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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给姜南下药,她想陷害的人也是姜南啊。
陆宴为什么要偷换概念,冤枉她,说她想害的人是他?
柳烟被陆宴的话给问懵了。
立刻慌乱解释,“大少爷,你误会了。我没想害你啊,我只是想给姜南一点教训而已,我怎么敢害你?”
柳烟说完以后就愣住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居然招了她给姜南下药的事情。
柳烟脸上顿时一片煞白。
陆老太太目光冰冷的看向她,“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是不是想害阿宴?”
老太太语气冷肃,涉及到陆宴的健康问题,她会比平时还要心狠手辣。
柳烟差点吓得跪倒在地上,哭诉道:“老太太,您相信我,我没想害大少爷啊。我怎么敢害大少爷呢,我只是想给姜南一点教训而已。”
她妈柳婶也立刻过来求情,“老太太,你相信我家小烟啊,我给您和大少爷做了几十年的饭了,我什么人品您不知道吗?我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去害大少爷呢。”
“而且现在姜南都这样了,除了小烟,也没人能再给大少爷喂奶了啊。”
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老太太动摇了。
陆宴见状,冷道:“我不接受一个心思恶毒的女人,奶奶如果非要用她换姜南,以后我们祖孙就不要再见面了。”
“奶奶由着我自生自灭吧。”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除了姜南,他谁都不要。
维护姜南至此,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
尤其是姜南,简直受宠若惊,愣愣的抬头看着一脸冷色的陆宴。
大少爷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巴不得把她赶走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为自己说话,要留下自己?
震惊的还有老太太。
目光在姜南和陆宴的身上重新逗留片刻,心里惊疑不定。
难道她孙子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出身这么卑微的小保姆。
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比起陆宴的身体健康,其他暂时都不重要。
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可以留下她,但是她现在这副样子,你还能……喝她的东西吗?阿宴,什么都没有你的身体健康重要。”
陆宴不置可否,只说道:“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奶奶不用太担心了。”
她怎么能不担心,她就他一个亲孙子,未来还指望他继承家业呢。如果阿宴出事了,难道陆家这么大的一摊家业,要去便宜国外的那个野种吗?
老太太心里忧虑,但是看着陆宴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就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临走前只看了姜南一眼,警告道:“好好把病养好,别忘了27号的体检。”
“到时候阿宴的病情要还是没有起色,谁都保不住你。”
警告完姜南以后,丁婶就扶着陆老太太离开了。
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收场。
柳烟看着被陆宴护在身后的姜南,心底又多了几分怨恨。
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她就不行?
大少爷今天说话也太伤人了!
柳婶则是拽了柳烟一下,示意她先回去,这些事回头再商量。
“等等。”
母女俩要走的时候,陆宴突然叫住她们。
母女俩心头大喜,难道大少爷改变主意了,也觉得姜南恶心,现在想要换柳烟给他喂药了?
姜南心里也忐忑一下,害怕大少爷改变主意,找人把自己替了。
结果陆宴却开口道:“我刚才已经报警了。”
“你们母女俩,一个偷我的手表,一个想要害死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等会儿去和警察交代吧。”
什么?!
柳烟母女俩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柳婶一下就急了,支支吾吾道:“大少爷,您在说什么啊。什么手表,那不是姜南她妈偷的吗?你不能因为姜南现在在和你谈恋爱,你就毫无底线的偏袒她啊。”
陆宴冷笑,“都这时候了还想狡辩?我已经叫人恢复了衣帽间的监控,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出是你偷走了我的手表。”
“视频我已经交给警察了,你等会儿自己和警察说吧。”
很快,警察就来了,把柳烟母子带走。
柳婶是偷窃,柳烟是故意伤害,母女俩都犯了事。
但是不能都进去。
柳婶心一横,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上警车前,附在柳烟耳边嘱咐道:“大少爷护着她,我们拿这小贱人没办法了。”
“你去沈家找沈家大小姐沈彤,她是大少爷的前女友。只要她知道大少爷现在身边有其他女人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姜南这个小贱人,到时候你再求她把我捞出来……”?
你要把我的手握紧了
“你和她们说,你在和我谈恋爱?”
柳烟母女被警察带走以后,陆
', ' ')('宴一脸审视的看着姜南,凉薄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这么喜欢胡说八道,不怕鼻子长长吗?”
“长鼻子很好看啊,还省了垫鼻子的钱。”
见陆宴不是真的生气,姜南笑着回了一句。
笑容晃眼,很明艳。
陆宴突然发现,他挺喜欢看到她笑的。好像她就该是这样无忧无虑的才好。
“大少爷,谢谢你还记得手表的事情,查清了真相,还我妈妈一个清白。”
笑完以后,姜南认真的看着陆宴道谢。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少见的和谐,陆宴反而有些不自在。
干咳一声,道,“是我的东西被偷了,我查清楚是谁偷的不是很正常吗?”
姜南还要说话,被他打断了。
“你要真想谢我,就去做晚饭吧,我中午没吃好。”
姜南莞尔,“好。”
她也是这时候才发现,陆宴回来的时候,居然把菜都买好了。
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身上居然也沾了一些烟火气。
要是他们真的在谈恋爱就好了。
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姜南看着正在客厅里办公的陆宴,心底突然有些惆怅。
姜南,你在想什么呢。
你什么身份,大少爷什么身份。
你有这闲心,还不如想想过几天的体检该怎么办吧。
胸前这副样子,他应该更不可能碰她了。
姜南垂着目光看着自己胸前还没褪下的红疹,心里不是滋味。
“你去那边做什么?”
