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一种角色扮演,他依然从未体会。
“很荒谬,是不是?”雷歇尔哂笑道,“我的母亲将我卖给了导师,那荒诞的魔法却证明了她‘无私的爱’。”
我只好说:“看起来爱并没有固定标准。”
“但我们需要的那个法术有标准。”雷歇尔加重了语气,厌烦地说,“别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
关于爱这个话题,我想大部分人都比他懂吧。
“所以,您无能为力了?”我问。
雷歇尔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显然痛恨这种说法。“还有一周。”他模棱两可地说,瞥了我一眼,“我至少能让色yu主君得不到我们的灵魂。”
他没说让我们逃脱,只说让魔鬼得不到我们的灵魂,这保底选项听起来不太妙。要挣脱一个已经预定了你灵魂的魔鬼主君,没有额外诀窍的话,剩下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再找个强大的存在投效,要么索xing鱼死网破,让自己魂飞魄散——我也曾是个黑巫师,还是雷歇尔的弟子,我清楚这些规则。
而当雷歇尔看向我,我意识到了他话语中有所保留。说得通俗一点,他不信任我。
我们都知道,一旦到了期限,我们之间的绑定咒文也失去了约束力。如果雷歇尔能挣脱,他当然可以设法解除绑定在找我算账;如果雷歇尔跑不掉,那么被他绑着下地狱成了最坏选项,我也能冒着付出巨大代价的风险想方设法不被拖下水。这很合理,咱们都有前科,大难临头各处飞好像才是最佳选项。
我甚至思考了一下懒惰主君的提议,排除掉它趁火打劫在最后关头涨价的可能xing(魔鬼的常见行径),死后卖灵魂给懒惰怎么都比被买一送一委身色yu来得好。只要解除绑定,雷歇尔是灰飞烟灭还是归属于何方,都不关我的事了。
这就是雷歇尔防备着的内容,无论出于找寻帮手考虑,还是出于他的独占yu,他都不会让我独善其身。
我抓了抓头发,避开雷歇尔看不出喜怒的注视,思考了一下人生,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