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艾兰,“你哥不是忙得回不了家吗?他怎么好像很闲?”
“看上我哥了呗。”艾兰说。
“啊?”王烟惊讶道,“你哥那样的,还有能看上的?”
“我哥除了唠叨和啰嗦,其实闭上嘴还能看,起码个子高啊,”艾兰说,“你不要都用瀚洋的美貌做参考,那水星的Alpha怎么混啊!”
“也是,他刚刚带我们去看那几个保安,我都想骂人了,”王烟道,“什么鬼?!你还在那儿瞎捧场!”
艾兰道:“可能是找跟我们年龄相仿的,人家也是好意。他是我哥的同事,面子上要过得去。”
“你要帮着撺掇了?”王烟问道,“撮合你哥和他?我看他挺穷酸的,鞋子都是过季的款。”
“穷不穷酸跟你有啥关系,”艾兰翻了他一眼,“我不撺掇,我哥要是看上他了,还轮得着我帮忙?他早就追了。再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我看没戏。”
宁朗加上了艾兰的微信后,才明白了什么叫兄弟,真是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弟弟,艾兰也很狡猾,每逢过年过节,宁朗主动给艾兰发信息,艾兰回复得都很快,总体来说,就是规矩、得体、热情,但没感情,艾兰没有给宁朗跟他做朋友的机会。
可宁朗加上的人还有王烟,王烟可是以“认识一个独立检察官”为荣,跟他很快就成了朋友,还宣称宁朗是他“朋友圈里最聪明的人”,经常拉着宁朗跟自己的一帮朋友们聚会。
王烟是枢密院议长王铎的儿子,声名显赫,宁朗通过他,终于了解了他和艾兰那真正上层阶级的Omega圈子,他又是个很会摸索、总结与及时改正的人,很快就摆脱了王烟所说的“穷酸气”,他再也不会穿过季的鞋子了。
只是,他即便做了检察官,薪资和王烟、贝尔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们也不能同日而语,可好在他得的是个铁饭碗,银行对他这一职业很认可,放款很快,所以,他可以贷款追潮流。
宁园挽着哥哥宁朗的胳膊,兄弟俩一起逛商场,停在了一家钟表行,宁朗看到了艾兰手腕上的同款“蓝爵士”手表。那不是新款,而是品牌的百年经典款,其价格令人震惊不已,摆在这里都是“镇店之宝”,也许,这就是他跟艾兰说不上话的原因。
宁朗的眼睛在这块表上徘徊了很久,售货员看到了,过来给他推荐了另外一款蓝气球,售价20万,跟艾兰的蓝爵士之间差了好几个零,宁朗思索片刻,最后指了指那块蓝钻石手表。
售货员眼前一亮,立刻夸赞他有品位,讲起这块表如何如何名贵,如何如何优雅,与他的气质如何如何相称,只宁园在一边不停地咋舌:“哥,咱们家的房子都没它贵……”
可宁朗还是要了这块表,如果喜欢艾登,需要付出代价,即便像美人鱼公主那样最后要化为泡沫,宁朗也愿意尝试,更别说分期付款买手表了。
在宁朗决定付账的时候,宁园却指着它旁边那块,说是粉钻好像更好看,怂恿他买粉色。售货员立刻说:“粉色钻石招桃花!”
宁园也高兴地说:“哥,他说招桃花哎!”
宁朗笑道:“你哥不需要招烂桃花。”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
宁朗笑而不语。
售货员一看,就把那粉钻手表硬是戴到了宁园的手腕上。
宁园才21岁,刚刚大学毕业,脸上还带着稚气,这手表一扣上,倒像个枷锁,他吓得手都不敢抬了,一脸惶恐地看着哥哥,这小表情把宁朗逗笑了,可宁朗心里也酸酸的。
在他眼里,王烟艾兰他们跟宁园都是小孩子,可宁园却这么没见识,令他心里有些难过。
粉色的确更衬宁园,都不用售货员在边上多么甜言蜜语,只要宁朗看着宁园右侧脸颊那颗小痣,就会一阵心软。
因为宁朗也有一颗小痣,不过是在左侧,跟宁园是一模一样的形状和颜色,俩人互相看对方时,就像在照镜子。
在宁园小心翼翼地摘下来,还给售货员时,宁朗忽然说:“两块都要了。”
宁园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手表是男人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宁朗说,“也算是奖励你终于面试成功,进检察院里当文员。”
“你还说呢,他们说只要你打一声招呼,我就能通过了,”宁园噘着嘴,“你却让我准备了大半年,天天在家背法条,面试五次才通过。”
“不能徇私枉法,你有我给你划重点已经很幸运了。”宁朗说。
“哥,咱们真的要那两块手表吗?”宁园悄声问,“要七八年才能还完呢。”
“要。”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宁朗跟王烟一帮朋友走得近时,宁园进了检察院后,也自然而然地跟着这伙人一起玩儿,而那块手表,真的给他招来了烂桃花,那就是莱恩。
这一年的年终尾牙,艾兰在野外训练完开着车往家走,接到了卜奕的电话。
“出来玩啊,艾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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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
“出来吧,你不来,我们的酒喝得都没劲了。”卜奕笑着说。
“没劲?那是买到假酒了吧?”艾兰哼笑道,“有问题找警察去!”
过一会儿又接到了王烟的电话,王烟说:“艾大王,过来喝酒!”
“你要死了!咱们都没成年!”艾兰听到背景音有卜奕和莱恩的声音,皱了皱眉,“你就算要喝也组纯Omega的局,带他们干啥?!”
“这局真不是我组的,我是路过的,”王烟说道,“是卜奕的表哥开律师行了,大伙儿才聚一聚,这里面还有你认识的人呐!”
“你们哪个我不认识?”
“宁检察官,你认识吧?快来吧,我看他要喝多了!”
艾兰猛得把车停了,想了想,还是调头去了。
进了包房里面,音乐狂飙,群魔乱舞,各个穿的还都是西装革履,貌似都是律师行的人,艾兰踹倒了好几个,才走到最里间,宁朗抱着手臂正皱着眉,沉默不语,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把腿支在沙发上,不让宁朗站起来。
“我说他能来,他指定能来,他同学都在这儿呢,”卜青雄的胳膊虚揽着宁朗,“你每天看他都看不够,这还巴巴地要看他弟?”
“宁检,你怎么在这儿啊?”艾兰皱着眉说,又踢了一脚在沙发上跟着大屏幕唱着歌的贝尔特和王烟。
“兰兰,你来了,”宁朗坐直了身子,看到他笑了,“我是听说你在这儿,才过来的。”
“兰兰是谁?”贝尔特笑着问王烟。
王烟好笑道:“你闭嘴!”
“那你单独找我就行了,这里烟熏火燎的,”艾兰说,“咱们走吧。”
宁朗也要站起来,卜青雄却拦住不让,对艾兰说:“这位……艾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