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第三军团第一任总长,克罗西亚*穆理。第九军总长道格拉斯*布里奇……”
他这一个一个的名单说出口,斯诺德的心就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这几个人恰巧就是牢牢掌握着联邦地下盘根错节势力的老家伙们。也是这次虫潮爆发,提前带走精锐部队隐退的那帮人。斯诺德不知道这群老东西跟虫潮有没有关系,但显然,他们绝对是提前知晓的。
“竟然有这么多人……”
斯诺德的语气毫无波动,古岘一时分不清他到底被说服还是没被说服。
他向来对兽人的情绪变化解读不够精准,只能依靠原主的心理学知识做一些非常机械的分析。根据他观察到的面部肌肉细微变化,他认为斯诺德对他提出的诱饵是感兴趣的。同时他也知道,兽人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物种。他们通常疑心病很重。有些诱饵不能放的太多,多则容易引起逆反心理。
想到这,古岘打住了继续诱惑的念头。将话题引向另一边。
他想知道,这位联邦上将是怎么进入他的密室,且知道了他的哪些秘密:“上将似乎对我的实验室很感兴趣?不知道我的项目是哪一项吸引了上将注意?”
古岘以为是斯诺德的人翻了他的密室,此时情绪也有几分紧绷。
斯诺德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古岘有些不满,他诚实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然而对方居然不回答他:“上将。合作是要讲互相信任的。我已经回答了你提出的问题,你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显然这位教授对逼供和审问并不擅长,他如此急切的态度让斯诺德立即知道了密室里丢了重要东西。
事实上,那间密室,在斯诺德的人包围中央实验室以后就重点搜查过。里面除了大量的旧时候文史资料和实验数据,剩下的都是一些年代久远但没有找到意义的老物件。沃克斯特尝试将搜刮出来的物品对比了华族旧史,也只能找到非常普通的解释。
斯诺德猜测,那些东西应该跟古岘教授的过去经历有关。就是不知道那些经历是古岘教授本人的,还是寄生了古岘教授的王虫的。
是的,经过一次短暂的会面,斯诺德基本可以肯定这个教授的大脑已经被寄生。
斯诺德跟其他人的接受程度不一样。他在边境星海驻守了上百年,亲自跟数不清的王虫近距离接触过。很清楚一些王虫确实拥有意想不到的能力。
而且,他太了解王虫的生态特征和动作特征。这位教授虽然还保留了兽人教授的专业素养,语言系统和一些后天习得性技术。但他下意识忽略眼睛眨动和情绪表达而依靠触感和嗅觉的微动作和行为习惯,足以说明他有问题。
斯诺德大步走在空荡荡的回廊,啪嗒啪嗒的军靴踩在金属的地板上,一路滋扰他的通信就没有停过。低头一瞥,见是艾斯温格家发来的急电,他蹙了蹙眉头。
一边接通了通讯一边对身后紧跟着他的伊恩说:“让宁安来会议室找我。”
伊恩闻言点了点头,立即去找宁安。
斯诺德与主家视讯会议时,宁安正在休息室里检查她从古岘的密室里捞来的东西。
那些看起来非常珍贵的药剂已经交给了凯伦去研究了,具体干什么用,凯伦后续会给出结果。宁安的手里拿着的除了一大份纯华族文字的旧报纸,还有一本日记,一份密封的手札。
报纸她那天晚上就粗略地翻看过,除了一些短促的战时报道,就只有一篇关于著名生物生化学家叛变的消息被圈注。宁安反复将这篇报道看了好几遍,也试图对标华族的历史去找这个背叛的生物生化学家。但当时的生物生化学家太多,没有指定年纪性别籍贯,还真不好确定是谁。
手札是特殊数字密码锁的。没有密码还不好打开。
网?阯?f?a?b?u?y?e?ī??????ω?é?n?②??????5?.??????
主要这手札的年份久远,材质已经非常脆弱。强行扯开密码锁,会连带整本手札都破碎的。
宁安皱起眉头,开始将十个数字进行数字排列,她一个一个试。
数字密码锁是六个数字的密码,排列组合能组成无数种可能。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宁安硬着头皮试了一天一夜,还没得出结果,门先辈敲响了。
她一愣,抬起头的时候没注意,手一使劲直接将手札半天给扯下来。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ǐ????????e?n?????????5?????ò???则?为?屾?寨?佔?点
宁安:“!!!!”
伊恩抬起得手僵在半空:“额……不好意思宁小姐,我不是故意吓到你的……请你谅解。”
“嗯。”宁安欲哭无泪,她将掉下来的半边往原位上怼了怼。好在虽然扯下来,但合在一起还能看。这样也正好,省得她绞尽脑汁一个一个试密码了。
“伊恩副官找我什么事?”宁安站起身。
“是上将,上将有事找宁小姐,请你会议室去一趟。”
宁安点点头,将手札摊着放在抽屉里。合上的那一瞬,上面华族的文字闪过一行。
“我叛变的第十六天,他们处理了我的家人。但我并不后悔。为了能拿到王虫的基金图谱,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我将在完成我的使命那一天,安详的死去,亲自去向家人们解释……”
第187章
宁安过来的时候, 斯诺德神情凝重的正在沉思。
“怎么了?”还是很少在斯诺德脸上看到这么严肃的表情。他这个人通常情绪都很淡,连愤怒也是很少被外人察觉的。
宁安刚走过去就被他抱住了腰。
坚硬结实的胳膊揽在她后腰,将她整个人都拉到了他怀里。宁安身体一僵,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才放下了高举起的手, 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一点小麻烦而已。”斯诺德脸颊轻轻蹭了蹭宁安的肚子, 嗅着她身上越来越浓郁的信息素味道。他微微弯了弯嘴角, 浓密的眼睫刮得宁安心里发痒。
斯诺德像是没有听见宁安呼吸的细微变化, 无声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宁安,最近有身体不舒服吗?”
“啊?”宁安一愣, “没有吧。”
斯诺德嗅着空气中逸散的信息素气息,心里稍稍满意了些:“最近还是注意下别出门了。”
“哦。”虽然不知道他突然这么说是为什么,斯诺德这么说她就这么做吧。正好最近宁安也在研究从古岘密室里搬出来的东西。说真的,那批东西也只有她能研究的明白了。斯诺德也好, 尖刀营的学者们也好,对华族文化了解不够深,研究不出名堂, “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斯诺德简单地将古岘的事情点明, 自然提及了宁安从古岘密室里拿走的东西:“有什么发现吗?”
……原来是这事儿。
宁安摇了摇头:“目前只有三样东西还在我这, 报纸和简讯都是四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