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厉庭去问了一圈儿,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还警告过他,千万不要对统帅的女婿有非分之想。
“当年小公主出现在大众面前时,确实是艾检一路领着她,”宁朗说,“但那是因为康斯坦丁是水星唯一一个一等公爵的缘故,艾检也是未来的爵爷,无论从哪个纬度考虑,小公主这个‘扶持上位’的人,艾检都是最佳人选,而不是军方或是王室的人,但这并不代表艾检跟小公主就是一对儿。”
“而且,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喜欢男人的。大学时篮球场上的Omega啦啦队上场时,他比谁都高兴,喊得比谁都欢。”
袁真:“……”
他停滞了片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怀疑地问:“那他有没有可能……男女通吃?”
宁朗:“……”
袁真最后是在宁朗一连串的“帮帮我”中,回到了地下一层,可一进屋,艾登竟然人不见了!
他转身就往外跑,正好遇上往楼下跑的艾登,两人差点儿撞一块儿去了。
“你去哪儿了?!”两人不约而同地问了出来。
“袁小丙,你玩忽职守,擅离岗位,已经……”艾登翻过手腕看表,“58分钟了!我到处找你!”
袁真看到他只穿着衬衫,身上冒着寒气,是在外面跑了很久,也不禁问道:“你找我干啥啊?不是让你老实呆这儿吗?”
“你出去那么久我能不找吗?”艾登逼近了他,低着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我就在你们检察院,又没出大门……不是,我在水星的哪里都是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儿去哪儿啊。”
“不行!你说了要保护我,就得一直看着我,就算出去溜达,也顶多溜达十分钟!”
“那你挨揍了吗?有人来打你了吗?”
“没有,那你就没错吗?你没有造成恶劣后果,你就没造成潜在的危险吗?那要是有人来伤害我了,我现在倒在地上了,你不是哭都来不及吗?你不能有侥幸心理!”
袁真:“……”
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跟检察官吵架。
“瞪着我干什么?不服吗?”艾登忍不住伸手推了下他的肩膀,把他一步一步推到了后面的沙发边沿儿,往下一按,袁真坐到了沙发里面,还跟随着沙发垫子往上颤了颤,不服气地瞪着他。
艾登心潮起伏,还忍不住想做点儿什么。
袁真却一转身躺到了沙发里面去,头冲着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背朝着艾登。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认错的态度吗?”艾登在他的后脑勺上比划半天,想摸他,又怕被他打,跃跃欲试的样子,“你这种态度,我就很想惩罚你一下了!”
说完,到底没忍住,按了下袁真的后脑勺。
结果用力稍稍过猛了,眼睁睁地看着,袁真的头都被他按到沙发夹角里面去了。
这一失手,艾登当即愣住,还没想好怎么补救,袁真却“噌”的一下回过了头,一把抓起他的中指,狠狠地往上撅!
“啊!”艾登大声惨叫,单膝跪到了沙发边沿儿,连连求饶,“我错了,错了!我下午……下午还要写字!”
袁真最后气呼呼地松开了手,又把头转了回去,愤怒地往沙发里面拱,想离艾登这个混球远点儿。
就这样的人,宁检还喜欢得要死要活的,还让自己帮忙“撮合”。
图啥?图他手欠?图他欺负人?
图他年纪大?图他会吵架?
在这些疑惑不解中,袁真蹙着眉,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
艾登揉着手指却没离开半步,而是目光深沉地看着袁真的后颈。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袁真仅仅离开了十分钟,他就变得心浮气躁起来,不住地看时间、看门,琢磨他为什么不回来,去哪了,这个时间,袁真应该躺在他给准备的沙发床里,盖子被子,小肚子一鼓一鼓地睡觉。
艾登还记得,他出去的时候是敞着怀走的,没有拉上拉链,露出了他新鲜的蚌肉而不自知,一旦被别人套上麻袋扛走了怎么办?这检察院是安全的地方吗?不,艾登早就知道这检察院里鱼龙混杂,最不安全……
焦急地等到十五分钟,他就外套也没穿地冲出去到处找了,篮球场,足球场,健身房,甚至检察院的医疗室……一个特种兵兼医生可能感兴趣的地方,他通通跑了个遍,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还是在后勤部待着的史密斯叫住了他,问他干啥。
“袁真不见了!”艾登急道,“快帮我找找!”
史密斯无语道:“他跟宁检逛了一会儿,后来跟他去楼上了,他一个Omega,肯定愿意跟Omega玩儿……”
艾登没等他说完,就回到检察院大楼,先回家里看看,才撞上了袁真。
以前,艾登能这么牵肠挂肚到处去找的人,只有突然晚归的艾兰,那是因为一奶同胞,是因为血脉亲情。
可现在,他终于得到了曾经憧憬的“不理性”的爱情,让人会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爱情。
爱情可真邪门。
艾登觉得应该单方面推进行程了,天气越来越热,袁小丙穿得越来越少了。
第466章
袁真在沙发上睡了很久,最近到了发情期,虽然早早地打好了抑制剂,但人会比平时更虚弱、更疲惫一些,每天又被艾登各种使唤和欺负,所以一挨到沙发上,就觉得身子像散了架似的,睡得很沉,很香。
迷迷糊糊地又觉得身体一阵热潮袭来,把他激醒了,慢慢地转过身来,将被子往下拽,散了散身上的热汗,睁开了眼睛,
正对着蹲在沙发边上,无限贴近他的艾登,放大的脸。
袁真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双手戒备地挡在胸前:“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艾登说。
“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笔帽掉了。”艾登伸长胳膊,从袁真的沙发底下掏出了一个银色的笔帽,扣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钢笔上。
然后起身,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又低头干活了。
袁真怔怔地看着他,感觉好像不止“捡笔帽”那么简单,可他又说不出别的来,因为“凡事要讲证据,不能只讲感觉”,这也是艾登在和别人说话时提出的理论。
艾登正低着头,琢磨着能不能蒙混过关时,忽地听到外面一粗犷的声音大喊:“艾检人呢?!在哪儿了?”
他立刻转头看向袁真,刚想让他回避,未等说出口,袁真已经乖觉地拉动沙发椅子下面的扶手,把沙发靠背立了起来,然后转身用脚刨地,连人带着沙发急速跑向了书架后面,隐身了。
艾登看着“长了腿儿”逃跑的沙发刚想笑,外面那踢馆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艾检,你这么做就不地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