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
“还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没吃早饭的?”沈亦郴说,“你就睡在我隔壁,发现自己起晚了之后,起床动静有点大,我还没聋。那个点出门,你能去食堂?”
他眼睛抬了抬,“看来你从来没注意过我,难怪不知道。”
……还恨自己太过忽略周围的环境。
以至于现在想买点哑药让沈亦郴闭嘴,都不知道沈亦郴更喜欢哪个窗口的饭菜。
景尧含恨啃饼子。
“吃慢点,小心掉到衣服上。”沈亦郴提醒他。
“我又不是三岁了。”
“哦,你微信好像还没回,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不打算回吗?”沈亦郴好心提醒他。
“……!”
景尧差点把自己噎死。
沈亦郴微微侧了头,意味不明地望着他,“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人。”
景尧一边小声“去去去”,一边点开屏幕去回消息。
【橘子好恰】:在上课!!!不要给我打电话,吓死我了QAQ
【C】:只是上课吗?
【C】:我不说话,不影响你。
景尧选择性忽视了前面那句。
不说话?这是继连麦睡觉之后,还打算和他连麦上课?
这有什么好连的?都是大学生,自己的课上不够吗?还要来上他的。
【橘子好恰】:上课有什么好听的?就是讲课而已,人多还吵,不来。
最重要的是,万一一会老师点名点到他了,那他不是当场脱马甲吗?
对面有一会没回。
景尧心浮气躁,把聊天框拖到最上面,看着那个小圆圈加载更多的消息,又滑了回来,还是没看到回复。
手机里的人不回。
身后的人却迟迟不走。
眼看老师都进教室了,景尧往后靠了靠,小声说:“你还不回去上课吗?”
沈亦郴请的假还没到期,一个星期的课都旷过来了,反正都得补,不差这一节,很是平淡,“不去了,我来听听你们系的课。”
景尧:“?”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喜欢上他的课?
景尧不理解,也不打算追问,就这样结束话题最好,就把对方当成一个单纯的、然后老师学识、于是早上八点钟爬起来,专门来蹭一节课好学生好了。
“我室友说,你前几天老盯着他们?”沈亦郴指尖轻轻转着笔。
那是因为他这个周都没见到沈亦郴,想问问沈亦郴身边的人,他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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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后避嫌,没有真的问出来而已。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沈亦郴故意的。
景尧出寝室拖沓,每天上课从不缺席,但也从不着急,都是踩着点上课,只要有心,比他早出门十来分钟,就能完美避开他。
景尧走在路上又不怎么抬头,就算别人和他擦肩而过,只要不叫住他,他都看不见。
哪怕只隔了一个寝室,但见面的机会真没有那么多,沈亦郴那几个室友,景尧就至今记不住长什么模样。
只有沈亦郴……
算起来,除了家里人和每天见面的室友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快发现,有什么人不见了。
虽然最后装了自己没发现。
但饶是如此,他好几次朝着人家门口打量,欲言又止,看着人迟疑不决的模样,还是让别人尽收眼底。
……估计还挺变态的。
景尧无比怀念从前的自己,两眼一闭就是自己过自己的,别说隔壁有个人七天不见,就是隔壁死了个人,他都未必能发现。
景尧硬是绷住了,“我觉得你室友的仓鼠很可爱,想借过来玩两天。”
“还是别了吧,你家猫鼻子灵得很,回头你一身别鼠的味道回去,小心它不让你进门。”
沈亦郴这么个一本正经的人,有时候忽然来句“别鼠”,景尧还真挺难招架。
“其实不关这个的事,你身上没有鼠味它也这样。”景尧嘴比脑子快,“这个就叫神兽护主,你懂吗?”
沈亦郴听笑了。
景尧闭眼,想给自己嘴巴上个拉链。
服了,怎么又跟人聊起来了?
偏偏微信上的人还迟迟不回。
想聊的人不理他,不想聊的人说个没完,世界的参差就是如此。
景尧握着手机,都快把屏幕看穿了,还是等不到新的小气泡冒出,忍不住问。
【橘子好恰】:你干嘛呢?
【C】:在想,一个瞎子,什么时候才能睁眼看世界?
【橘子好恰】:这个我知道!
“睁眼看世界”!景尧的DNA直接动了,文科生之魂觉醒!
【橘子好恰】:根据我国的历史经验,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头脑清醒的人站出来,一声爆喝,振耳发聩,把沉睡的人从蒙昧的深渊叫醒,让他们不再自欺欺人!
【C】:有点道理。
【C】:但要是真聋了怎么办?
【橘子好恰】:糊涂!就算一时不能接受,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啊!自欺欺人不可取!
【C】:是吗?
【C】:那再等一等好了。
【橘子好恰】:?
——等你再离不开我一点。
喜好,习惯,行踪,还有……你的身份,等你自愿想我坦诚的那天。
不再遮遮掩掩,一谈到现实就避如蛇蝎,想尽办法把话题扯开。
沈亦郴看着前方努力埋低的头,收起手机,趁着老师还在调整PPT,离开了教室。
景尧听到身后椅子收回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身旁传来幽幽的声音:“你吃独食。”
景尧:“别人送的。”
“羡慕,”张昱说,“从前天天给你送到教室,现在你好不容易能找着路了,结果人家还能给你送饭,哪能找着这么贤惠的啊?也就是个男的,不然我就去追了。”
“为什么不行呢?追女朋友就是你给人家送饭了,难不成你还等着人家给你送?”王予修沧桑地说,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了张昱建议,“手慢无啊。”
“手快也无,人是咱尧尧的,早就人尽皆知了。”
张昱嘴巴合不拢了,“什么就人尽皆知了?”
“你们不刷校园墙吗?”李知音忍笑,“还有咱们学校的八卦,你们是一个不听啊。”
景尧生出了股不祥的预感,“什么校园墙?”
“你个当事人也不知道?”李知音惊讶。
景尧依稀、可能、大概……想起来一点,但他仍然抱着岌岌可危的希望,眼巴巴看着李知音。
李知音慈爱地抚摸了一把他的头,说:“就一个多星期以前,有人在校园网投稿,说看到咱们宿舍楼两大帅哥在楼道里接吻,那叫一个激情四射火花四溅。当然,你不是自愿的,是沈亦郴强吻了你,还把你腿都亲软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