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余安知把文件往抽屉一塞,抓起谢子非的外套给他披上。
“现在去吃饭?”谢子非一边看手机,一边任由余安知帮他“更衣”。
“我知道有家餐厅味道特别好,今天带你去。”
谢子非还划着手机屏幕,依旧不抬眼地说:“好啊,按你说的呗。”
余安知一把把手机夺走揣进自己口袋,点了点谢子非不高兴的额头,得意道:“来了我这儿,就得听我的。”
谢子非把手往他兜里伸:“就剩一点点。”
余安知丝毫不让步,拽着他的手就问:“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游戏就是消遣,你又不是,快把手机给我消遣消遣。”他就差一点点就能赢了。
余安知丝毫不让步:“在我这儿还想消遣?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再不听话我把你从这儿抗去餐厅。”
霸总压霸总,霸霸联合,谢子非一想到那画面,羞耻得脸红了。
步入餐厅的那一刻,谢子非终于知道为什么余安知一直催他。
璀璨地灯光照亮整个大堂,光滑亮丽的大理石板干净得比镜子还透亮,看得谢子非直摇头:“外头太阳那么大,为什么这里要拉上窗帘开灯,钱多烧的慌?”
余安知点头:“没错。”
两人刚往前踏一步,悠扬的音乐从角落响起,瞬间在整个餐厅缭绕。谢子非循声看去,只见一帮穿着整齐统一的燕尾服的俊俏青年男女,或压小提琴或拉大提琴,还有钢琴等各种西方古典乐器。
如果说这些人与侍者是餐厅标配,那除了他与余安知就没有别的顾客这一点,就已经很明白的解释了一个问题。
这阵仗,他还只在照片里见过,据说那是谢邀老同志追求单淳艾女士的时候,一众兄弟想到的办法,后来被延续到各种灰姑娘与王子的偶像剧里。
谢子非看得乐了,指着他们问:“这你弄的?”
余安知唇角微扬,绅士地拉起他的手往正中间的餐桌走去。余安知替他拉开椅子,等谢子非坐下他才坐到另一边。
餐桌上整齐地摆着两套餐具,餐具下面除了桌布与方巾丝帕就是一层铺得很讲究的红白相间的玫瑰花瓣。但这些都比不过两人中间摆放的烛台和插在花瓶里的玫瑰亮眼。
等穿着正装的侍者给两人倒完餐前酒,谢子非终于开口问:“你特意准备的?”
“当然。”
“怎么突然想到玩浪漫?”
余安知朝他举起高脚杯:“总要做些什么让你记住我,记住我带给你特别的时光。”
谢子非也朝他举起高脚杯:“你最特别。”
“你也是。”
侍者开始按顺序送甜点和吃的,一等人走开,谢子非就问:“这些本来是用在女主身上的吧?”
“不是,这是我临时加的剧情。”
“嗯?你不怕篡改剧情被惩罚?”
“你又忘了这次的故事没有剧情,小黑球告诉我,在这个世界我们可以做想做的事,不用计较剧情,不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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