晚上吃完饭以后,姜南还要去沙发那边休息,被陆宴叫住了。
客厅的灯光已经熄了,从卧室里透出的光照在姜南的脸上,让她有点尴尬。
“我,我要上药,然后睡觉了。”
“不用我……”
陆宴的神情也有些尴尬,干咳一声才继续说下去。
语气很轻,像是无奈的叹息。
“去我卧室睡吧。我不是……还要看着你不要乱挠吗?”
大少爷居然主动邀请她去他卧室睡?
姜南震惊的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宴被她盯得不自在,语气稍硬,“你要是觉得不需要,我就不管你了。”
“需要。”
姜南立刻跟上去,主动握住他的大手。
仰头看着他笑了,“我很需要大少爷的。”
怎么需要?
粗糙的大手突然被一只纤细柔软的小手握住,陆宴冷硬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潮热起来,那晚做的梦,再度如同实质一般的缠绕着他。
尤其是两人在床上躺下,姜南在旁边上药的时候。
陆宴喉间干涩,尽力集中注意力看着平板里的文献资料。但是空气安静,他仿佛能听到她涂药时,她的指腹和胸前皮肤摩挲的声音……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姜南雪白的娇躯上。但是脑海里,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发了狂似的,想起那个燥热的、难以启齿的梦境。
“大少爷。”
姜南上好药以后,拽了一下他的睡衣衣摆,软软糯糯的叫了她一声。
陆宴的身体却在瞬间绷紧,声音发哑,“什么事?”
姜南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晶晶的,从躺着的角度,能看到他过分优越的侧脸线条。
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能给她带来很大的安全感。
姜南松开他的衣摆,把自己的小手递给他,“你忘了握住我的手,万一等会儿我睡着了又瞎挠了怎么办?”
她上身还光着敷药,陆宴根本不敢低头看她。
目光始终落在平板上,不敢偏移分毫。
听到她这样说以后,就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想到姜南却快他一步的,和他十指交扣。
手指的缝隙紧贴在一起,她柔软的掌心像是一下撞在了他的心脏上一般,两人的心跳仿佛在这一瞬间同频跳动。
这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在夜色中被放大,让陆宴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大少爷,你要把我的手握紧了,看着我别乱挠。”
姜南像只小狐狸一样,狡黠一笑,在他的腰间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
陆宴的身体僵直火热。
隔着薄薄的睡衣,她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胸前更痒了,还开始发涨发酸,他身上的冷松香气,将她牢牢笼罩,让她忍不住收紧双腿,又想……
但是不能再放纵下去了。
现在气氛这么好,她不想让大少爷再讨厌她。
“大少爷,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好吗?”
她想转移注意力,和陆宴闲扯。
知道陆宴不爱说话,她也没指望他会回答自己。
结果没想
', ' ')('到,陆宴居然理她了。
声音低哑,如同低沉的大提琴一般充满磁性,“你想聊什么?”?
陆时来电
想着过几天的体检,姜南犹豫了一会儿。
开口:“你为什么不肯喝我的东西?就这么讨厌我吗?”
陆宴不敢看她,但是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委屈,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可怜。
握着她的大手收紧了一些,将她握得更牢。
或许是人在夜晚的时候会更感性,防备心更少一些。
他坦诚开口,“和你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喝这种东西而已。”
“姜南,我26岁了。你觉得一个思想正常的,26岁的男人,会喝一个小姑娘的那里吗?你觉得我像一个变态吗?”
当然不像。
而且他教养良好,比普通男人更知道廉耻。
陆宴的自尊是很强的。
其实她很能理解他的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但是,她注定要做一些让他讨厌的事情。
姜南用另一只手抱紧了他的腰肢,有点难受的靠着他。
闷声道:“可是你要治病,陆奶奶就你一个孙子,你要是有什么,她会担心的。”
“大少爷,老太太虽然有时候强势了一点,但是我能看得出,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你好。就像我外婆一样,我小时候,外婆也会逼我吃一些我不喜欢但是很有营养的东西。你看,我现在长得多好。”
“嗯,长得很好,你外婆把你养的很漂亮。”
陆宴摸了摸她顺滑的长发,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你来我家做保姆的事情,你外婆知道吗?她要是疼你,会同意你来做这种事?”
当然不会同意。
黑夜放大了内心的情绪,想起病重的外婆,姜南心里一酸,声音都低了。
“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我来的……”
她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陆宴没听清楚,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姜南迅速回神,摇头:“没什么。”
岔开话题,“大少爷,你还不知道乡下什么样吧?我说给你听好不好?我们聊聊天,我说故事哄你睡觉。”
她现在像个小猫一样窝在他身边,很没安全感的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
到底是谁在哄谁睡觉啊。
陆宴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还是耐心的听着,听她说她小时候是怎么和外婆在菜园里种菜,在稻田里收稻的。她老家的门口还有一条小河,外婆会在河边洗衣服,用洗衣粉给她兑泡泡水,五彩缤纷的泡泡,漂浮起了一幕幕美好的童年画面……
她说的这些,是陆宴从未经历过的。
看着她笑容灿烂,天真无邪,在自己的怀里渐渐酣睡,陆宴冰冷的心脏,突然升起了丝丝缕缕的暖意。
姜南的外婆虽然没钱,但是给了她一个很幸福的童年,她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一样长大,并不比那些豪门千金差多少。
所以,为什么有这么疼爱她的外婆,她会被送到他家来当保姆?
