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想要无灾无难、不受异性欺辱地长大,是非常幸运的事。在凯文逊看来,王俊能够这样乐天开朗地走进他的世界,尹瀚洋功不可没。
就当是……尹瀚洋守护王妃,护驾有功吧!
“还有你管理不好的人么,”尹瀚洋笑了笑,看着凯文逊身边的王俊,心下已然明白,因为王俊的缘故,他们竟都打算退一步,“不后悔吗?你的军队相比较我们的来说……”
“别废话了,”凯文逊说,“你哥不是把步睿诚拨过来了么。”
“啊,那行吧,”尹瀚洋也不推迟了,“那50万咱们一人一半!”
“我不需要。”
“不,我知道尊贵的王子殿下不缺钱,但各是各的。”尹瀚洋指着他,回头走出门去。
凯文逊无所谓地低头继续看士兵的档案,对他来说,静坐俩小时看书看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纵横他的孤寂成长岁月里,都是一个人读书,他不像别的Alpha那么好动,不活动一会儿就要不行了。
王俊把脸伸过来,下巴抵在凯文逊的肩膀上,笑呵呵地说:“你不休息一会儿?”
凯文逊见他表情谄媚,轻声道:“不累。”
王俊已经起身转到他的身后,双手捏着他的肩膀:“那我给你按摩按摩。”
“工作时间,不要撒娇……”凯文逊没说完,王俊已经搂着他的脖子绕到前面,欢快而响亮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反正这里也没别人了,都出去自由活动了。
看到暮色四合,天已经有些黑了,凯文逊才伸展胳膊活动了一会儿,他这一下午过滤了三千多人的档案资料,王俊只看了三个人的,并判断出他们当中的两个是可以继续服役的,另一个,王俊持保留意见。
“你帮我看下,行不行?”王俊把三份档案递给凯文逊,“这个老兵,恐怕不能上前线了。”
凯文逊接过来翻阅了一遍,两个通过的一个是侦察兵,一个是步兵,最新的记录里也有拿过人头的经历,那个王俊认为该退的人,已经是队内二等功了,肋下一道长长的伤疤,刮风下雨都会隐隐作痛,他的诊疗记录占了整体档案的三分之一。
“你判断得都对。”凯文逊看完,把三份档案分到两边,看到王俊很惊喜地合着手掌,对他说,“只看伤情就行了,你看得太细了。”
“我一想,他们跟我爸都差不多大,被退了的话会很难过吧,”王俊说,“所以不得不看仔细了。”
凯文逊点了点头,伸手揉着王俊的头发,王俊比普通人都笨,但为人诚实,做事认真而不耍滑,这正是凯文逊最喜欢的特质。他的队伍里可以容忍荆露这种智商不大高、但非常忠诚的人,却不喜欢小心思、歪脑筋特别多的卜奕和谏中震等人,所以他会一层层提拔荆露,却总也不理会卜奕等人。
凯文逊不需要身边的人有多聪明,聪明只他自己就足够了。
他揉了一会儿王俊的头发,突然抬起他的下巴来,皱眉道:“脸这么红,看着不正常啊。”
“啊?”王俊伸手捂上脸颊,指尖轻轻地挠了挠,“好像有点儿痒。”
方倾从研究室小白楼里出来,夜风把他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快步走到长廊里,往军区办公大楼去,还在路上,迎面便遇到了一路抓着王俊过来的凯文逊。
“看看他脸怎么了?是不是被你那药毒到了?”凯文逊的语气里透着责备。
王俊一听也非常恐慌:“我脸怎么了?!”
方倾连忙安抚道:“没事没事,就是花粉过敏而已,我这正来找你呢。”
他拉着王俊走到长廊一处拐角,让凯文逊给挡着风,从兜里掏出一瓶带喷雾喷头的淡黄色玻璃瓶,对王俊说:“这个喷几下就好了,闭上眼睛。”
王俊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方倾刚要喷,凯文逊一把夺了过去,低头闻了闻喷雾头,转动瓶身仔细看了看:“这什么东西?怎么连药名和厂商都没有?”
方倾又给抢了回去:“你管呢,我还能害王俊不成?”
他往王俊的左右脸颊各喷了一次,淡淡的洋甘菊味道,冰凉而舒缓,王俊觉得脸颊的热痛被平复了很多,睁开了眼睛。
“是不是很舒服?”
“嗯。”王俊点点头。
方倾笑着把药瓶递到王俊手里:“辛苦你采花粉了,我也真是的,弄完了交给你我就跑了。”
王俊笑道:“这种苦力活不用你干。”
“也不用你干。”凯文逊出声道。
王俊和方倾对视着笑了,王俊低头看着手中的药液,说道:“洋甘菊的味道,也是你做的吧?是田地里那片小黄花吗?”
方倾点了点头,是那片小黄花,但不是他做的,而是细心的闻夕言中午的时候就发现王俊的脸过敏了,顺手采了一把洋甘菊,下午就把这舒缓液做出来了。
“好神奇啊,”王俊说,“玫瑰花粉让我过敏了,洋甘菊却能治好……这药叫什么名字啊?”
方倾叹了口气,看着王俊,想起他的师父,不免有些感慨,因而开玩笑道:“叫‘说不出口的爱’吧。”
“啊?”王俊觉得这名字很奇怪。
“骗你啦,”方倾笑道,“叫洋甘菊舒缓凝露。”
王俊:“这个一听就是你瞎编的。”
方倾和王俊一边说话一边往宿舍楼走去,凯文逊跟在他们后面,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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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小白楼里出来正对上他的闻夕言。
说不出口的爱?凯文逊扯了扯嘴角,冰冷的眼神漠然地划过闻夕言,转身走去。
“你为什么总惹他?”步睿诚在闻夕言身后出声道。
闻夕言猛地回头:“吓我一跳。”
“你不心虚就不会害怕。”
“我没有心虚。”
“那你为什么……”
“我是个医生!”闻夕言怒道,“即使是你我也会治的。”
“那你给我治吧,”步睿诚冷漠地说,“我脸也过敏了。”
“……你脸比城墙都厚。”闻夕言抬脚要走,步睿诚重重地一掌拍到闻夕言肩膀上,将他拧了回来。
“你知不知道那个刘章,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了!”步睿诚道,“送他去驻地的船,不到第二天就回来了!”
闻夕言平静地看着他,于浩海兄弟俩叫闻夕言去取证的时候没带着步睿诚,他还以为步睿诚不知道,原来战士们也多多少少听到了刘章下落不明的事。
“放开我,”闻夕言伸手去推步睿诚按在他前胸的手掌,“别逼我动手!”
两个人胸膛起伏着,闻夕言是气的,步睿诚则是很紧张,他轻轻地靠近闻夕言,黑黑的硬茬毛寸短发,大黑熊似的碰触着闻夕言的额头,闻了闻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儿,把腿蛮横地杵进闻夕言站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