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美么。
明明她也是有好些?出众的少年郎追逐的,可太子为什么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另一边,离开的周伯崇眼中微沉。
身在宫中,虽然没经历过,但看的多了,他很清楚刚才?那王家女?的意?图,心?里?顿时无?比嫌恶——
这几个女?人可都是为他父皇准备的,这一点相比早在进宫的时候,她们就明白了,可现在又闹这一出。
不是蠢,就是毒。
可偏偏每天给太后请安又耽误不得,这样伯崇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些?。
他可不想去看对方那可笑?的样子。
夜里?,伯崇叫来了人,低声吩咐下去。
莺时懒洋洋的窝在榻上,见此眼睛微睁,来了兴趣。
每次伯崇这样,都是要做坏事。
猫猫喜欢做坏事。
但这次……
“喵~”
‘为什么要让那个人生病?’莺时好奇的喵了一声,声音同时在伯崇脑海中响起。
伯崇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兴致勃勃。
闻言,过去笑?着将?她抱在怀里?。
动作间,微微一顿。
虽然已经努力克制了,可要抱起莺时的时候,伯崇还?是忍不住想起她人类的样子。
一想起自己抱着猫儿的时候,其实也等于抱着那个女?孩儿,伯崇脸颊一热,连着嗓子都有些?干。
喉间滚动一下,克制住有些?快的心?跳。
曾经年幼时,根本抱不动的猫儿,待到现在,伯崇已经能轻而易举将?皮毛雪白,有着漂亮斑纹的三花猫儿抱在怀中。
绣着云水龙纹的殷红衣袖小心?将?它拢着,举止间都透着骨子小心?翼翼的呵护宠爱。
没有隐瞒,伯崇缓缓说了之?前的事和自己顾虑。
“到底是为父皇准备的人,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担心?有人借势做点什么。若闹出去,岂不是要说我这个太子觊觎皇父的女?人,恐生事端。”
这就是伯崇觉得那个女?人不是蠢就是毒的原因。
若招惹别人也就算了,他根本不在意?,偏偏要来祸害他。
‘事端?’
莺时不理解。
猫猫整日?无?忧无?虑,怎么懂名?声对人类的拘束。
闻言,伯崇不由轻笑?。
在这大染缸似的宫中呆了这么多年,他的莺时还?是这样单纯。
说到底,不过是‘不在意?’三个字。
任红尘俗世如何纷扰,莺时只自顾自过自己的日?子,享自己的快活。
单纯,却也坚定。
妖都这样吗?
伯崇缓缓说了因由,莺时方才?恍然大悟,然后皱起眉。
“怎么了?”她很少会有这种不高兴的神情,伯崇有些?担忧的问。
‘那个女?人太丑了喵,’莺时很认真,说,‘离她远点。’
她抬头看着自己照顾长大的人类幼崽,俊美华贵,比妖怪都好看,当然要配世上最好的女?子,那个女?人,长得丑,听伯崇说,人品也不好。
必须要离远点!
伯崇微怔,看着莺时,心?跳忽然就变快了。
“都听莺时的。”他低声笑?起来。
“那这么说的话?,莺时长得好看,我得多和莺时在一起,对不对?”伯崇笑?着问。
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猫猫有些?不解,但这些?都不重要。
‘对!’
没错,猫猫好看。
伯崇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他一时没忍住,抱住猫凑近就亲了一口,然后一僵。
莺时……会不会生气?
猫猫懒洋洋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
猫猫这么可爱,很多人想亲亲的。
那些?人她都不喜欢,所以都跑走了,但伯崇是自己养大的幼崽,所以亲就亲吧。
当天晚上,王芝仪就病了。
不算严重,但满宫都是贵人,太后宫中又不时有尚年幼的皇子皇女?来往,她自然不能乱跑,只能呆在屋里?好好休养了。
伯崇顺顺利利的请完安,再离开。
等出了慈宁宫大门?,心?中很是松快。
脚下不停,他直接往上书房去了。
也不知莺时现在在做什么。
任心?中如何冷漠,伯崇面色维持着平静和诸位兄弟打过招呼,而后落座,拿起书卷后,忽然想。
莺时准备去看看那个叫王芝仪的女?人。
倒不是有多好奇,多喜欢,主要是在宫里?也没什么事,加上昨天听伯崇提了一句,闲着也是闲着,它就直接动身了。
若要评比当世谁最了解大煜皇宫,那不是天子,也不是别人,而是莺时。
猫儿的好奇心?,让她在来到这座宫城的第一年,就里?里?外外转遍了每一个角落——
这是大多数动物为了打猎提前做的准备。
只有足够熟悉环境,才?能在任何情况下做到万无?一失。毫无?疑问的,莺时是极其优秀的。
除了在东宫,莺时并不会贸然在房顶和墙头奔跑,这个宫中有很多很多的人,皇帝身边还?有所谓秘卫的奇怪存在。
刚开始熟悉环境的时候,她总能感?觉到那些?从各处看来的目光。
这很不好。
太过显眼,会导致达不到猎物,还?会吸引猎人的到来。
所以,莺时更多的是循着角落前行。
比如现在。
她呆在很难察觉到的角落,在那些?说话?的宫人们离开后,才?身形一闪,飞快的离开。
就这样,一路从东宫到慈宁宫,没有任何人发现了莺时。
王芝仪。
莺时耐心?的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打听到了对方的所在,悄然靠近。
慈宁宫很大,再加上天子敬爱生母,在登基后几乎年年翻新,宫中内外,无?比奢华富丽。
猫儿是感?觉不到这些?的,只是觉得这里?的院子房子都很宽敞。
王芝仪住在一间大屋里?,这会儿门?窗紧闭,隐约能闻到苦涩的药味。
莺时不喜欢这个味道,跳跃间换到了上风,总算舒服了些?。
屋子里?,正传来对话?声。
“肯定是她们干的。”娇嫩的女?音恨恨,“一定是她们嫉妒我得姑母看中,不然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忽然得病。”
“姑娘慎言,这是在宫中,人多口杂。”另一道声音小心?的劝说。
“宫中,哼。知道我得病,姑母只是差人问了一声,她也只是把我当做棋子罢了。”
“姑娘!”有人顿时惊慌起来。
就这样听了一会儿对话?,莺时觉得没意?思起来,选择溜走了。
在隐秘的角落穿行了一会儿,她决定去老地方——
御花园某个假山中晒太阳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