是为了养孩子吗?她刚生下的孩子,现在是她外婆在带吗?
余光不小心掠过她胸前上药的地方,陆宴突然想起,她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她已经为其他男人生过孩子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爱到这种地步,宁愿辍学也要生下他的孩子。
陆宴看着姜南熟睡的小脸,心底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想着想着就入了神。
直到姜南不耐的扭动了下,陆宴才回过神来。
可能是药效发作,奇痒难耐,姜南的手开始下意识挣扎开,想要去挠。少女双腮泛红、香汗淋漓。
陆宴只瞟了一眼,便心跳如擂。
不敢让她动,加重了力气,可正是这样,怀里的人儿显得越发难耐,不安的开始扭动。
像只树熊般的攀附着,让他眼前是几近赤裸的躯体,余光还扫到腰身上挂着的雪白玉腿,看的眼睛生疼。
他浑身立即汹涌地流窜出热气,某处跟充了气似的鼓胀起来。这种前所未有的燥热感,逼得他快要发疯。让他无所适从。
陆宴努力弓着身子遅遅不敢直起身,既恼火又无奈。
恼她的不安分,更恼自己的自制力,何时差到这个地步了!居然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起了这样的邪念,实在太不堪了!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空气里的腥甜奶味,在不断浓郁。仿佛醇厚的牛乳,芳香四溢,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那雪白红梅,让他喉咙都着了火。
黑沉如井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她的脸蛋都那么细腻软嫩,那的触感,得有多美妙?那处雪峰般的山峦,他一手难以掌握,又软又滑,像是雪色般的溢出……
在这个黑暗的空间。
', ' ')('无人知晓的角落。
他内心里正有魔鬼,在不断滋生,增长……
感觉她不像生过孩子
姜南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红着脸出去了。
看着她纤瘦雪白的背影,还有红到耳根的羞涩。
陆宴的心情居然莫名愉悦。
电话没挂,那头的陆时也听到了他在和一个女人说话。
笑着问道:“昨晚过得很精彩吗?真的交女朋友了?”
昨晚吗?听姜南分享她小时候快乐的事情,好像确实挺精彩,挺有意思的。
掌心还留有软嫩坚挺的触感,这种微妙的感觉,让陆宴忍不住握紧掌心。
嘴上却道:“没。”
“不算女朋友。”
陆时笑,“不打算给人家名分?阿宴,你可别跟廖琛一样,学那些花心浪荡的臭毛病。”
提到廖琛,自然也能想起另一个人。
陆宴眸光微暗,“我这种不知道能活多久的人,就不耽误别人了。”
陆时听出了他的自嘲,安慰道:“会好的。奶奶不是给你找了几个保姆吗?你也别太犟了,她们拿钱办事,你要是不接受,她们在奶奶那边也不好交差。”
安慰完以后,才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听说这批保姆里面还有一个特别出挑的,是个年纪很小的小姑娘。应该还没结婚吧,你……和她试过了吗?”
他说的应该是姜南。
陆时好像很了解自己这边的情况。
这让陆宴感到有点不舒服。
语气凉淡道:“我不知道大哥说的是哪一个,大哥要是好奇,等你回国以后自己去老宅看看。”
陆时轻笑两声,开玩笑道:“那我要是看上了,阿宴你可以把她送给我吗?”
“啪”的一声。
姜南拿水杯进来,就听到了陆时的这句话,手中一滑,杯子一下就碎在了地面上。
脸色有些惨白。
陆宴看了她一眼,淡道:“就算是保姆,和我们家也只是雇佣关系。我没有权力把她们送给任何人。”
陆时听到他那边的动静,猜想可能是刚才那个女人进来了。
笑道:“是我失言了。”
“随口一句玩笑而已,阿宴你不要当真。奶奶给你选的人,我怎么可能惦记?”
“时候不早了,我等会儿还要去公司开会。阿宴,咱们过几天见。”
陆宴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姜南正在地上捡杯子的碎片。
陆宴上前按住她的手,“我来吧。”
姜南心不在焉的点头。
看着陆宴拿了扫把过来,仔细把被她打碎的碎片扫走。虽然依旧是淡漠的样子,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比以前有耐心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没有一开始那么厌恶自己了。
但也只是不讨厌而已。
这对她来说远远不够。
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还有几天后的体检。
姜南心情复杂。
“大少爷,你会把我送人吗?”
陆宴扫完碎片,要出去的时候。
姜南立刻叫住他,问道。
她目光忐忑,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泪水一般的碎光在晃动。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显得十分可怜。
应该是听到刚才大哥的那通电话,被吓到了。
怎么这么不禁吓?
