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带着他一起来。”
将军府的事要给宫里通个信,宗聿没来,这活儿就落在宗樾头上,他一会儿还得进宫一趟。
他算了一下时间,估摸着纪凌出任务回来了,又坐了一会儿就先告辞了。
江瑾年吃过药,用过午饭有些犯困,上床歇息,醒来听到侍卫传口信,曲无觞他们今夜不回来了,唐玉竹也跟着留在将军府。
江瑾年不意外,将军府要是真放他们离开,那才奇怪。
宗聿似有公务,江瑾年睡下后他就出门了,这会儿江瑾年醒了,他又从一旁冒出来,神神秘秘地往身后藏了包东西。
江瑾年坐在摇椅上,随手抽了一本游记打发时间,见他背着手走来,用书抵着下巴,眼神好奇地扫过去。
“作甚?”江瑾年问道。
宗聿臭不要脸地挤到摇椅上,把人揽入怀中,甘心当个人\肉垫子。他拿走江瑾年的游记,显摆自己藏着的油纸包,献宝似地拿给江瑾年。
江瑾年隐约猜到里面装的什么,他一层层拆开,拆到最里面,是京都的特色甜糕。
他想起以前在王府装病的日子,天家派了太医诊治,给他开了方子,他为了不喝药,各种找借口拖。
宗聿给他备蜜饯,他偏说要吃甜糕,主打一个和人对着干。
没想到宗聿还记得。
“尝尝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宗聿出去溜达一圈回来,身上倒是不冷,他抱着江瑾年,蹭了蹭他的鬓角,又蹭了蹭他的脸,就想和他贴在一起。
江瑾年笑道:“你拿我当玉竹哄呢?我都多大的人了。”
“你要是愿意像玉竹一样让我哄,那才好呢。”
宗聿巴不得日子过回从前,只可惜时光飞逝,人不可能一直困在过去。
“曲无觞他们今夜不回来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住?”宗聿的手不老实,在江瑾年的腰上摩挲。
江瑾年捡了一块甜糕,微微侧身喂给他,轻快道:“不去,我在这儿挺好。”
宗聿嘴里吃着东西,不方便反驳,只拿一双眼睛盯着江瑾年。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说开了,连曲无觞都能去将军府,江瑾年怎么就不能跟他回家?
他两正儿八经地拜过堂,天子主婚,名正言顺。
江瑾年轻抚他的胸膛:“我两的事,现在是大家心照不宣,但谁都不愿意摆在明面上。你别怄气,再等等。”
宗聿垂眼,不高兴地轻哼一声,他不愿意等。
江瑾年继续道:“曲无觞的情况和我不同,他的目的主要是还是为了陆大哥。想必再过两日,这件事就不只是我们知道,陆大哥失踪多年,他现在回来,又有多少人要寝食难安?我和曲无觞代表云川出使,这种时候可不好把王府搅进来。”
江瑾年住在驿馆,他代表的就是云川,可他要是跟着宗聿进了王府,总有不长眼的人要把陈年旧事翻一翻。
宗聿把江瑾年的话听进去了,他沉默片刻,道:“那我留下来陪你。”
曲无觞不在,孩子也不在,驿馆就几个侍卫陪着江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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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聿不放心丢他一个人在这里,江瑾年不动,他主动一点便是了。
江瑾年这次没赶他走,两个人窝在一起,聊了一些王府的事。
这些年宗聿大半的时间在外,王府交给敛芳管着,整体没什么大的变化。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小福子没入军营,敛芳给他改了个大名,把他送去城防营锻炼。
小福子不方便继续住在王府,敛芳手上有私产,是想让他搬过去,可小福子舍不得他。宗聿做主在王府后巷新搭了一个偏院,让他住进去。
偏院和王府一墙之隔,但不互通,院子也小,只够住两人。
小福子要串门,不得翻墙,还是要老老实实走前门。
“那孩子现在是十九了吗?”江瑾年道,“一晃眼就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确实是不方便住王府。我以为你会带他参军,怎么反而是入营?”
宗聿神色微顿,他一开始没想过要干涉小福子的人生,打算依着上一世的进程,让他和自己走,到了年龄,要是还愿意,就放在军营里历练。
可江瑾年的离开,他被宗熠调去地方处理各种杂事琐事,他见识了外面的人情冷暖,心性发生了一些改变。
再安排小福子的去处,他询问了敛芳的意见。
“我小的时候就是敛芳公公在照顾我们,后来皇兄登基,他不放心我,又把敛芳公公派给我。我是很乐意给敛芳公公养老,可如果他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我是不是应该成全他?”
宗聿毕竟是主子,小福子则是义子,敛芳需要的是有人承欢膝下。他不干涉小福子的选择,也相信宗聿不会亏待小福子。
他的信任让宗聿重新考虑小福子的去留,战场确实可以更快地建功立业,可战场上危机重重,宗聿不想赌,干脆把人安排在京都,让他留在敛芳身边。
京都多的是熟人,只要宗聿打声招呼,自会有人好好照顾他。
宗聿留宿,驿馆的官员不敢怠慢,特地差人来告诉宗聿,他之前住的厢房清扫了,问需不需要重新给他准备一间。
江瑾年站在他旁边,闻言没止住笑,宗聿眼神凌厉,道:“这种事就不劳管事操心了。”
传话的人战战兢兢地走了。
江瑾年道:“他只是传达上头的意思,你何必同人作气?你夜宿驿馆,已经不合规矩了。”
“不合规矩我也住了。”宗聿踱步进房间,走到床边坐下,支起一条腿道,“我不仅住,我还要和你睡。”
江瑾年倚着屏风,抬手掩唇,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不行,我还病着,我可不想传染给你。”
“我身强体健,保证不会有事。”宗聿往后靠了靠,眼底多出两分柔情,“不信你试试?”
江瑾年摇头,生病这种事可不能心存侥幸。
宗聿眉头一皱,干脆直接躺床上耍赖:“我沾床就困,起不来了。”
江瑾年道:“那我把这间屋子给你,我换一间。”
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宗聿以为江瑾年真的走了,立刻起身,嘴里嚷嚷着不行,一抬头江瑾年就站在跟前。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宗聿,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含了一汪春水,清澈迷人。
屋子里的炭火烧的足,他只穿了身锦袍,削瘦的腰身裹在玉带间,盈盈一握。
宗聿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耍了,猛地伸手把人拽过去。江瑾年没反抗,顺势坐进他怀中。
宗聿环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泄愤地咬一口,闷声道:“不许赶我走,病了我也乐意。”
“我没说要赶你走,这屋子有两张床,你换一个睡呗。”江瑾年道,“要是你和我都病了,谁照顾玉竹?”
宗聿咬人的力道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