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珠背后像是长了眼睛般,外套刚离了离音的手,苏珠就扭腰走来,把椅子上的外套拿起来,用手在上边拍打:“凉深这人呀,什么都好,就是爱讲究,军服一定要熨得一丝皱褶也没才肯穿……”
讲究?离音在心里呵呵两声,那也要看什么时候,男人兴致来的时候,甭管什么地点,把她搞了再说。事后清理,她曾不止一次看他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拭擦身体。
离音看着还在拂军外套,看似想要抚平上面的皱褶,实则却是在拍去自己留在军外套上的体香的女人,打断她的话:“苏姐你和长官感情真好,令人羡慕呢。”
苏珠笑笑,算是默认了。
离音心里一沉,师傅曾说过,人千万不能踩着自己的底线,一旦踩上了就有可能越界,一旦越界,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句话离音一直牢牢记得。
离音不能触碰的底线就是自己成为第三者,但眼下的情况,让她放手,她真的能做到吗?
这件事,几乎不用想,离音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若是在没认出男人就是自己相爱了这么多个世界的男人时,离音兴许可以潇洒地放手。
但如今,离音发现自己做不到了。
想想,她心里又好气,明明男人和自己纠缠了这么多个世界,这个世界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她呢!?
骗子,大骗子!
上辈子是那个混蛋说让她等他的!
是那个混蛋说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季凉深看了眼从楼上下来的两人,前者蔫头耷脑,像朵多日没被主人浇水的可怜小百合。
后者温柔似水,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恰好也看过来,浅浅一笑,眼里盛满细碎柔光。
季凉深像是没接收到女人暗送的秋波,面无表情移开目光。
苏珠脸上表情未变,只是眼里蒙了浅浅阴霾。
这个男人,她在他身边八年,看着他从翩翩少年郎一步步蜕变成如今这个杀伐果断的铁血军人。
而见证了他成长过程的自己,那颗心也由开始的毫无波澜化为汹涌澎湃的爱意。
她爱他,对他的了解,却又仅仅浮于表面。
男人除了她,从未带过任何女性回来,即使在外面,也未曾听到他有什么红颜知己。
外人都说他对自己感情甚笃,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但那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