陆宴叹气,“听到我大哥刚才打的电话了吗?他说了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往心里去?”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陆宴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安医生来了,你让她再帮你检查一下。”
说到检查两个字,陆宴掌心滚烫,粗糙的掌心里仿佛又溢出了那股软滑坚挺的触感。
他的大手落在自己的发顶,带着灼人的温度,姜南也想起了刚醒来的那一幕画面。
脸颊滚烫,低低应了一声,仓皇出去了。
安乔照例是一身简单的衬衫长裤,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今天眼眶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但是帮姜南检查的时候还是很认真,很专业。
问了一些用药后的反应,道:“应该过两天就能好了,继续坚持,不要乱挠。”
“而且。”
说着,她顿了一下,笑道。
“也不要蹭的太狠了,男人的手掌太糙了,蹭的太狠,也是会破皮感染的。”
安乔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姜南小脸爆红。
她,她居然知道陆宴的手罩在她那里。
不愧是医生,怎么……这也能看出来?
安乔看着她通红的小脸,觉得挺可爱的。
笑着安慰道:“正常,不用害羞。痒起来的时候一定很难受,老陆能帮你缓解一下也挺好的,你也能少遭点罪。”
她越是一
', ' ')('本正经的安慰,姜南越是不好意思。
找了个做饭的借口去了厨房。
安乔看着姜南害羞的背影,对着一旁的陆宴笑道:“小姑娘挺可爱的,难怪你破例留下她了。平时不少逗你开心吧。”
陆宴不置可否,另外嘱咐道:“你给她开药的时候注意一点,她现在是哺乳期,可能有些药不能吃。”
提到哺乳期。
安乔有些犹疑,问道:“老陆,你确定她现在是哺乳期吗?为什么我感觉她不像生过孩子的样子?”?
心虚的方芸
她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是对女人的身体构造还是了解的。生过孩子的女人和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差别很大,一眼就能看出来。
姜南看上去像后者,没有一点生过孩子的感觉。
没有生过孩子吗?
听到安乔这样说,陆宴心底莫名生起一丝隐秘的悸动。
如果姜南没生过孩子……
不过应该不可能。
陆宴没有继续想下去,道:“应该不可能。”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我还有点常识。如果她没生过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
想起姜南现在还有溢乳的状况。
安乔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确实也说不通,我就是稍微有个疑影而已。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改天也可以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到时候就清楚了。”
“我不想知道。”
陆宴面无表情道。
安乔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叹气,“你还是这样,清心寡欲,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如果你当初能对沈彤多关心一些,或许她就不会和你分手了。”
提到沈彤,陆宴的脸色冷了几分。
安乔也及时打住,和他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这些事的。”
“就是陆时哥不是要回国了吗?廖琛和沈彤想给他办个接风宴,廖琛他……也邀请我了。我和沈彤好久没联系了,一想到很快就要看到他们成双成对的在我面前秀恩爱,我有点……”
她没说完,看着陆宴一脸淡漠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
“宴哥,我要有你这定力,也不会廖琛欺负这么多年了。”
她,廖琛,沈彤,还有陆宴,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沈彤和陆宴两情相悦,她和廖琛却像两只舔狗一样,她舔廖琛,廖琛舔沈彤。
一年前,沈彤突然和陆宴分手。然后转头就和一直喜欢她的浪荡子廖琛在一起了。
她和沈彤从小相识,也算半个闺蜜了。结果她突然一声不响的和她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在一起了,她……很难接受。
后面就和陆宴一样,慢慢和这个圈子淡了联系,专心在自己的领域里做一个寻常的普通人。
现在陆家大哥要回国,没想到廖琛居然还记得她,这个曾经一直跟着他后面的讨好他的小跟班,给她发了接风宴的邀请。
她好久没见到廖琛了,她想他了。
但是她也很怕,看到他和沈彤出入成双的画面。
仔细想想,真的好不争气。
害怕面对,又控制不住想念。
“不说这些了。”
意识到自己在陆宴面前失态了,安乔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提着药箱准备离开。
笑道:“我应该很快就能走出来了。”
“像你找到姜南这样,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重新开始。”
这次陆时的接风宴上,看到他和沈彤出双入对的画面以后,她应该就能彻底死心了。
“安医生怎么走了?”
姜南做好饭出来,就看到安乔拎着药箱匆匆离开的背影。
她把饭菜放到饭桌上摆好,拿了三对碗筷,没想到安乔走了。
“还想留她吃饭呢。”
她遗憾感慨一句。
陆宴走过来坐下,接过她手里的碗帮她盛饭。
随意问道:“你很想和安乔一起吃饭吗?”
姜南点头,“嗯。安医生是个很好的人。”
“她看到我得了这种病,没有瞧不起我。一直都很耐心的告诉我要怎么治疗,甚至看到我流……那个的时候,她也没有嫌弃我。”
陆宴将盛好的米饭放在她的桌前。
闻言挑眉,“我嫌弃你了?”
姜南立刻想起了昨晚他是怎么用手帮她揉那里的。
耳根一阵滚烫,尴尬的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嘴硬道:“你就是很嫌弃我。要是不嫌弃,你为什么不肯喝我的东西?”
说完她就后悔了。
果然,陆宴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
语气淡漠了很多,“姜南,不要总想着试探我。我不会喝那种东西。”
姜南还要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吃饭,不许说话。”
她总有本事让他在心情不错的时候来一出,毁掉他一天的好
', ' ')('心情。
两人沉默的吃完饭,陆宴就去研究所上班了。
姜南懊恼的坐在沙发上,后悔自己又瞎说话,惹他不开心了。
但是还有几天就要体检了,她没有时间了。
要是到时候体检报告不合格,陆老太太会亲自把她赶走,找她家索要五百万的赔偿金。
到时候外婆要怎么办?
