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奇怪,这种事真的会让人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吗?”
“你问我啊?可我又不是女的。”闻度哭笑不得,同时也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问她,“你是女的,你觉得有变化吗?”
“没有啊,就是没有这种感觉,又好奇,才问你的嘛。”徐相悦说完,顿了顿,又突然改口,“也不对,我觉得还是有点变化的。”
闻度听到前面那句时还想发表一下意见,还没来得及就听她说出了后面这句,便将原先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问道:“是么,有什么变化?”
“……说不上来。”徐相悦想了想,摇摇头,“可能是因为……以后再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你去睡书房了吧。”
说完她勾着的双脚一松,从闻度背后滑了下地。
闻度:“……”哇!真是好大的变化诶!
他扭头朝外面说了句:“这样的话,待会儿我把行李搬你房间去了啊?”
闻言半晌没听见回声,他便想探头出去看看徐相悦在做什么。
还没看清人呢,就听她说:“那你顺便帮我收拾一下衣柜吧,把夏天的衣服给我找出来,再帮我洗一下衣柜顶层那个小熊图案的行李袋可以吗?过两天我收拾几套衣服去单位。”
下个月开始她就要经常住在医院啦,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消息。
闻度忍不住好笑,原来不是不同意,而是在考虑怎么给他安排工作。
听到他答应了一声,徐相悦就一边看手机一边吃红豆沙了。
红豆沙煮得绵密,加了陈皮,有种特殊的香味,调羹往底下一捞,才发现里面其实还有小圆子,这样吃起来口感就更丰富了。
晚上的汤是腌笃鲜,用白瓷汤碗盛着,汤色金黄,里面有春笋,有咸肉和排骨,还有百叶结,看起来就很有食欲,喝一口就觉得鲜味在口腔里打架。
“还可以吧?”闻度喝了一口,笑着问道。
抬眼时看见她家居服领口没被完全遮盖的痕迹,目光一顿,脸上隐隐有些发烧,立刻把视线移开了。
徐相悦没注意他的小动作,点点头:“好吃,春笋很脆。”
闻度定了定神,笑着接她的话:“最近确实是吃春笋的季节了,有个叫冬去春来饭的焖饭,也会用到春笋和咸肉,明天做给你尝尝?”
徐相悦点点头应好,一口就把排骨吃掉。
吃完饭她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和收拾好厨房的温度一起去了书房,然后就坐下不走了。
倒是闻度在卧室整理了一晚上的衣柜,总算在睡前将徐相悦的衣服都收拾了一遍。
睡下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一点半了,要是以前,他们躺下后可能随便聊几句就睡了。
但今天不一样了。
有些事就像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样,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比如床事。
徐相悦几乎是刚躺下,还没躺稳呢,闻度就凑了过来,黏黏糊糊地叫她:“阿悦。”
一边说着,一边手还不老实。
徐相悦本来都困了,被他上下其手一打扰,立刻精神起来,扭头就和他亲成一团。
肢体纠缠变得热烈,她觉得自己一会儿飞上云端,一会儿重重坠落,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荷尔蒙迅速渗透进每一粒空气分子。
深夜向来安静的卧室里,第一次出现这种让人脸红的响动,但不会是第一次。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大结局)你好……
整个周末徐相悦都和闻度在床上厮混,直到家里所有的计生用品用完,才筋疲力竭地暂停对彼此身体的探索。
此时距离四月份还有一周多点的时间,闻度突然觉得时间非常紧迫。
“难道我又马上要当和尚了吗?”他把头埋在徐相悦胸前,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徐相悦摸摸他脑袋,笑眯眯道:“这不正好吗?都提倡节欲,我一星期回来一次,你就……”
说到这里她猛地顿住,突然开始生气了,一把抓住闻度后脑勺上的头发,使劲一扯。
闻度痛得脸都快变形了,赶紧从她胸前抬起头,无奈地叹气:“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
也不是她生理期的时间窗口啊,难道说,“你想让我接米诺地尔的广告了?”
徐相悦一噎,松开他,先没好气地回了句:“接你个头!”
接着哼了声:“我警告你啊,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老实点啊,有些事就是零次和无数次的差别,你懂的。”
闻度听了哭笑不得,“……怎么会,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觉得自己前二十几年都没有想过的事,以后也不会想,这不是对某个东西突如其来的好奇或者喜爱,而是关乎人的道德底线。
任何爱好和欲望,在大是大非面前都要让路。
但徐相悦对此持保留意见,“那是因为你以前没吃过肉,万一呢?”
“我傻呀?家里有放心肉不吃,去吃外面的地沟油?”闻度无语地捏捏她的脸。
徐相悦把他的手拍掉,又哼了声:“这谁知道,万一你饿起来,腥的臭的都能忍了呢?家花哪有野花香呀,家常菜吃多了我也爱下馆子。”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闻度直翻白眼。
他干脆直接扑过去咬住她的脸,一边亲一边动作娴熟地解她的睡衣扣子。
“我看你还是别说话了,我多好的女朋友,偏偏长了嘴。”他没忍住,还是很没好气地吐槽了回去,又说,“出去偷吃的都是在家没吃饱的,你让我吃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徐相悦想反驳来着,但话刚到嘴边,就觉得胸前微微一痛,未竟的话就变成了婉转的呻吟。
她还不太习惯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觉得很不好意思,立刻扭头将脸埋进枕头里。
但饶是如此,那些难耐的喘息和无法压抑的细碎呜咽,还是没能完全掩藏,反而让闻度有种别样的兴奋。
那是一种人类追求刺激的本能,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欣快容易让人上瘾。
他甚至匍匐在徐相悦的耳边,笑吟吟地逗她:“这是在自己家,没必要忍着的,阿悦,我们又不是偷情。”
徐相悦脸上温度瞬间暴涨,恼得抬手就要打他。
结果没打到不说,还被他一把抓住了两个手腕,举起越过她头顶紧紧压在床上,另一边手则将她的脸从枕头里挖出来,扶着她的下巴,以一种既轻柔又坚定的姿态,坚决不让她再躲起来。
柔软的亲吻让人沉迷,徐相悦索性不再挣扎,放任自己跟随他的脚步跌入这一场梦境之中。
到最后她甚至完全放空大脑,凭借本能做出每一个反应。
也许她的潜意识里,也是认同闻度那句玩笑话的,这是她家,她又不是偷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