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他的衣襟,连那胸前的慾戒链子都抓在她手中。他想,就近在咫尺了,他好想,好想为他的奴戴上慾戒,即使她想杀他,他还是想为她亲手戴上。
那是他累积了三年,毫不减退、只会累增的爱。
可是,他的奴,手上,已经戴上了寡套,一点位置都不留给他。
她将无力的他更拉近自己,凑上他的耳,轻轻地笑,轻轻地说:「便是这样,才要感谢。」
他看着那笑,那笑分明就是他这三年来最心心念念的,羊脂莲的绽放。可是花苞开了,花却不是白的,而是红的。
「大哥,我真是打从心底感谢您,真的。」她再强调一句,然後,压着他,把他沉进淤泥里,淹没他。
他的奴啊,想杀他,用她的手亲自杀他。
他没有恐惧,只是悲痛。
悲痛他握住的手,不再是洁白无瑕的羊脂莲了。
为此,不论在梦里,还是梦醒,他的心总是淌着一滩泪,一滩血。
夜夜,夜夜,他就任着这样残酷的梦,毫不抵抗,耗损他的神志……
《恋奴?熟枫莲卷》楔子〈阴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