想起外婆,姜南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妈妈要推着外婆出去散步的时间。
就打电话给方芸,“妈,外婆呢?我想和外婆打个视频,好久没见她了。”
其实更想去医院看她,但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怕外婆看出什么端倪。
听到她说要视频,方芸声音发虚,“打视频?好好的怎么想着要打视频了?”?
如此父母
姜南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能打视频吗?你不是和我说外婆做完手术以后身体康复的很好吗?还是你今天没去照顾外婆?”
方芸捂着手机,看了一眼陆家忙碌的后厨。
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那里。
开口道:“好啊,你外婆身体康复的可好了。她是我亲妈,我怎么能不好好照顾她呢?我刚才还给她擦身子的呢,刚把盆放下你就打电话了。”
“她睡着了,这几天总是醒醒睡睡的。你等她过几天好点了,我再给你打视频。”
姜南担忧道:“醒醒睡睡?找医生看了吗?医生那边怎么说?”
方芸心虚道:“正常的术后反应,你不用太紧张了。”
说着,就岔开话题。
“对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呢。听说柳婶被警察带走了,手表是她偷的,被大少爷查出来以后就直接报警处理了。这是真的吗?真是大少爷替我洗清嫌疑的?”
提到陆宴做的这件事,姜南心底就升起一丝暖意,“嗯,是他。”
确认以后,方芸立刻得意道:“这都是看着你的面子,还是我闺女有出息。”
“南南,你一定要把他拿住了。到时候你爸的那些债就不用愁了,咱们家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一听到姜勇的债务问题,姜南的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气得浑身发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替他还债?他把我卖了五十万还不够吗?”
说着,姜南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妈,他到底欠了多少钱?不是说欠了三十万,拿二十万给外婆做手术,剩下的三十万给他还债的吗?”
“为什么我们家还有债要还?他是不是又去赌了?”
方芸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再去赌了。你爸还是心疼你的,看你现在这样了,不容易,他现在也在好好开车赚钱的。平时还去外面开滴滴呢。”
心疼?
姜勇要真的心疼她,当初就不会逼着她泡那种药!
而且,他现在在做什么赚钱?
姜南的火气一下上来了,“你说他去开滴滴赚钱了?他哪儿来的车,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居然有钱买车了?”
方芸讷道:“就,就陆家的车啊。陆家家大业大的,十几个司机负责好几辆车。你爸偶尔开出去一辆赚钱小钱,也不会有人发现。”
“而且陆家的车那么高级,你爸直接走高档网约车,赚的比普通司机还要多呢。”
姜南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了,“你们公器私用,还有脸了是吗?要是被发现,他会坐牢的他知道吗?”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追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只是拿陆家的车出去兼职吗?”
“说话!”
怒气上头,她忍不住吼了方芸一声。
方芸被吓到了,这才又吐出来一点,“平时也会偷偷把陆家的豪车拿出去出租。不过你放心,没人发现……”
“没人发现就能做吗?”
姜南愤怒的吼断她。
片刻,尽量让自己看冷静下来。
“把租出去的车收回来,以后也不要再用人家的车开滴滴了。否则我就去老太太那里揭发你们。”
“妈,好自为之吧。”
她无力的挂断电话,疲惫的躺在沙发上。
沉默片刻,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妈和姜勇瞒了她这么多事,姜勇这样好吃懒做的人,都缺钱到偷车去开滴滴了,她家欠的钱会不会比她知道的还多?
多到,姜勇根本就舍不得分出一点钱给外婆做手术。
想起上次打电话时外婆虚弱的声音,还有这次方芸支支吾吾的语气。
姜南心口大震,立刻去换衣服,出门。
她必须去医院确定,外婆究竟有没有做完手术。
“李淑芳?我们住院部没有这个人的住院记录啊。”
姜南很快赶到医院,却得知医院连外婆的住院记录都没有。
她不敢相信,着急的问前台的护士小姐,“怎么会没有呢,你再
', ' ')('看看呢,请你仔细看看好不好?应该是她女儿给她办的住院啊,前一阵子刚做完手术。”
前台的护士再次核对了一下身份证号和手机号,摇头,“确实没有。”
轰的一声,姜南心底一下塌了一块。
她知道方芸恋爱脑,姜勇把她们祖孙三代都害成这样了,她也舍不得离开他。
但是外婆可是她的亲妈啊,她怎么能这么对她?
外婆不在医院,会在哪儿?
姜南立刻离开医院,回她家那个又挤又小的出租屋。
“刚才那个女人和你问什么了?”
姜南前脚刚走,之前被学校开除的郭杰,就穿着一身白大褂,人模人样的走到前台小护士那里问道。?
不配为人
被学校开除以后,郭杰他爸就找关系,把他弄到市一院做主任了。
虽然比学校忙了一点,但是这儿的小护士都知情识趣的,比泡学生妹容易多了,他在这儿也算混的如鱼得水。
这个前台小护士,就是他众多“红颜知己”之一。
没想到下楼泡个妞,还能遇到姜南。
那个流奶不止的小骚货。
想起之前抱着姜南的触感,郭杰心里就直痒痒,立刻朝小护士打听。
小护士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娇笑一声,问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那郭主任的机会来了啊,现在可是下手的好时机。”
郭杰得意的扬眉,问道:“这话怎么说?”
