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莺时,我也想不出这些法子。”
“是想不出,还是不想想?”莺时笑?问?,算是看?出了这小子只怕早就?打了主意,才有之后所谓的种种配合。
“自?然?是,后者。”伯崇微顿,倒是说了实话,面上含笑?,陪了小心?和温柔。
“狡诈。”莺时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伯崇伸手按着被敲的地方,笑?看?莺时。
“莺时这话可就?冤枉我了,为了追求佳人,总要尽心?竭力想些法子,才显得诚心?。”
莺时回了一声笑?。
伯崇殷勤为了斟了酒。
“我一定好生赔罪,只求莺时莫要生我的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想想,倒也好笑?,有些意思。”莺时并不计较,直接放过,喝了酒。
这般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尽了壶中酒,下旬了,弦月不显,漫天星子倒是灿烂。
两人依偎在一起,喁喁私语,吻在一处。
国公府依旧过着安宁平和的日子,夏去秋来,冬又至。
又是一个年节,和往年相较,今年越发的热闹,伯崇生日早,在正?月里,也就?是说,过完年后不久,他?就?能举行及冠礼,而后接管镇北军了。
及冠礼是大事,要早些准备,早在年前,请帖就?已经分发了出去,只待年后赴宴了。
年宴等事,莺时都?是做惯了的,只吩咐下去,自?有管家婆子安排,然?后再报上来,她检查就?是。
这些年旁支一些人态度一变再变,越发的老?老?实安分,倒让她省下了不少心?,只是,到底不能大意,不然?一个不小心?,那些人就?能闹出些糟心?事来。
这般热热闹闹的张罗着,年总算过去了。
伯崇的及冠礼就?选在生日当天,也就?是正?月十?八,府中年节的气氛还未散,紧跟着就?开始准备及冠礼的事情。
莺时这边注意着府中的事情,另一边伯崇已经安排好了要宴请的宾客,主要是主持冠礼的贵客,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当的,地位,名声,和镇国公府的关系还不能太差了。
这种事情,合该是长辈安排,可无奈周家已无长辈,自?然?无人操持,那些旁支,不说也罢。
好在,伯崇是个聪明的,这些年周家的长辈故旧亲眷们都?尽力了维持关系,眼下,倒也能寻到人。
这般忙忙碌碌,一转眼就?到了及冠当日。
莺时早上起来盯着下人忙碌,前院男客们则是伯崇舅家人帮忙操持,旁支的长辈们倒是很?想帮忙,直接被他?拒绝。
今日来的女?客不算多,待到时间到了,便也就?都?往前边去,看?加礼。
场中诸人,都?很?是认真庄重的旁观,随着时间推移,总算成礼。
早在周世成临去前,便为伯崇取好了字,眼下倒是省了一桩事。
自?此,伯崇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人了。
伯崇拱手谢过长辈,回眸间含笑?扫过莺时,两人对视一眼,皆有许多话想说,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便就?各自?隐忍下来。
之后便是宴客,又是一番忙碌周折。
这般整日,待到日暮,送走了客人,府中才总算安静下来。
不管是莺时还是伯崇,都?松了口气,吩咐了人收拾剩下的局面,两人走到一边闲说起来。
“既已及冠,便要准备往边关去了吧?”莺时问?,话语中很?有些思念。
至于伯崇能不能顺利接过兵权,前往边关,她从不怀疑。
“自?然?。”伯崇说的笃定,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皇帝也不会多做无用的事情,还不如直接些,说不得还会厚上几分加恩,这样彼此面上还能都?好看?些。”
“这位陛下,可以一贯看?重他?的名声的。”
莺时笑?笑?,说,“你心?里有数就?好。”
两人之前一直没说起过前往边关的事情,这会儿?既然?说到这里,伯崇顺势问?道,“莺时,要不要随我一道去边关。”
他?有些迟疑,若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想随时随地同莺时一起,可边关清苦,不比京都?,他?也不想莺时同他?一起吃苦。
“自?然?。”莺时答的干脆,说,“比起京都?,我还是更想念边关。”
伯崇心?下一松,不由?笑?起。
“那,我这便准备起来了。”他?笑?道。
“准备?”莺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我要离京,只余下一个女?眷在府,难免不妥当,更何况是双十?年华的继母。自?然?是,商量好之后,厚礼送继母返家再嫁。”
伯崇侃侃而谈,显然?是早有准备。
第69章 几乎非人般美貌的容颜,……
眼见着?他说着?话?, 竟有些兴奋激动,显然期待的紧,也不知盘算了多久, 莺时眉梢微动,不由失笑。
“这个安排甚好, 就照你说的做吧。”她道?。
伯崇一笑,同她缓步走在园中, 一路往鹤宁院去,显然要送她回去。
“莺时…”半路上,他忽然开口。
“嗯?”
伯崇正要是, 管家忽然来叫,说是有事,他微的皱眉有些烦躁, 却也只好先行离开。
今日?冠礼, 客虽走了,但余下的事情还?多着?。他此去一忙,已经入了夜。可心里?一直惦念着?之前未尽的话?,根本无心其它。
洗漱罢, 叫下人退下, 伯崇翻身而起, 穿戴好便溜去了莺时院中。
正要敲窗,他却见门开着?,而院中的下人们显然都已经睡熟了。
微的一怔, 伯崇看?着?那门, 步入过去。
进?门后反手关上门,又?入内室,就见莺时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就知道?你要来。”莺时睁眼看?他, 说,“说吧,下午想说什么?”
“想说……”伯崇满心的话?,却没能?说出口。
他想说,已经及冠了,那他们,是不是可以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了?
“等在边关稳当下来后,我们就成亲。”缓走几步,伯崇上前在榻前蹲下,只是莺时道?。
“我想娶你。”
“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夜间微风渐起,送来腊梅的香味,伯崇低声,期盼的等待莺时的回答。
“好。”莺时微讶,但回答一如?既往的坦荡干脆。
既喜欢,那便成婚。
她想。
伯崇立即就欢喜起来,他再?按捺不住,俯身抱住莺时。
莺时微微抬头看?他,由他吻落。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至极的吻。
在面对莺时时,伯崇总是足够温柔小意,处处体贴,不想让她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