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一个。”方倾道。
“我跟你一块儿回去,”艾兰说,“袁真,我哥交给你了。”
“好。”袁真答应道。
回去的路上,袁真开着车,艾登在车的后座上坐着,眉头紧蹙,闭着眼睛。袁真知道他在想事情,没有出声打扰他。
快到检察院的时候,艾登才睁开眼睛,告诉袁真:“浩海有摄录器,证据同步传到云端了,公主那里就有备份,所以诬陷不了他。”
“我知道。”袁真说。
“你知道?”
“是,方倾悄悄告诉我的,案发后浩海立刻被控制住,没来得及告诉方倾,但方倾猜到了,”袁真说,“浩海是紧张还是放松,方倾是知道的。”
“那我现在是紧张还是放松?”艾登忍不住问道。
“紧张。”袁真说,“你怕梁队长要被扣住了,艾兰却还不明白。”
艾登笑了笑:“真聪明。”
“像梁队这样的草根出身,即使有你们保驾护航,即使他能力出众,上了高位,可坐在那里,也是不稳的,”袁真幽幽地说,“很多人都不服他,很多人都盼着他再掉回泥沼里。”
袁真说的是梁文君的事,同时,也是在说他自己。
“那你为什么不勇敢呢?”艾登问道,“梁队说为了艾兰,他头可断、血可流,没有什么不敢去的地方。”
袁真没有出声,车到了地方,艾登也不再问了。
接着是一夜奋战,直到上午四点多,袁真听到书架后面的酣声,艾登才终于趴在桌子上睡了。
上午9点多,艾兰、方倾他们都到了警局等消息,艾登和袁真也早早地去了那里,不多时,一个自报家门,说是新兵营战士的人,去到了警局里。
是章楠。
“警察先生,我这里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孙信厚和高鸿飞,不是嫌疑人。”章楠说道。
“什么证据?”谢警长和艾登坐在他的对面。
章楠从小包里掏出一小盒墙壁涂层银粉,给他们看。
“这段时间,这两个Alpha都在帮我装修房子,里里外外刷的都是这种王室专供的特制银粉,”章楠道,“我相信现在他们的衣服上、鞋底都还带着这种粉,洗澡都洗不干净,如果他们靠近了被杀害的那个犯人,必然会落下银粉,就像我一样。”
说着,章楠晃了晃头,乌黑的秀发飘逸,身上穿着的黑色衬衫,立刻落下了几点银屑。
“这个好办,都不用等法证报告了,”谢警长说,“用甲醛探测器就能探出来,对吧?”
“是,看来您很有装修经验。”章楠道。
“我装了三套房子了,都我亲自设计……”谢桂军看了一眼边上的艾登,立刻住了嘴,笑着看向章楠,“你也是新兵营战士啊,看着不像。”
这么娇娇弱弱的,这么漂亮。
“我是通讯兵,”章楠把一缕秀发掖到耳后,“就管发电报的。”
“噢噢,原来是这样,我说呢,看你也不像能扛动枪的样子。”谢警长笑道。
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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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艾兰叫他狐狸精。
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孙信厚和高鸿飞都没踏进过人面鲨的房间里,没有半点儿银粉掉落,于是,他们二人被无罪释放了。
“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加油。”章楠握着拳头,给艾兰和方倾、袁真他们鼓励。
看着他飘飘袅袅离去的背影,艾兰叹道:“唉,他把他的男人救走了,咱们还在这儿傻坐着。”
方倾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袁真道:“没有十年功力练不出他那样的,咱们还是别羡慕了。”
章楠走在前面,孙信厚和高鸿飞跟在后面。
“还好咱俩听话!”高鸿飞叹道,“章楠说‘里面是是非之地’,不让咱们进去,咱们就一步没踏进去过,嘿!侥幸过关!浩海都还没想到方法脱身呢!”
“……你快闭嘴吧。”孙信厚觉得挺没面子的,还得章楠来捞,可却从出来之后,他就本能地跟在章楠的后头。
到了停车场,孙信厚才反应过来,站住了脚:“我不跟你去了。”
“为什么啊?”章楠回过头问道。
孙信厚不说,高鸿飞道:“你嫌他挑的瓷砖不好,说要退了。”
“你的审美太可怕了,我要的是粉色,你挑的是玫红色,”章楠用车钥匙打开了门,独自坐进了驾驶位,瞥向他们,“不愿去就继续回警局蹲着,不是不爱装修么?”
“那还是不了,”高鸿飞道,“我爱装修。咱们赶紧上车吧,还一大堆活儿没干呢,墙没刷完,地缝还没抹平呢。”
高鸿飞揪着孙信厚上了车。
“我挑的也是粉色。”孙信厚忍不住说。
“你那个色就不对,”章楠说,“我要马卡龙的那种粉色。”
“……马卡龙是什么龙啊?”高鸿飞转过脸来问孙信厚。
“不知道,”孙信厚不耐烦道,“可能是什么恐龙吧,啧,真挑剔!”
第489章
宁朗红着眼睛将一杯甜甜的奶茶喝了一大半,勉强压抑住了内心的酸苦,他没有要求少糖少冰,也没有要脱脂奶,减肥、自律什么的念头都去他大爷的,抛到脑后。
此刻他失恋了,失恋的人最大。
于是他嚼着黑色珍珠,一口接着一口喝着乐乐奶茶,仿佛在豪迈地喝着酒,眼睛望向窗外。
卜正在一旁坐着,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
宁朗从喝了第一口奶茶后,似乎进入了无人之境,正在消化一些事情,渐渐地竟忘了卜正也在车上。过了一会儿,宁朗轻轻地叹了口气,奶茶也见了底,他的情绪逐渐平复,转过头来,才有些惊愣地看着卜正。
卜正接过了刘慕排队40多分钟买回来的乐乐奶茶,抿了一口,一直拿在手里,很久,都没喝第二口。
“是太甜了吗?”宁朗问道,“给您要的已经是‘微糖’了。”
“小孩喝的玩意儿,”卜正说,“而且这里面……”
他晃了晃塑料杯底沉淀的一坨黑色球状物,眼中带着些微的嫌弃和不解。
“这是珍珠,”宁朗吸着他的那杯底下的黑色球状物,“这就是珍珠奶茶啊。”
“我印象里,珍珠不长这样,”卜正说,“那不应该是乳白色的吗?”
“黑珍珠,大溪地黑珍珠,你没见过吗?”宁朗问道。
卜正摇头:“没见过,这东西倒是让我想起来……小时候放羊的日子了。”
“这跟放羊有什么关系?”
宁朗低头吸了两颗珍珠,吃到了嘴里,忽然明白了,卜正说的是——羊屎球。
他登时蹙起了秀眉,有些生气:“你这么说,以后我还怎么喝啊?”
“抱歉,抱歉,”卜正好笑道,“你喝你的,快把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