小护士答道:“她刚才来找我打听,有没有她外婆的住院记录。”
“我说没有的时候,她还很不相信,让我再确认一下,还让我查查她妈妈的身份证号。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什么不可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虽然身上穿着挺不错的,但是我猜她家里应该没什么钱。她妈舍不得给她外婆做手术,就骗了她吧。这种事我在医院见多了。”
原来是这样。
也是,陆宴就一个大学教授。这种穷鬼,怎么可能养得起女人?
原来是没钱啊。
郭杰看着姜南离开的方向,眼底划过一抹讥诮,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姜南赶到家的时候,她外婆果然睡在客厅里。身上盖着的被子倒是干干净净的,但是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床边还摔了一个杯子。
应该是想喝水的时候没人帮忙,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
“外婆!”
昏暗狭小的出租屋里,外婆就这样躺在破旧的沙发上,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姜南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砸了下来,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哭着抱紧她。
老人家慢慢睁开苍老的眼睛,浑浊的目光转了一下,才认出她。
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笑道:“囡囡回来了啊。”
“别哭,外婆没事,没事啊。”
都已经病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姜南哭的声音发抖,也是气的。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姜勇也就算了,我妈她为什么也不管你,为什么啊!”
外婆可是她的亲妈啊,她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就不管外婆了?
外婆看着她哭成泪人一样,十分心疼,费力的抬着手给她擦眼泪。
还在为方芸说话,“你妈日子苦,你别怪她。我这病也治不好了,多花这个钱做什么呢?”
“谁说治不好了,只要去医院,去医院就能治好。”
姜南找来厚衣服,给外婆穿上,红着眼睛道。
“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带你去做手术,之前医生说过,只要做了手术,外婆就会好了。”
她固执的要带外婆去医院。
无论老人家怎么推辞,她都不听。
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着她的人了,她不能失去她!
但是刚要把外婆扶起来的时候,姜勇从外面开门进来了。
他长得高大魁梧,很壮的体型。喝酒喝得脸都红了,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开门以后看到姜南回来了。
正在沙发前扶着那个老不死的,还用一脸怨恨的表情瞪着他。
他刚输了钱,心情不好。
现在被姜南这一瞪,火气立刻蹭蹭的往上冒。
怒骂道:“瞪你老子干什么?当上少奶奶了就t不把你爹放眼里了是吧?”
外婆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姜南见她睡着了,才敢站起来质问姜勇:“你从陆家拿的那五十万去哪儿了?”
“你当初说,要拿出二十万给外婆做手术的。为什么医院没有外婆的记录,为什么外婆现在会在家里病成这个样子!”
“连老人家的手术费都拿去赌,姜勇你还是不是人!”
“啪!”
姜南的话刚说完,姜勇就气得一巴掌
', ' ')('甩了上去。
怒骂:“你怎么和你亲爹说话的?d养不活的小白眼狼,没你爹你能去陆家享福?都快成少奶奶了,也不见你孝顺你爹几个钱,现在居然还敢来家里教育你爹了!”
姜南被他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反应过来以后,红着眼睛,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姜勇砸去。
“你有什么脸当我爹?把我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说是送我去陆家享福?你在陆家做了多少丢人的事情,是不是都指望我以后帮你善后?你有拿我当女儿看过吗?”
“外婆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把她的手术费拿去赌。姜勇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是回去看孩子了吗?
从小到大,她都活在父亲家暴的阴影下,她怕姜勇,怕打雷。每到阴雨天打雷的时候,她总会觉得,下一秒姜勇的拳头就要落在她和妈妈身上了。
她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二十年。每天都过着这样水深火热,生死不如的日子。
这样痛苦的日子,她不能再过下去了,她不能一辈子都活在泥沼里!
现在,她不能再怕了。
她被姜勇害得前途尽毁,现在外婆都要被她害死了。
她不能再像妈妈那样懦弱了。
他们父女,今天必须做一个了结!
烟灰缸砸中了姜勇的头,很快就出了血。
姜勇没想到一向怕他的姜南,现在居然敢反抗自己了。
脾气也上来了,立刻上前按住她打,沙包大的拳头砸在她的脸上,恨不得把她打死。
边打边怒骂,“d你现在都敢打你老子了是吧?没教养的小畜生,连你爹都敢打了。今天敢打我,明天是不是还想杀了我啊!”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个小畜生,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个小白眼狼,享福了也不记得拉你老子一把,让你老子t的在赌场低声下气的,被人瞧不起……”
姜勇骂骂咧咧的,将姜南按在地上打。
姜南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淤青。
她奋力躲避着,艰难的抓过旁边的小凳子,直接冲着姜勇的后脑勺砸下。
眼睛充血麻木,带着恨不得同归于尽的疯狂。
一起死吧!
怎么也比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要强!
她的眼中满是恨意,凳子砸下去以后,姜勇身体一僵,目光呆滞一瞬,直接倒下了——
她杀人了吗?
