽毛一样轻柔,落在她的脸上时,莫名让她想起冬天午后的阳光,看着那样热烈,可落在身上时暖融融的。
带着一股似乎足以安抚灵魂气息,很温柔。
徐相悦没有抗拒,甚至慢慢放松下来。
闻度察觉到怀里的身体逐渐恢复柔软和平静,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便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他用舌尖顶开她的牙关,迅速溜了进去,这是他做过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次的动作,做得特别娴熟。
徐相悦也早就习惯了这个动作,没有丝毫挣扎和抗拒,任由他的舌尖卷着自己的,来回搅动,极尽缠绵的同时,动作一点一点变得激烈。
她被纠缠着和他交换唾液。
这个吻又深又长,足以将她胸腔内最后一丝氧气都榨得精光。
徐相悦觉得自己脑子晕乎乎的,那种缺氧到让人心神俱颤的感觉她一点都不陌生,可是每一次她都会忍不住想,原来一个吻也可以如此要命。
好不容易才等到闻度亲够了愿意放开她。
唇瓣分开的那一刻,她看见有水丝牵连在彼此嘴角之间,不由得脸上一热。
她气喘吁吁,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闻度。”她颤着眼,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听起来颤巍巍的。
—————
被子外空调兢兢业业送着凉风,却根本吹不散室内粘腻灼热的空气。
被子里的温度更高一筹,已经浓稠到要将人紧紧缠绕包裹的地步。
闻度定定地看着徐相悦的脸,目光幽幽暗暗,和平时的温和清明截然不同,是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露出的眼神。
充满了压抑的欲望和危险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吞入腹。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觉得砧板上的鱼肉也不过如此。
但他又会很温柔地用手指触摸她的嘴唇,轻柔地摩挲着,将她嘴角的水渍抹去。
但下一秒,他的吻又重新覆盖上来……
这是平时少有的后续,徐相悦终于开始察觉危险。
他用力裹吻她的舌头,追逐着,甚至将她的舌尖拉出来,卷进自己口中,徐相悦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音,脸上本来就没降的温度再次节节攀升。
与之前温柔的吻不同,这次的吻更加激烈。
刚刚经历过的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再次出现,这次甚至让她有种濒死的错觉。
她紧紧贴着闻度,反正怎么躲也躲不掉,他总有办法要她一起沉沦。
直到她的舌尖觉得麻痹,甚至有些刺痛,闻度才终于放开她。
他和她抵着额头,看着她蒙上水汽的双眼,低声笑了一下。
“阿悦。”他叫她的名字。
徐相悦看着他,觉得他的脸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了,她想问怎么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胸脯随着这个动作不停地起伏,闻度的视线被吸引,看着从脖颈蔓延到衣领之下的红云,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开始发热了起来。
然后像被人操控的傀儡,低下头去,匍匐在她胸前。
徐相悦觉得有灼热的气息钻透布料吹在皮肤上,觉得真烫啊,像是摸了一下刚离火的汤锅。
人的正常呼吸怎么会这么烫,发热了吧,多少度啊……
直到听见布料摩擦时发出的细碎窸窣声,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
光洁的皮肤相贴,像是有电流划过,徐相悦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这种感觉在闻度停下来去摆弄小雨伞的时候,才得到些许缓解的空间。
她一边喘气,一边看闻度跪在一旁摆弄手里的东西,有些好奇:“你怎么买的?”
“我每个型号都买了一个试用装,挑一个最舒服的型号。”闻度头也不抬地应道。
徐相悦忍不住笑出声,刚想问他是怎么试用的,就被他一下扑过来的动作压得魂都飞了。
这可是一百多斤砸身上啊,包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