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心复杂，这妖心也是。汪田叹了口气。
今天正好是原主要死的剧情。
云以书同原文一样一大早就出府了，七竹被留在府里。
汪田也留在府里，她决定今天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哪都不去，该来的躲不掉。
果不其然，没多久七竹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二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进吧。”汪田淡道。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进来后把门合上，她发现二小姐就坐在桌旁，正对着门口，那双魅惑人心的黑眸此刻少有的正经，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坐。”汪田示意她坐到对面。
相处久了，七竹也没原先那么拘谨，利落地坐下。
“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汪田支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她。
七竹开门见山：“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识破我的身份了？”
汪田也懒得撒谎，直接点头，“对。”
“那为什么不戳破？你有什么目的？”听到她亲口承认，七竹的语气也不由得重了几分，问出了自己想了许久的问题。
“目的？”汪田娇笑一声，“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七竹沉默，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价值，能让一只妖如此关照。
汪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急不缓地道：“你现在来我这里，就为了问这些？”
七竹摇了摇头：“我想不通。”
“二小姐，不瞒你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七竹垂下眼睫，低声道。
汪田抿了一口茶：“什么梦？”
“梦到我来到云府后，你处处针对我。”七竹突然抬眼看向她，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异常。
只是汪田神色不变，反倒饶有兴致地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