从极端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以后,姜南双手颤抖,凳子摔在了地面上。
看着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姜勇,恐惧的往后缩了一下。
回神片刻,才小心翼翼去探他的鼻息。
发现他只是昏迷以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给方芸发去消息,【你老公被我打晕了,你回来看看他死没死。】
【以后外婆不用你管了。你以后就守着你的好老公好好过日子吧。】
发完消息以后,姜南眼眶酸涩。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也可以这么冷、这么硬。
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将自己养大的妈妈。
发完消息以后,救护车也到了。
带着外婆去医院的路上,姜南紧紧握着手机,不知道要找谁借钱。
许念家里虽然是开火锅店的,但是是很小的夫妻店。她爸妈为了让她出国留学,几乎花完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她自己现在在国外读书,也是四处打工,省不得多花一分钱。
手术费至少要20万,许念一个人是拿不出来的。
她认识的,唯一能一次拿出二十万借给她的人,就只有那个人了。
姜南握着手机,看着通讯录上陆时的号码。
几次想按下去,手指都像僵住了一样,怎么都按不下去。
陆时是一个表面温润,内心尊贵观念很强的人。在他们最暧昧的时候,他也总是若即若离的,叫人拿不准他的态度。
一个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都能挂断电话的人,她没办法再信任他。
“那我要是看上了,阿宴你可以把她送给我吗?”
脑海里,很快又想起了今天早上陆时在电话里和陆宴说的话。
而且他过几天就要回国了。
姜南有种预感。
如果她现在找陆时借钱,未来一定会付出比二十万还要昂贵的代价。
正衡量着,陆宴的电话打过来了。
声音清冷疏离,“我到家了,你怎么不在,出门买东西了吗?”
无论他们有过多亲密的接触,他和她之间都仿佛隔了一层一般。
尤其是隔着电话的时候,姜南就会觉得这个人离她好遥远。
她家的这些事,实在难以启齿。
沉默片刻,哑声道:“家里有点急事。”
“大少爷,我过两天回去可以吗?”
', ' ')('是回去看孩子了吗?
也是,当妈的哪儿舍得离开孩子那么多天。
听着电话那头姜南的声音,陆宴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心底g主任
陆宴挂了电话以后,给姜南转了两万块钱。
发了消息,【给孩子买点吃的。】
孩子?
姜南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陆宴眼中,她是一个孩子妈。
托姜勇的福,陆家早就传遍了她的谣言,说她下贱,宁愿辍学也要给野男人生孩子,生完以后还被人家抛弃了。
陆宴想必也听说了不少。
姜南忍着心底酸涩的情绪,将钱退了回去。
什么也没说。
不拿他的钱,是她最后的一点自尊了。
陆宴那头也没有再回她,聊天界面里安静的僵持着。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姜南还没想好去哪儿借钱的时候,白天见到的那个小护士过来告诉她。
“我们主任先替你垫付了医药费。”
姜南一愣,“主任?请问你们主任是?”
她根本就不认识大医院的医生啊,何况还是主任级别的。
小护士没回答,只是笑道:“先等你外婆的情况稳定了,到时候你再感谢我们主任不迟。”
现在还是救外婆要紧,姜南就没耽误时间。
和小护士感谢道:“你们主任真是个好人,你先替我谢谢他。等我外婆病情稳定了,看他方便,我们约个时间见面,我给他写个借条。”
大医院的医生,应该不至于有骗子什么的。可能真是看她可怜,想帮她一下。
回头补个欠条,她尽快把钱还上就好了。
至于要怎么凑齐这笔钱,突破点还是在几天后陆宴的检查上。
那天老太太离开陆宴的公寓以后,丁婶又发消息提醒了她。
要是体检合格,老太太会给她一笔丰厚的奖金。要是不合格,她就得滚出陆家,赔偿五百万的违约金。
她赔不起违约金。
她需要钱。
不能再犹豫了。
哪怕陆宴会因此恨她,她也不能再犹豫了。
站在外婆的急救室外,脸上被姜勇打出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姜南握紧手,心里有了决定。
【念念,你知道什么药能让一个男人迅速动情吗?】
两天后,外婆的病情终于稳定了。
姜南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两天,站起来给许念发消息的时候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本就纤瘦的身材愈发消瘦了。
许念很快打了电话过来,“南南,你要给你男神下药?这么猛的吗?你不怕他去告你啊。”
姜南忍着心底的酸涩,强颜欢笑,“应该不会吧,吃亏的是我。”
她胸前的红疹已经下去了,这两天吃了安医生给她配的药以后,那方面的欲望也降低了不少。
她要的不多,只要陆宴意乱情迷,吻她那里就好了。不会让他做到最后,污了他的清白。
许念那头好久没说话。
再开口时有些犹疑,“南南,你最近真没出什么事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怪怪的。”
“是不是因为陆时回国了,你想找个男人刺激他和你表白?”
