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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洗漱,然后换衣服。”他看着莺时,说,“好不好?”
“好啊。”
然后莺时就被伯崇拉着进了寝室,一副怕她跑了的样子。
他自己去了侧间洗漱,莺时打量了一圈,她没怎么来过小书生的寝室,但看着也没什么不同。
床上铺着的被子同小书生一样,带着淡淡的药墨气息,她便直接坐了上去,然后拿起放在床头矮几上的书翻看了两眼。
不多时,侧间的水声淅沥停止,又过了片刻,伯崇推开门出?来。
之?前他还挺开心?期待,但到了现在,眼中反而有些羞涩,但动作?却没停,直直走向莺时,然后,低头弯腰,循着唇吻住她。
莺时抬头,眉微扬,勾着他的脖颈躺下,然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低头,看着一身红衣的他。
玉白的肤色和?大?红的里衣映衬,他俊美的面容因为年少?,仍旧有些青涩,但几种混合在一起,却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
莺时伸手,缓缓挑开他的衣襟。
伯崇喉间滚动,紧绷的全身都在叫嚣着急切,但在莺时平静含笑垂下的眼中,却什么动作?都没有,乖乖的躺在那里。
缓缓的,里衣被莺时剥开。
一片白皙上,两点?艳红分外显眼。
经?过几年,伯崇越发结实劲瘦,莺时伸手点?上,心?中忽然浮现一个念头。
这里,似乎缺了点?什么。
“伯崇,给你这里戴个东西可好?”莺时指下揉捏着,抬头问。
闻言,伯崇身体忽然轻颤一下,然后绷紧。
“戴…什么?”他声音竟有些哑了。
戴上莺时的东西吗?那他自然是愿意的。
莺时略想了想,伸手间指尖浮现一小支桂花。
她开启灵智后,曾有一段时日不想开花,但四季轮转,树木枯荣自有定数,她还不到那个程度。几十年后,就忍不住开了,而且是蕴含灵力的灵花。
那批花都被莺时收了起来,这一朵就是其中之?一。
也算是一种灵材了。
她施展灵力,开始缓缓炼化,只见?原本?指长,巴掌大?的花簇越来越小,越来越短,最后变得很小很小。
“这个吧。”莺时低头看向伯崇。
“好。”伯崇心?跳的厉害。
是莺时本体的一部分啊,以后就戴在自己身上了。
莺时便就微微笑了笑。
低头指尖拂过,那支小小的花便已经?穿过根部,然后枝干首尾连成一圈,原本?黄色的花簇变得很小,但却纤毫毕现。
伯崇忍不住多看一眼,并没察觉到疼,只是后知后觉有一种异物感?。
莺时轻轻扯了扯,他不由一声闷哼。
那种所有感知都在瞬间凝聚到那一点?,然后被扯动的感?觉,让他的神魂都在颤栗。
“看来感?觉不错。”莺时轻笑。
“莺时,”伯崇难耐的抓住她的手腕。
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一直在拼命叫嚣,眼下不过是在忍耐,可莺时总是这样不急不缓,漫不经?心?的对他施加着折磨。
“莺时,别欺负我。我受不了的。”
他哑着声音低声。
莺时不由低笑,看着他眼底的难耐和?渴求,说,“好。”
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如水到渠成般,顺利的进行下去。
莺时讨厌做重复的事情,所以忙活的是伯崇,当?然,他很乐意就是了。
碧色的衣裙和?红色的里衣落了一地,交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床帐之?中,莺时躺在软枕之?间,看着小书生沉静在迷醉之?中的晕红面庞,伸手轻轻扯了扯那支桂花。
便就引得他腰腹紧绷,一阵轻颤。
那里原本?就是伯崇敏感?的地方,眼下戴上了这个东西,效果出?奇的惊人?,哪怕只是简单的碰触,对伯崇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刺激。
他忍不住想要按住莺时的手,低头去吻她的唇。
一夜春色无边。
借住契约,只要在莺时的身边,伯崇就保持着无限的活力,这般忙忙碌碌到深夜,才被不耐烦的莺时一把按住,让他老?老?实实的睡觉。
他恋恋不舍,一番缠磨,将莺时揽在怀中,才止住。
“莺时你不要走好不好。”他说,不想等睡醒莺时就不见?了。
身边是他潮热的身体,虽然之?前的缠磨让莺时有些不耐,但她也感?觉到了舒适,所以现在多了几分耐心?。
“床上睡着不舒服。”她习惯了树中。
伯崇不是任性的性子,但今晚却想任性一下,他抱着莺时不撒手,说,“就今晚,好不好?”
“恃宠生娇。”莺时看他,点?评。
“那莺时愿不愿意宠宠我。”伯崇笑问。
“行吧。”
莺时看着他,退让一步。
伯崇顿时高兴的笑起。
这一夜,一人?一妖相?拥而眠。
殿试之?后,朝中给了假期,让返乡归家,衣锦还乡。
伯崇便就回了一趟广源府,这次莺时没陪着,她懒得跑,不管他怎么缠磨都没用,他只好自己回去,一路形单影只,满是寂寥。
还未到广源,他已经?归心?似箭了。
等到了广源府,周家自是一番大?肆庆祝,还在老?家为他立了状元碑。
除此之?外,上面老?太爷和?他亲生祖父以及父母,也提起京中有贵人?递信,说是可以解决他身体以及同桂灵契约一事,问他是什么想法。
若可以,他们自然是想让伯崇同人?类女子组成家庭,成婚生子,绵延后嗣的,只是这件事,还要问过伯崇的意思。
伯崇顿了顿。
他忽然有些愤怒。
为莺时。
当?初周家找上莺时,是何?等的恳切,满心?祈求,可现在呢,他只是刚考上状元,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只是面临一些贵人?的招揽,他的家人?们竟就已经?动摇了。
伯崇深以为耻。
他平静的拒绝了这个提议,慢条斯理的同周家的人?讲了道理。
那些所谓贵人?,总不会大?发善心?,无缘无故的帮他,如此做,说白了,早晚是要收回报酬的。
相?比之?下,莺时救他,只是为了他罢了。
但这话周伯崇不准备同周家人?讲,因为他知道她们不在意,就算说,他们也不会想去理解。
他他只是通过利弊,表明?接受这些贵人?招揽的后果,便已经?足够了。
果然,周家父母顿时迟疑,老?太爷却是欣慰的笑了。
“你能想到这些,很好。”老?太爷一开始就没怎么动心?,他在朝堂上几十年,深知这世上从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开口问,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伯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