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鲍,蓝鳍金枪鱼,A级战斧牛排等等,竟全都是他爱吃的。
“鸾凤祥的菜,今天咱们沾了小于总的光,一起吃。”艾兰说道。
“那我把小丙带来,”艾登急忙往外走,“他需要补身体。”
这会儿他又不觉得于浩海站在袁真身边,让他不舒服了,袁真受的枪伤,又营养不良,医生护士一直让他多吃肉。
艾兰把筷子递到于浩海手里:“快吃吧,这不都你喜欢的吗?”
于浩海没有什么心情,刚跟方倾吵了一架,吵得他身心俱疲,虽然这些菜都是方倾为他带回来的,可他却怎么都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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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梁文君从兜里掏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针,用纸巾擦干净,往艾兰的碗里插去,一一试毒。
“哎你怎么试完了我的,就完事了?”艾兰问道,“你的不用试?”
梁文君道:“你没事就行了,你出事就是天大的事。”
“你也得试啊!”艾兰把试毒针拿过去,一一检测梁文君的饭菜,“你出事是地大的事!哎?天大还是地大啊?”
梁文君笑道:“都没有艾大王大。”
艾兰跟他嘻嘻哈哈起来。
于浩海拿着筷子半晌,最后把筷子放到碗边上,站了起来:“我不饿,我先回了。”
艾登用轮椅把袁真送过来时,于浩海已经走了。
“多吃点儿,吃肉。”艾登把筷子递到袁真手里,袁真回过头,看了看于浩海落寞而去的背影。
“别看了。”艾登把袁真的头扒拉回来。
袁真:“……又吵架了。”
“是啊,”艾兰叹了口气,“吵得可凶了,他还想揍方倾呢,吓得我赶紧叫门。哎我真不懂,一个多月没见了,好不容易放出来俩人团圆了,见面竟然就吵架?”
“我懂。”梁文君道。
“我也懂,”艾登道,“像我们这种人在外面,遇到再凶险、再难缠的对手,输了也就输了,热血男儿,流血不流泪,可哪种输,是真的输了?”
“赔上夫人。”梁文君道。
“就是,”艾登点了点头,“方副将不能每次都靠侥幸取胜,一旦一个不小心……”
对于浩海而言,那就是永失吾爱、彻底输了。
梁文君经历晖阳岛艾兰中了一刀、艾登经历地下车库袁真身中四枪,都能感同身受,于浩海的焦虑和后怕,可是艾兰和袁真乃至躺在掉泪的方倾,都不明白。
窗外黑漆漆的,这会议开完,已经是深夜,顶层走廊里,空无一人。于浩海刚到了这层,就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木棉花香味儿。
他心里暗道不妙,快步回到房间门口,用密码兼指纹开了锁,只见方倾乖乖的躺在被窝里,只一个小小的起伏凸起,背对着他,已经睡着了。
满室缱绻馨香,木棉花的味道,温柔甜腻,扑面而来,让于浩海置于室内没几秒,就口干舌燥、心口发烫。
“咪咪,咪咪?你是不舒服吗?”于浩海伏到他的两边,按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你是不是发情……”
这一转过来,只见方倾的睫毛湿漉漉的、一缕凝着一缕,鼻尖一层薄汗,满脸通红,额头滚烫,人却是在昏昏沉沉地睡着,皱着眉头不愿醒来。
于浩海看到他这样子心疼不已,这是发情,可也是发病了。
“咪咪……”他急惶地吻住了方倾,将他扣到身底下,深沉地、用力地去吻他,手逐渐伸向了他衣领处的扣子。
橘黄色的薄薄的囚服,经不起他的撕扯,没一会儿,只听刷拉一声,被扯开一半,方倾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冷冷地看向沉醉其中的于浩海,偏过头去:“有烟味儿。”
“……什么?”于浩海闭着眼睛,还在深情地吻着他的鼻尖和唇。
“烟味儿!”
于浩海顿住了,他是在回来的路上烦躁地抽了好几根烟。
“我去洗。”于浩海从床上跳下来,转身往浴室走了两步,回过头。
方倾已经在黑暗中坐了起来,双手和双腿都朝着门的方向,一双浅蓝色晶亮的圆眼睛,戒备又警惕地看着于浩海。
于浩海刚一要往这边走,方倾立刻跳下了地,赶紧往门口跑,正伸手扒拉门的时候,一条健壮的胳膊,拦腰箍住了他。
“你别闹了。”
于浩海把他抱进了浴室。
昏黄色的浴灯下,雾气蒸腾,热水从花洒处猛得浇了下来。方倾的手不停地拍打着玻璃门,像是不愿洗澡的小猫,拼命地想要往外逃,不停地抓人蹬人挠人,却还是挣脱不了主人的桎梏,每一缕肌肤都被揉捏搓洗得完完全全,每一寸美丽都被尽情撷取和疯狂拥有,他呜呜地哭叫着,却不能哭个痛快,那人总堵住他的嘴,一边用力伤害着他,一边怜惜地爱着他。
方倾被浴巾包起来放到床上时,还皱着眉忍着后颈传来的巨痛,这次于浩海咬得特别狠,方倾几乎怀疑他要把自己的脖子咬断。又累又伤心,没一会儿,方倾就被于浩海拥抱着,蜷缩在怀里,无奈地睡着了。
只是睡了没一会儿,于浩海觉得抱着的不是小猫,而像是一盆火炭了,越来越烫。他觉得不对,连忙打开了床头小灯,仔细看去,只见方倾的脸上、肩上、脖子上,逐渐出现的一片的小红点儿,因他的皮肤白得透亮,而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方倾!方倾你醒醒,你身上起疹子了!”
于浩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把他用被子包了起来,跑到了袁真的病房门前。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艾登打开了门,只见于浩海抱着方倾站在门口:“艾检,方倾病了!”
艾登把灯打开了,他还没有睡,正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办公,袁真却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刺目的灯一打开,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
“袁真,你帮我看看,方倾这怎么了,方倾,方倾!”
方倾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想让他闭嘴,睁了睁眼,却跟袁真四目相对。
“是中毒了吗?”于浩海担心地问。
“是湿疹,方倾,你在潮湿的地方睡觉了?”
方倾并不吱声。
艾登看他像一只高傲冷漠的猫咪似的,并不配合问诊,且刚刚那一巴掌扇到于浩海脸上,清脆有声,艾登很是震惊,可于浩海和袁真都没当回事。
于浩海则像个深夜抱猫看病的人,急得快不行了。
袁真右手翻动方倾的手腕,想看他胳膊,左手还吊着绷带不方便,于浩海连忙把方倾的胳膊袖子往上捋,露出白白的小臂来。
零星点点的红色小包,出现在上面,下巴上和脸上也有。
“浩海,让护士去取氯雷他定胶囊,还有炉甘石洗液,他痒的地方给涂上,药每天吃两次,每次两粒,一会儿就吃。哎,别抓……一抓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