“没有。”
提到陆时,姜南的声音冷静许多。
“而且陆时不是那种会受刺激,会冲动的人。他就算有点喜欢我,也不会承认。”
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少爷,就算是养子,也是京都首富家的养子。
他未来的妻子,必须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到他的豪门大小姐。
所以,就算陆时曾经几次向她释放好感,心里其实一直很介意她的出身。否则他当年不会光是暧昧,连一个明确的态度都不给她。
当然,陆时心思重,这些话他是不会明说的。都是姜南在他出国的这两年,自己慢慢想明白的。
她不想再提陆时这个人,找许念咨询了一些有用的药以后,就去了医院附近的药店。
很多男人都需要这类的药物,所以也不难买。姜南很快就买了一种药效不错的,可以溶于水的品种。
刚走出药店,就收到了那个主任的消息。
因为他的微信名就是一个字母g。
所以姜南给他的备注是g主任。
g主任:【外婆的手术顺利吗?】
姜南立刻回过去:【很顺利,现在只需要住院观察。】
【谢谢您对我的帮助,你看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写好的借条给你。一星期内一定还上。】
g主任:【今天没时间,明天吧。】
【明晚我有个朋友回国,有个接风宴。你送借条的时候,顺便给我当个女伴怎么样?】
这种还钱以外的要求,让姜南感到不适。
但是要不是对方借钱给自己,外婆的手术根本做不成。
', ' ')('姜南再觉得不舒服,也只能忍下,答应道:“好。”
明天就是26号了,她快点把借条给这个主任。再回去找陆宴,让他吃自己的东西,应该来得及。
姜南握紧手里的药,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御色
【你好,我已经到御色了,请问你在哪里?】
御色是京都最大的夜场。
姜南身形单薄的站在这座娱乐城的门口,握紧手里的借条,感觉自己特别渺小。没事,我在呢
陆宴说话直接,语气淡漠。
沈彤一贯温柔浅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的痕迹。
那双漂亮的眼睛,满含悲伤的看着陆宴,问道:“阿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你知道的,我不爱廖琛。我只是感动,他爱了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放弃过。我珍惜他这份友谊,我不想失去你以后,再失去他,所以我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沈彤的眼泪就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把这张精致清纯的小脸衬得愈发楚楚可怜。
但是陆宴始终没有抬头多看她一眼。
他在等姜南的消息。
她已经离家好几天了,就算舍不得孩子,也该发消息和他说一声吧。
她是不是不想回他家做保姆了?
看着毫无音讯的聊天框,陆宴这几天已经不自觉的,反复看了好多次了,始终都空荡荡的,没有一条新消息。
陆宴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烦躁。
陆时则是坐在沙发上品酒,余光关注着沈彤和陆宴的对话。
觉得有点无聊,温润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就在这时,刚才闹事的那边,突然爆发一阵惊呼。
“天了!这女人疯了吧,价钱没谈好也不至于把老板打成这样啊。”
好像是刚才闹事的那对男女,女的被按在沙发上以后,用酒瓶给男的开瓢了。
陆宴淡漠的看过去一眼,却在想要收回目光的那一瞬间,看到了熟悉的瘦弱身影。
是姜南!
怎么会是姜南!
发现当事人是姜南以后,陆宴瞳孔微缩,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陆时也是目光一震,起身跟上。
这两兄弟怎么了,和那边闹事的两个人认识吗?
沈彤心底突然有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女人的直觉,让她的脑海里飞速闪过前几天陆家的一个佣人,找她说的那些话。
说是陆家来了一个叫姜南的保姆,现在在陆宴身边贴身伺候着。还说她在和陆宴谈恋爱,陆宴喜欢到离不开她,就连老太太也要让她几分面子……
姜南被郭杰拖去沙发上以后,郭杰就开始扒她的衣服,一口一个贱人的骂她。
周围沙发上,也有很多正在嬉闹调情的男女。有几个男人,怀里已经抱着女人了,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南看。
姜南不堪受辱,在挣扎中就握住桌上的酒瓶,给郭杰开了瓢。
头上挨了重重一记,郭杰被打得头晕脑胀的,脾气也一下上来了。
一把扯过姜南的头发,就要把她往下按,“d贱人,惯得你是不是?拿了我二十万,还想一点活儿都不干?天底下哪儿来这么好的事!”
姜南被他拽的头皮发麻,脸上已经被打出淤青了,心底无比绝望。
难道她今天就要折在郭杰这样的人渣手中了吗?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或者和郭杰是一丘之貉的人,姜南觉得自己今天要完了。
但是在她彻底绝望,以为没人能帮自己的时候。
头上骤然一松,钳制她的郭杰突然被人一拳打倒。
是大少爷,大少爷居然来了!
姜南劫后余生的抬头,看到陆宴出现的那一瞬间,眼眶骤然一湿,眼泪一下就砸了下来。
金碧辉煌的夜场大厅,富贵云集,没有人会在意一只蝼蚁的死活。
只有陆宴在意,只有他,愿意对身在泥潭中的她伸出手。
姜南一身狼狈的倒在昂贵的地毯上,看着陆宴把郭杰按在地上,几乎是往死里打的。
眼看要出人命了,她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拉住陆宴。
“大少爷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拉不住,就从他身后死死抱住他。
“我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你别再打了,为这种人坐牢,不值得。”
郭杰死不足惜,但是不能连累陆宴!
柔软瘦弱的身子在身后将自己牢牢抱住,陆宴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渐渐松了手。
“没事了,没事,我在呢。”
他渐渐停手,把颤抖的姜南抱在怀里安抚。
姜南也十分依赖的紧紧抱住他。
陆时冷眼看着,垂在两侧的手指渐渐收紧。
沈彤温柔的目光微暗,看到姜南衣前的水渍以后,惊
', ' ')('讶的叫了一声。
“啊,那是什么啊?阿宴,这位小姐是不是受伤了啊,衣服怎么湿掉的,是流血了吗?”
这话一出,现场几十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落在姜南前面的位置。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郭杰,也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看了陆宴一眼,冷笑,“那不是血,是……。小贱人嘴上不答应,身体很诚实啊哈哈哈。”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姜南脸上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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