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旻则同时开口。
对,花回村。
名字还挺美。
陆昌柄幽幽看着台上对镜贴花黄的黄五娘,说:“《陈三五娘》,荔和镜为他俩爱情的见证,所以这出戏又叫做《荔镜记》。”
“那这个村和这出戏又有什么关系?”何零儿说。
“还不知道,”陆奇霜说:“这出戏的背景是在广东潮汕地区及福建闽南地区,和梁家隔了好几个省的距离,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但既然这出戏选择在梁家庄园里上演,总该有一定的联系。”
何零儿说:“也不一定是和这出戏的背景相关,‘他’有可能也只是借助了这一出戏来表达他自己的感情。”
秦旻则说:“也有可能什么联系都没有。只是在那一天上演了而已。”
猜测过多,仅是猜测。
临近中午,戏又结束。
在树上的人又跳下地面,拍拍身上的尘土,黄土飞扬,晒的人黝黑,有几个扛着锄头从乡间小路上走来,头上包着擦汗擦到焦黄的毛巾。脸上深刻的沟壑里填满了汗,在太阳的强光下,似乎透出了点红色。
那个唱童谣的小娃娃嘴巴里不知被谁塞了一颗糖,那首童谣在她嘴里变得含糊不清,她的鞋有些小,她把后脚跟踩上鞋,可是小娃娃控鞋能力差,鞋不跟脚,走两步掉一下鞋,最后一下掉的时候把嘴里的糖掉了出来,哭的惊天动地的。
她的手被高高的牵着,可能是她的奶奶,拉着她也没有停留,小娃娃脚尖着地,鞋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被拉着走了。
被拖着走时,小娃娃回了头,看向他们。
明明是哭的,嘴角却是笑的。
两个羊角辫一颠一颠的。
额间还有一颗红红的痣。
脚尖在地上磨出了血印子,一道长长的,跟在她身后,黄土翻飞,很快掩盖。
***
何零儿跑到后台上去找唱戏的人。
他们自己搭了一个很简易的小屋子,像是一个大大的帐篷,一面挂着一排五颜六色的戏服,几张小凳子,几张小桌子上凌乱摆着头面,油彩和胭脂,以及各种何零儿叫不太出来的小物件。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