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不觉得冷?快起来,想坐去沙发坐着。”谈容道。
“我没力气了,”竹言蹊哼哼唧唧地如实说,“腿软,浑身都虚,我先坐着歇一会儿。”
这语气跟小孩被抢去了糖一样委屈。
也难怪他没劲,肠胃出毛病最是折磨人,吐来又吐去,还得饿着肚子跟病菌打持久战,就算在医院输了些葡萄糖,但也杯水车薪,照样发虚。
还他妈虚到睡不着觉。
“二十分钟能坚持吗?”谈容蹲下身,好声好气道,“厨房泡了米,下锅煮一煮就可以吃了。”
煮粥前用清水浸泡大米,既节省熬煮时间,口感也会更加绵滑。
谈容显然是提早把米备好了。
竹言蹊抬眼看向对方。
谈容逆光蹲在他身前,冷硬坚毅的面部轮廓被晦暗修饰得愈发柔和。
“……能。”他用舌尖抵了抵虎牙,低声回应。
“好。你先起来,去沙发上坐。”逆光的男人闻言轻笑,起身前在他头发摸了一把,走去厨房,开灯烧起了水。
竹言蹊坐在原地,没换沙发。
等听见厨房再次传来动锅的声响,他两手撑地爬起来,扶着门框探头:“谈教授,筠筠在你房间里吗?”
“嗯,我没让它出来。”谈容将米和油充分拌匀,倒进烧滚的热水里,“它晚上一直想去挠你的门,我干脆把它关进去了。”
竹言蹊听得心里一阵冒糖水。
“别去找它,你们俩都安分点。”谈容盖上锅盖,回头看他,“省得玩起来没完没了,天亮也别想睡着了。”
竹言蹊撇撇嘴,没话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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