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海叹了口气,“如果当年,梁队出现在这里,也许今天我们打丁一劭就会有一个强大的助力。”
“这案子破了吗?”同是受害者的尹瀚洋气愤道,“我看那阿班德阿王八阿乌龟的占了前三,就知道有猫腻!”
“案子是梁队亲手破的,”于浩海道,“不过那是很多年后他当了警察以后的事了。”
“可雷蒙也没当将军啊?”方倾道,“不是接了他爷爷财务司大臣的班吗?”
“孔雀旗第十二名,”凯文逊哼道,“这也够他吹一辈子了,他们这种人考新兵营就是赚个资历,我就寻思莱恩那怂样他哥怎么进的新兵营,原来也是冒名顶替。”
于浩海道:“我很早以前查过雷蒙,他在协同作战考核之前就称病退伍了,真是白白抢了梁队的名额。”
“你很早以前查他干嘛?”凯文逊问完,大伙儿都沉默了。
方倾才想起来,因为他和雷蒙相过亲。
他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看向于浩海,于浩海顾左右而言他,没接凯文逊的话茬儿,接着说道:“当年的孔雀旗考核是‘生存游戏’,互杀之后拼得名次,当时这个比赛方法每次都要死不少人,所以到咱们这届,已经是单人生存考验了,在当年,考进去的人在进入新兵营之前,关系就不错了,可丁一劭,还是被他的三个哥哥排挤,并在进入新兵营训练的时候,也一次次深涉险境……”
“以下部分是艾哥在飞机上的时候,给我和方副将讲述的他当年的所见所闻,”于浩海道,“我给大家转述。”
于浩海是一个非常优秀和值得信赖的主将,那就是在出发之前,会对敌方主将做详细的背调和计划,人物关系和性格特点都完全掌握了再行动。往常出现在这个PPT里的爱德华、卢君逸、阚泊斯等蜥蜴军首领,都各个被击破,被夺下了人头,而这次,是丁一劭。
“李茉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是跟救护车一块儿赶到的,”艾登回忆着初见丁一劭的时候,“浑身是血,手脚全都断了,明明是关在了禁闭室里,三天后却走不出来了,昏迷不醒,脑袋上和身上插满了管子,而他的罪名,却是‘偷钱’。”
“偷钱?”方倾问道,“再怎么私生子也是阿诺德大将的儿子吧?怎么会偷钱?而且一进新兵营不就有军饷吗?”
梁文君道:“当时是和平年代,赌博之风盛行。”
“是,军队里尤甚,丁一劭是在出师封将后,阿诺德才认的他,在那之前,阿班德他们都知道他是自己兄弟,但都不认他,还到处挤兑他、贬损他,说他的Omega父亲与人通/奸生下的他,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艾登说,“李莉让我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给他做尸检,好在里面有一个能人,医术了得,给他身上插满了管子,他又咳嗽起来,竟还活着。”
“那是第一次因为偷窃关禁闭,我两天后给他破了案,”艾登说,“结果没多久,李莉又让我去,这次是猥.亵罪,犯事的还是丁一劭,我花了四天给他破的案,当时新兵营的伙食还挺不错的,有各种各样的炒饭,我还纳闷炒饭怎么这么多种类,后来才看出来是李莉最喜欢吃蛋炒饭,他是那一届Omega的排头兵,漂亮,人又飒,后勤部天天变了花样做他喜欢吃的东西,我品了品,觉得扬州炒饭最好,不过跟袁真做的比起来,不算什么……”
“艾哥。”于浩海不由得打断了他的话。
艾登刚要到了袁真的号码,人有点儿嗨的状态。
“哦,说到哪儿了?”
梁文君提醒道:“第二次的猥.亵罪。”
“是,这个也是被人诬陷的,也不知道是阿班德还是阿齐诺、阿思新干的,总之造假的方式都特别无脑,只要是有利于丁一劭的监控,全部被人为销毁了,那苦主Omega更是唯唯诺诺,我吓唬他说那测谎仪一旦测出他说谎,就会电他一下,结果没等上仪器呢,他就全招了。”
方倾问道:“这第二次更得关禁闭吧?丁一劭没有再被打吗?”
“没有,”艾登道,“后面两次李莉都在外面守着,时不时喊他的名字,确定他的死活,李莉喊他一次,丁一劭就回答一次。”
方倾想象着一里一外两个人彼此应和的情景,突然觉得有些感人。
在丁一劭的“人生至暗”时刻,是李茉莉陪伴着他。
艾登接着说道:“这第三次,我去新兵营,就是协同作战后了,那次厮杀特别残酷,我顺道还给我……另一位后来的同事也办了一桩案子,而涉及丁一劭的,就是阿思新之死。”
艾登说道:“几乎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了丁一劭暗杀了他的三哥阿思新,最后才能出师成功,可丁一劭这边只有一个有力的人证,就是李茉莉。出师当晚,他们两个人结伴同行,在山洞里住了一夜。”
方倾:“呃……”
“是的,”艾登说,“当时李茉莉只要这么作证,就对他清白有损,是不是跟今天刘赢和小公主的事很像啊?丁一劭同样脱掉军装,打算认罪的时候……”
“李茉莉不在乎。”方倾说。
“是,”艾登回想起那天,还忍不住好笑道,“李茉莉大喊道,‘他没睡,我也没睡,我们待了一晚上看雨、谈心了,怎么地吧!谁要嚼舌根子我就拔了谁的舌头!反正他没去暗杀阿思新,我以我项上人头做担保!’”
“这样的人证出现了,恐怕最后证据不足以给丁一劭定罪。”梁文君道。
“是,丁一劭顺利出师了,”艾登道,“再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阿诺德一朝叛乱,三个儿子阿班德、阿齐诺、丁一劭不管反没反,都按反了算,少将头衔全被撸掉,都成为叛党了,渐渐地,他们也一个个都成为了蜥蜴军首领。
凯文逊听到这里,说道:“这事好办啊,让李茉莉打他去,曾经同窗一场,又几次三番地救他,没点儿交情?”
于浩海没有说话。
凯文逊观察他的表情,笑道:“哦,原来是打输了,这么说你之前消失的几天,就是去救李茉莉了?”
“殿下真是无所不知,”于浩海说到这儿,不禁苦笑,“你倒相信驻地的事儿不是我干的。”
凯文逊哼了一声,最了解“敌人”的人,往往是他的对手,他直觉于浩海做不出那种事,倒是统帅和于总这些年的密谋,凯文逊打听出了不少,知道他们的手段。
“这丁一劭真是一白眼狼,”尹瀚洋骂道,“接下来怎么办?咱们一起上吗?”
“赛威大将军带着儿子等着去皓南岛打鬼医俞格,恐怕瞧不上丁一劭这盘菜,”于浩海问凯文逊,“你怎么看?”
“我觉得你这资料还不全,”凯文逊说,“丁一劭后面会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