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吗?你错都不知道错哪儿了,还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去拖方倾,那没揍你都是看着你老子的面子。”
尹桐也说:“是啊,浩海,去年你们在昶州结婚领证,方倾几次找我说他不要一分彩礼,让我们别为这事发愁,还笑眯眯地说把大儿子送给他就行了,怎么就半年,他就不想跟你过了呢?”
“……我也不知道,”于浩海听到这话很伤心,头深深地垂着,一筹莫展,“我是太忙了,忽略了他……所以我想跟他说清楚,怎么样都行,先复婚,再好好对他。”
“你别提复婚了,”尹桐道,“这纯粹是拿着婚姻想拴着他啊,虽然Omega跟伴侣居家过日子,一年到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恨不得马上跟对方离婚……”
“……啊?!”于凯峰大惊失色。
“……但往往感觉到了对方的一点好,又会偷偷回心转意,”尹桐抚摸着于浩海的头发,叹气道,“他提交了申请,到不能撤销,有三个月的时间,儿子,这么久你都没做一件让他开心的事吗?现在都八月份了,又半年过去,你也没让他鼓起勇气跟你承认这件事,反而让他越来越坚定离婚就对了的想法,是吗?”
于浩海无言以对,表情凄楚,尹桐说得一点儿都没错。
“行了!别垂头丧气了,”于凯峰说,“你老婆跑不了!如果咱们一番努力,最后还是挽回不回来……我就给方匀小鞋穿。”
尹桐:“……”
这一天混混沌沌的,于凯峰和尹桐把这家里弄出了点儿人住的样子,通电也通了水,灯也亮了起来,于浩海不住催促尹桐快去跟青羚谈,于凯峰却说要给对方时间,明天再看。
晚上,躺在偌大的床上,新被子松软舒适、床单干净清香,可于浩海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宁愿待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挤在方倾那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里。
他一直非常黏着方倾,有限的时间里,方倾住哪儿他住哪儿,方倾在哪儿他去哪儿,他怎么都想不通,他对方倾铭心刻骨的爱,方倾会弃之不顾。
第二天尹桐要出发去找青羚,于凯峰去送他,尽管他们三令五申让于浩海别去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去了一趟医院。
对上的直接就是红色“炸弹”。
“瀚洋不在,于少将,麻烦代为签字。”孙信厚在医院堵着他了,交给他两份结婚申请,是他和章楠的。
于浩海心中酸苦,接过申请书,笑道:“恭喜你,孙少将,我尽快盖章给你。”
“谢谢!”孙信厚笑着走了。
于浩海去推方倾的休息室,竟然推开了,一天一夜后,这屋子里地上他吐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床上的被子是叠着的,也许方倾今天回来上班了?
于浩海开始期待起来,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桌上有一份文件,上面被一根笔压着,方倾已经签了字。
于浩海展开一看,是艾兰龙飞凤舞的大字:结婚申请书。
他不禁苦笑,没想到只是一天而已,他和方倾这边经历着剥皮抽骨一般离婚的伤痛,却有别的新人心怀憧憬地步入婚姻殿堂。
一场历时七个小时,改善心脏供血、放置支架的搭桥手术顺利完成后,方倾在袁真的帮助下脱掉了手术服和手术手套,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
“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袁真递给他一杯温水,“不是说要休息两天吗?”
“这患者的病灶很多,别人我不大放心。”方倾喝了一口水,头倚在后面的墙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再睁开时,袁真还在一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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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袁真犹豫地问道:“艾检要来找你,问你……需不需要法律援助。”
方倾笑了笑:“他已经援助我了,现在还不需要。”
之前他没想过于浩海会直接通知双方家人,曾想过他的帮手,只能是艾登和梁文君,一个是于浩海很尊敬这两个人,再就是艾检和梁队都比于浩海大了几岁,关键时刻能够制服他,现在……于浩海直接把他爸爸们搅合进来了,也好,他可以躲到方匀和青羚的背后了。
袁真还是很忧虑地看着他,方倾笑着张开手:“那给我一个抱抱吧。”
他搂住袁真的腰的同时,从他白大褂外面兜里掏出了两张纸,笑道:“还不打算给我呢?艾检找我是为这事吧?”
袁真有些不好意思,方倾展开一看,是袁真的结婚申请书。
“康斯坦丁上将和我爸商量着,这回我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袁真说,“就先把证领了,艾兰和梁队也一起办。”
“艾兰的我都给签字了,你可真慢。”方倾说。
“方倾,你还好吗?”袁真看着他。
“不好……”方倾陡然红了眼睛,忍不住拼命眨着眼往上看,“我和大壮正式离婚了。”
袁真没说话,他已经从艾登那里知道了。
“咦?你怎么不教训我啊?”方倾偏过头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一定会谴责我。”W?a?n?g?阯?F?a?B?u?页?í????ǔ???ε?n?????????⑤????????
袁真摇了摇头,想起章楠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方倾是会是他们当中最操心的Omega,这驻地大半年,他们是怎么艰难困苦地打倒了卜正,方倾在其中费尽心力,袁真是看在眼里的。
“方倾,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有你的理由,”袁真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他,“但你一定要相信一点,他真的很爱你。”
“我一直相信,”方倾苦笑着叹了口气,“可他不相信我爱他。这反而更证明了我的决定是对的。”
袁真只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希望能传递给他一些力量。
“袁真,他经常吐血吗?”方倾问道,“我爸说他是祖传的吐血,这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给他做个详细的检查?”
袁真道:“这毛病不是生理上的问题,还真是随根儿了,我听说之前桐桐爸爸跟方夫人都被海盗掳走过,方院长还到处找人的时候,于总就已经不行了……在一边吐了血,脸色变得惨白,这是着急导致的,气怒攻心,老于家的毛病。”
方倾没听过还有这一说,不过方匀解释了,袁真也这么说了,他就暂且信了。
午休的时候,方倾回到了休息室里,准备给袁真的申请书盖章签字,推开门,听到咿呀学语的声音,走进一看,方盼盼正在床上爬着,于浩海在边上坐着,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正在逗孩子玩儿。
方倾:“……”
于浩海看到了他,一瞬间心里有些紧张,却又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晃着手里的拨浪鼓。
“咪咪……”方盼盼看到了方倾,往后坐稳了,伸出肉呼呼的手指,指着方倾给于浩海看。
“叫爸爸,”于浩海逗他,“咪咪爸爸。”
“咪咪……爸爸!”方盼盼两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