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色过了好半晌,这才道:“不清楚。”
冲矢昴从始至终没说过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就连关系也是到这种时候才说,这给人的感觉就很摸不着头脑啊,简直就是谜语人……这么说来,他醒来后,好像身边围着的基本都是谜语人。
他想到什么,忽然问了:
“我为什么要转院到长野去?”
“啊,这个啊,”二色女士目视前方,她脸上的表情和刚才没什么两样,但就是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生气感觉,“要是一直待在东京的话,某个人就会找上门,把你从日本带走……小申,你不想见不到妈妈的,对吧?”
这个某个人、指的谁?
没有过去记忆的二色虽然疑惑,却没问出口,他点了点头,摇下一点车窗透气。
…………
距离诸伏一家搬回长野,已经过了七年。
按道理来说,在见证过东京的繁华后,基本没人愿意留在乡下,但那基本针对年轻人而言;中年人更追求生活安稳,在东京定居还得买房、再背二十年房贷,这种事对只是个普通小学老师的诸伏爸爸来说,有点过分了。
而长野的房子,租客正好不打算租下去了。
诸伏高明和他的幼驯染去了警察本部当县警,诸伏景光发来一封“爸爸妈妈哥哥我不做警察了”的邮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据大儿子说应该是去公安部任了职。
老俩口一商量,干脆搬回长野这个乡下,省得留在大城市给保密身份的儿子惹麻烦。
收到二色友惠的联络短信,诸伏妈妈显得尤其高兴,只是在知道二色的情况后,那种高兴就转变成了担忧。两家人逢年过节都有书信和礼物往来,只是阴差阳错地,他们在东京时就是见不上面——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关系很好的两家。
“高明,”因此,昨天晚上,收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后,诸伏女士就喊了自己刚回家的大儿子一声,“明天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坐在玄关处脱鞋的35岁单身刑警诸伏高明应声,他本来不该在这个年纪还和父母住一起,奈何前不久,警察宿舍因为过于老旧,整栋楼都出现了问题,水淹坏了地板,住不了人,这个年轻有为的刑警只能回家。
“还记得之前住我们家隔壁的二色阿姨和她的儿子吗?”
“……申司吗?”
诸伏妈妈连连点头:“对对,就是那孩子!她们两个就要搬回隔壁来了,只是那孩子生了比较严重的病,需要先送去市立医院办理住院手续……但她们要下午到,如果去办理住院手续,隔壁的房子或许就收拾不完了,你明天有空吗?”
“……”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妈妈打断了:“别说那些文绉绉的句子了。”
“我请个假。”
过了而立之年还能被妈妈这么唠叨的诸伏警部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如此道,他摸出手机,给自己的竞争对手兼职幼驯染的大和敢助发去了换班消息,收到“你这家伙别太过分”的回复时,本想熄屏,下一秒,却看见了跳出来的一封新邮件。
「智术浅短,遂用猖獗,然志犹未已。*」
……君谓计将安出?
“是请假请不了吗?”
妈妈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诸伏高明摇头,否认了她的猜想:“无关紧要,只是同事的求助信而已。”
他已然猜到了,这封邮件的发件人,是他那位在公安部上了七年班的亲弟弟,诸伏景光,而要诸伏高明帮忙的事,想来,是件事态严峻的大案件。
“我会去的。”
诸伏高明道。
第179章 异瞳白貂假扮坏玉米 二色说你先别走给我开个电视
「到长野来。」
这是库拉索收到的消息, 不,准确来说,这是宾加的手机收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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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真面目保密的考虑, 朗姆下达任务多半通过邮件联络, 他本人从不出面、或者出面了也不将真实身份告诉别人——这也就给了申氏的人可乘之机。
或许会有人问,这个可乘之机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库拉索抢走了宾加的身份,从申汉善假死那刻, 就以“确定这人摔下山崖、尸体面目全非, 但我也受重伤需要休养”的借口, 长时间待在若狭海湾不出来,直到朗姆因为性急,主动要求与其见面,也就是所谓的“引蛇出洞”。
这是申汉善那边的人说的。
库拉索不知道那个棕发的中年男人、不,那个黑卷发的黑泥精究竟是哪来的自信, 觉得朗姆会遇上逼得他不得不亲自出现的大事, 不过她还是听从了命令, 一直待在岛上。
而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 一直和宾加隔着单项玻璃待在一起,把这个继承自己位置的人的行为习惯彻底摸透了。
只是令库拉索没想到的是, 真的如那位“毛利豹一”所说,朗姆会主动要求和宾加见面。
「是。」
于是她回复了。
然而, 更令她想不到的事出现了。
当她看见车站里乘坐着轮椅、脸色苍白的病人时, 库拉索的第一反应是“疯了吧”。
【库拉索:他出现在长野了。】
人群里的她极其快速地敲打着手机键盘, 将消息发给那边掌控大局的男人,如果她的性格变得和她那位养母一样, 大概现在就不是公事公办的汇报语气、而是用极其暴躁的口吻质问了。
而申汉善那边也很快回复。
【申汉善:不必关注。】
【库拉索:朗姆。】
【申汉善:只关注你的任务。】
库拉索想问的是,如果朗姆再次发现申贤硕、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站都站不起来的少爷下手该怎么办;然而申汉善直接把这个话题略过去,只要求她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好像是,笃定申贤硕不会再被朗姆发现一样。
为什么?
她这么想,同时,也这么问了。没法搞懂的事就直接去问,这个办法还是申贤硕教纵容她的,这么多年也毫无改变:
【库拉索:为什么?】
【申汉善:……】
【申汉善:你不必知道。】
库拉索看着这个回答半晌,这才抬头,看向了背对着她、即将离开的棕发病人。申贤硕、不,二色,他的头微微歪着,靠着旁边人的手臂,估计是车程太过漫长,让他感到了疲惫和困倦。
之前库拉索有听宫野明美、不,世良明美提过这件事。
那个和她即将搭档的女孩字说二色总是在睡觉,即使止痛药失效导致浑身都在疼,也睡得很沉,像是在弥补以前缺少的睡眠一样。
……从狗变成树懒了吗?
不对。
就头发颜色来说,应该是水豚能符合一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