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属于视觉嗅觉的双重侵犯。
年轻男性一大早原就有点本能反应,再经受这么直白露骨的禁欲冲击,竹言蹊蜷了蜷被子下的脚趾,某处和脑门一阵一阵地发热。
眼见着荷尔蒙本源撑身撑了一半,果真打算就此离开。
竹言蹊抠了抠指节,从被沿探出手,一把攥住谈容领口的领带,用力往下一扯。
谈容对他没有反抗的心思,又猝不及防被他拽一下,前身一沉,只得重新压回枕边,半悬着罩在竹言蹊的身体上空。
这姿势不止暗示性极强,连亲密指数都猖獗狂飙。
竹言蹊无比感谢当前不明朗的室内亮度,能够完美掩饰自己脸色不自然的多余颜色。
他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往下拽低一点儿,同时腹部发力一抬身,精准无误地在谈容嘴边咬了一口。
“还你昨晚的。”丢下这么一句,竹言蹊滋溜滑回被窝,两手抓着被子边缘,把脑袋也蒙了进去。
他只知道自己被男人的禁欲模样撩了一瞬,殊不知谈容早被他撩了半晌。
竹言蹊的五官张扬别致,平时神采飞扬地抬眼挑眉,视觉上造成的杀伤力大方摆到明面上,自有种“老子就是这么好看”的骄矜傲气。
可当他睡意将消,神态迷糊,表情里的冲劲儿不剩分毫,简直像突然失去了保护伞的珍稀动物,任谁来了都能欺负一下。
这样的反差在男性眼里是非常危险的。
谈容但凡是个自制力差的,在被“珍稀动物”递发邀约函似的一吻后,说不定真能欺负得他哇哇哭上一天。
而眼下,谈容实打实地愣起了神。
他用手抹了抹被轻咬过一口的地方,喉间微动,呼吸也缓重了几拍。
叹出半口气,谈容垂眼看向竹言蹊露在被外的指节,无奈失笑,他隔着被子抱了抱他,又轻啄对方的指尖,沉声重复道:“我出门了,等我回来。”
竹言蹊紧了紧同边的手指,清楚感受到压在枕边的重量消失,接着听见脚步响起,在房门关起又闭合后归于宁静。
他没有立即冒出脑袋,反身就把脸埋进枕头里,全然不知自己在哇哇哭出来的危险边缘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