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今已?经功成大?半,除非他亲自将五魔分身泯灭,不然别无他法——
一着不慎,说不得还?会让五尊魔身反叛。
泯灭更不必说,那会使他元气大?伤。不知不觉,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只是这五个现在?,未免有些太碍眼了。
纵使是自己的分身,伯崇也并不乐意看到他们对莺时的觊觎。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便被伯崇深深的压进了心里。
作为他心中欲念的化身,欲魔所说,往往便是他心中所想?,但有些念头他只会想?想?,欲魔却会将之放大?。
比如双修。
伯崇的目光不由的划过莺时。
莺时若有所觉,眼睫轻颤,最终选择继续修炼。
她选择信任伯崇。
见此,伯崇嘴角微的牵了牵,闭上眼,继续默默的陪伴。
百年光阴,说起来似乎无比漫长,但若专心一件事,似乎又很短暂。
在?伯崇的帮助和守护下,莺时一直在?努力修炼,十年化神,三十年合体,又五十年,踏入炼虚境。
魔宫上下权利供给,天?材地宝无数,绝佳的修炼环境,还?有魔尊伯崇亲自为她指点?。如此种?种?算下来,莺时这个修炼速度并不算快,只能说一句中规中矩。
只是她在?修炼的时候,也没有忽视根基,所以才会如此。
对莺时来说,炼虚并不是结束,她有一颗踏入大?乘期的野心。
婚期如约而?至,莺时稳定了炼虚初期的境界,破关而?出。
“殿下,您出关啦。”
一众魔女莺莺燕燕的环绕上来,满是欣喜,边七嘴八舌的说:
“魔尊大?人?正在?准备婚礼,奴婢已?经通知了。”
“大?人?肯定稍后就?来,他这些年一直惦记着殿下呢。”
“是了是了,殿下,您出关了就?赶紧试试做好?的发冠和喜袍吧,有不合适的地方?,欲魔大?人?也好?修改。”
“那发冠是用?界心玉做的,流光溢彩,您肯定会喜欢的。”
“喜袍是用?的织霞锦,采颜色最美的霞光织就?,欲魔大?人?亲自出手,才搜集够。”
莺时含笑听着她们所说,了解着这段时日外间的种?种?。
不同于其他五魔的魔宫,伯崇所在?的真正魔宫是没有侍候的魔女们在?的,这些都是她来之后才被调来的。
不过,虽说是为了伺候她,可她常年闭关,倒是很少能见到,所以每次一见,她们都会热闹好?一段时间。
总算听得差不多了,莺时正准备开口,眸光忽然落向前方?,轻轻一笑。
“伯崇。”
“莺时。”
一道声音几乎与莺时同时开口,魔界的主人?一身黑袍在?远处显现,说话间抬步过来,眉目柔和。
伯崇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同剑魔极为相似,寡言少语,总是十分安静。
但不同的是,他较剑魔多了些有情众生的感情,不多,但能感受的出来。便如现在?,眼中那一抹些微的笑意。
“修炼的如何?”伯崇说话间,莺时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他顺势握住。
“很好?,很顺利。”莺时笑道,“有如此奇珍相助,若我修炼的再不顺利,莫说别人?,我自己都要觉得天?理难容了。”
不说无涯界和魔界,周边好?些大?世界,这些年都在?断断续续将各界有助于修炼的奇珍送回来,有的是主动送上意图修好?,有的是力魔和剑魔两魔抢回来的,有时尸魔和病魔也会去凑热闹,至于欲魔,他一直在?准备婚礼……
莺时有时想?想?,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桩婚礼实在?是有够兴师动众的。
“只要我在?,天?理便会永远容你。”伯崇一句话说的平静,却让莺时忍不住睁大?眼睛——
“说不得,它还?要感谢你。”
“也或者,就?是它将你送到我面前的。”
“这…”莺时磕绊了一下,说,“应当?不会吧……”
将她送到伯崇面前这个说法,即不可思议,但细想?,又不由的让她心中生出些许恐惧来。
伯崇从不说虚言,所以这话想?必是出自真心。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天?道也要送个人?来给他?
莺时猜不出来,但莫名觉得可怕。
伯崇轻轻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这件事。
毕竟,莺时似乎被吓到了。
“好?了,先去看看喜服?”这件事,不说一众魔女们,便是伯崇也一直惦记着。
说起这个,莺时暂时压下心中油然的不安,不由期待,说,“好?啊,我刚刚有听魔女们说起,只是想?象,就?觉得一定很美。”
最美的一抹彩霞织就?的衣裳,会是什?么模样?
是极美的模样,美到莺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极其鲜艳的红,但又不会显得浮艳,色泽纯正,美的不真实,如天?边霞云,上面绣着种?种?纹样,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仔细一看,正是魔界的大?致地形。
莺时能感觉出来,这些纹样并不只是单纯好?看,似乎还?蕴含着其它某种?极其强大?的力量。
“这是,什?么力量?”莺时伸手拂过绣样,好?奇的看向欲魔,说话间眼中盈满了笑意。
通过刚才魔女的话,她听出,这件婚服似乎是欲魔亲手做的。
会做衣服的大?魔,稀奇,但又让人?觉得有意思。
“穿上试试你就?知道了。”欲魔笑盈盈,神态是惯来的慵懒中带着些不正经的引诱,说话间朝莺时伸出手,示意她过去。
莺时还?未动作,就?感觉伯崇拉着她的手略紧了紧。
“好?了,你出去。”他说。
欲魔一挑眼角。
“过河拆桥?”他不满的说。
伯崇没理他,一挥袖便将他扔了出去。
莺时看着,忍不住眨了眨眼。
“试试。”伯崇将莺时拉到身前,低头看着她说。
莺时抬头,忽的就?笑了。
“那伯崇要不要也出去?”
伯崇嘴角微抿,有点?纠结。
他,当?然是不太想?出去的。
莺时见状,顿时又笑。
“哈哈,哈哈哈。”她甚至笑出了声,摇摇晃晃的倒在?他的怀里,“你也坏,只许自己,不许别人?。”
“都是我。”伯崇纠正。
“都是你,你怎么还?让蛟君离开?”莺时抬头,眼中尚带着笑出的泪花问。
伯崇又抿了抿嘴角,反正他不乐意。
眼看着他被自己问住了,莺时眼睛一转,没再追问,起身说,“我这就?试。”
其实没什?么好?避开的,又不是人?族,没那么多规矩,莺时背对着伯崇,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