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回归的意思,唯一想到的可能是,你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可能回不来,因此想让他忘了你。】
【二色申司:你想太多了。】
【松田阵平:就当是我想多了吧。】
【松田阵平:你是我弟弟,nisi,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记住这件事。hagi忘掉的东西,我会努力让他想起来的,至于你,如果你不想回来、或者回不来,我也会把你抓回家里的。】
【松田阵平:你一定要回来,听到没有?】
……好肉麻的表白。
然而,他真的想得太多了,二色只是在这边留学,不是被申董事囚禁在这边或者扣留在南韩处理家业。他身边有十七个保镖,第十八个很快也要登场,如果这十八个保镖还不能保证二色的人生安全,那就只能证明世界对他恶意太大了。
【二色申司:你说的像我要死了一样。】
【松田阵平:。】
卷毛奶牛猫大概也觉得这很肉麻,他不说话了,二色除了那句,也没再给他发消息。纪录片继续播放,动物界的故事比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单纯许多。
二色只是注视着投影的大屏。
…………
“你做得很不好。”
他听见了男人的声音——杀意如同毒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脖颈上。
回神之后,才发现自己正被一把枪抵着脑袋。二色过去十多年的人生里,没体会过这种滋味,当即便看向了持枪的男人。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人的银色长发。不知为何,他光是凭借这月光般的头发,就能认出对方的身份,好像他们相识已久。只是,二色确定,自己从当年的医院逃离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琴酒。
用枪口对准他太阳穴的人,是琴酒。
“即使我做得不好,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在被枪指着脑袋的情形下,还淡定地保养着自己的大提琴,“你到这来,只是想给我演些戏看吗。”
不远处传来了茶杯掉落在地板上、粉身碎骨的声音。
“带走了组织的重要研究人员,拖延实验项目的进度,甚至递交了错误情报,导致行动受阻。”
琴酒每说出一项错误,二色感受到的杀意就更重一分,然而梦里的自己对此似乎毫无感觉,就只是调试着大提琴的琴音,没用了的松香刚摆到一旁,就感受到枪口紧贴太阳穴的皮肤。
“谁给你的权利,申贤硕?”琴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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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色勉强猜到,这是所谓的“一周目”的故事,也就是诸伏景光生怕他步入歧途的原因。他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像个借用着别人眼睛和耳朵的鬼魂,偷听、偷看着这里的故事。
“你问得很有道理。”
申贤硕终于又抬头了,反问着:“是谁给我一个组织外围成员、接触到内层事物的权利的呢?”
他们对那个能给予权利的人心知肚明。
“……我迟早会杀了你。”
琴酒又说,他的动作看起来是要收枪,但是下一秒,他扣下了扳机,子弹射穿了二色的左肩,想要给这个棕色头发的男人一个警告。这之后,他才戴上了自己的帽子:
“你最好向上帝日夜祈祷一下,防止你那个疯狗父亲太早倒下。”
这个残忍的人留下这样一句话,离开了。二色感受不到疼痛,但能感受到身体在颤抖。血从伤口流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真正止住。大提琴的保养,也因此,不得不终止。
过了好半晌,那个传来摔茶杯声音的方向,出现了孩童的脚步声。
“……你很疼吗?”
有人问着。
…………
从那个血淋淋的梦里醒来了。
纪录片早早顺着播放下去,从草原到热带雨林,现在又来到了南极和北极,北极熊的冬眠讲完,下一个得讲南极企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在沙发上,二色感觉自己的后颈僵了一大片。他刚刚起身,想要揉揉脖子,就听见了“咚咚”的敲门声。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室内亮了起来,一个小时前,有人给他发了短信。
【发件人A:一切都解决了。】
距离袭击已经过去了两天半,这个速度听起来不像法国人该有的。但早点解决也好,二色也不想长时间被困在公寓里。
……那么,门口来的、是邮递员吗?
“请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边说着邮递员的台词,边敲着门:“这里有一份快递,请问有人在家吗?”
二色慢吞吞走到了门后,他刚握住把手,灵敏的鼻子就闻见了浓重的铁锈气味。猫眼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看到那人的具体长相。如果这里是什么推理小说,那么,他就会成为在开头遇害的死者。
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拉开了门。
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勉强能看出是邮递员的衣服——他任由人的血液在衣服、头发上干涸,对自己看起来像个冲动杀人犯的事也毫不在意,几年不见,他深色的皮肤似乎又变得更黑的趋势。
灰幽灵的首领露出个狗一般的笑容来;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小狗主人。”
而他得到的回应是主人的枪口。
二色举着阿美莉卡人民的安全感,视线落在了这只法国狗的脸上,半晌,这才将枪口调转:
“你来做什么。”
第87章 热心市民秀吉君 善用谷歌搜索
灰幽灵、或者我们称呼他的真名, 安德烈·纪德,他在申汉善手下工作了将近20年,是申氏的老员工。
他曾参过军, 打过仗, 后来带着自己手下的兄弟们,转型成了刀尖舔血的雇佣兵。本以为自己迟早会在工作中惨遭同行杀害,但在意外之前,是申汉善先来。
那个棕色头发的韩国人, 用钱和某样他们渴求的东西, 买下了整个Mimic。
“我们要做些什么?”
刚被买下的时候, 纪德曾问过这个男人。
而男人的回答却出乎意料——他还单身,既没有交往的对象、也没有需要维持的地下恋情,更没有什么混乱的私生活,所有人都不会理解他此时说的话:
“保护我儿子。”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纪德那时还觉得这个男人和他们一样,脑子有问题, 只是装得正常了些。直到几年之后, 他真的看见保温箱里躺着的、那个像是小狗一样无力的孩子时, 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你笑什么。”
那孩子问道。
申贤硕、不, 二色申司,他和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样子大不相同了。除了头发, 纪德几乎看不出他身上还有什么和申汉善相似的事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