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学还是这次高考的全国第一,姜沅?沅有芷兮澧有兰,不错的名字。”
单是从名字上来看就知道父母对孩子有多用心,就像她的安澜和阿昭,她和丈夫只希望两个孩子平安健康。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这是父母对孩子一生的美好祝愿。
“能成为这次高考的第一名,想来家里也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培养出来的,好在这件事校方查出来了。”邱映雪替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庆幸。
日报上只写了有人冒名顶替姜沅上华大,而且被冒名顶替的人还是这次的高考状元,简短的一篇报道占据了最瞩目的位置,撰稿记者是赵静敏。
沈安澜有些不敢置信地从母亲手里拿过报纸看了两遍,随后心情复杂感慨道:“难怪张教授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全国第一被人顶替了,这是将华大全体老师们的面子放在脚底下踩呀。”
不过这位赵记者也是个能人,这篇报导华大肯定是不愿意有人发表的,她却发了,还是头版头条。
看来背景很硬哦。
“凭借这篇报导,这位赵记者要开始在国内新闻界崭露头角了。”邱映雪柔声轻笑,“妈妈要去上班了,你也该上学了,晚上做你爱吃的菜好不好。”
“好哎!我最爱你啦妈妈。”沈安澜甜甜笑道。
姜家。
杨英通过熟人得知丈夫即将被枪毙后,带着儿子冲进姜家:“姜沅呢?把人交出来!”
姜德胜看到姜安揣在后腰的那把刀子了,本来还想再提点条件,现在不敢再放肆,指了指里面的屋子。
姜二宝四肢差不多能动了,就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他不知道姜沅是怎么做到的,只觉得他姐太狠了。
太狠了!
所以在姜安过来绑人的时候,他没有帮姜沅,反而是缩在一边。
姜沅脸色很平静,任由杨英绑住她的手。
她知道,自己现在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待会儿小麦去上学的时候会过来,没看到她肯定会去找孙主任的,她现在只能等孙主任那边过来。
姜安四处看了看,找了件衣服遮住绳结。
看到姜沅,他没有被美色迷惑,反而带着恨意:“如果不是你,我爸就不会被抓!我妹妹可以顺利上大学,我的工作也不会丢!”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姜家人和他们一家四口,姜家得了实实在在的利益,不可能去找孙主任坑害他们,只有姜沅才会做出这种的事。
“带她走!姜德胜,你家户口本呢?今天就去把证扯了!”
杨英一边心焦被抓的丈夫,一边担忧消息全无的女儿,短短一夜就白了不少头发,看起来苍老了不少,和前几天截然两人。
姜德胜不敢激怒这母子俩,就那小崽子的眼神一看就是要吃人。
他小声说:“阿沅还没满十八岁,扯不了证……”
现在法定结婚年龄是男方二十岁,女方十八,他家姜沅还有两个月才能满十八。
难怪姜德胜之前并没有着急说要结婚,杨英这才明白过来,不是他心疼女儿,是单纯没到年纪。
淬了毒的眼神从姜沅的脸上一寸寸掠过,杨英语气阴狠道:“姜沅,你是个聪明人,不然做不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钢铁厂因为你换了个厂长,高厂长本来能安稳退休现在只能锒铛入狱,我家男人也即将……即将……”
被拉去打靶这几个字她实在说不出来,杨英并不知道整个宣城甚至全国的教育局都被下令自查,各大高校也严查学生学籍户籍以及个人资料,不然她只会更恨姜沅。
小小年纪就能搅动风云搞出这么大的乱子,如果不是因为看中了她的大学生名额,杨英还真有点不想让儿子娶她了。
现在家里的顶梁柱即将被枪毙,儿子女儿都没了前程,她要
让姜沅继续去上大学,上完大学出来养她们一家人一辈子!
不然实在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妈,我们把人先扣住,先订婚,该做的事做了,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姜安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现在大多数人都去上班了,动作快点还能不引人注意,慢了就怕有多管闲事的。
看出他的意思,杨英扭头看向姜德胜:“这桩婚事是你们答应的,到时候对外怎么说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带走未来儿媳妇是理所应当,先摆酒后扯证,等她满了十八你要是不交出户口本——”
杨英语气阴沉:“正好我男人快没了,工作也没了,就拉你两个儿子陪葬,打靶我也认了。”
姜二宝被她吓到了,小腿直抽抽,一声都不敢吭。
姜德胜能看出来,这杨英比昨天还疯得厉害,多半是被她男人要被枪毙刺激到了。
这怎么就要打靶了呢?姜德胜也想不通。
他眼睁睁看着杨英母子把没有反抗的姜沅带走,在擦身而过时,姜沅漆黑的眸子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呼救,没有挣扎。
像是确认了什么,心终于死了。
哪怕对这个女儿没有多少宠爱,姜德胜的心还是不受控的刺痛了一下。
姜沅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当年媳妇儿生完抱着她从部队驻地的军诊所回来,他就知道了这件事。
既然是女儿,是不是亲生的他也不在意了,要取名字上户口的时候也是路上看到流经这儿的沅江,就随便取了个沅。
在他看来,女儿就像水,迟早会流到别人家去。
心里难受了一下,姜德胜动了动嘴巴,说:“嫁出去也好。”
他心里也是有气的,如果不是姜沅私下和孙主任家搅到一起,就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皆大欢喜多好?自己评职称涨工资,二宝有了工作娶媳妇儿,姜主任还能成为自家的得力亲戚。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他今天都没敢去厂里,就怕遇上孙主任。
姜德胜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等待处决的人,特别是刚从杨英嘴里知道姜主任要被枪毙,他心都凉了半截。
再一看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儿子,姜德胜更头痛了。
姜沅就这么被杨英带回了家,哪怕在路上遇到有钢铁厂或者棉纺厂的工人,杨英依旧目不斜视。
姜沅没有表现出惊慌害怕的样子,外人也看不出来,她侧腰上还抵着一把刀。
面对一家到了穷途末路的人,不能有任何波动过大的情绪,否则对方随时会失控。
姜沅并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他们这辈子已经到头了,自己的前程才刚刚开始。
到了筒子楼,姜沅被安置在姜安的房间,手上的绳子没有松绑。
她看了下四周,和她上次来不同,姜家几乎被搬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沙发都被搬走了。
斜对面就是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