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皇恩浩荡,真是让我们感激涕零!”一位将士紧紧地握住了凯文逊的手。
凯文逊笑道:“驻地是我的家,王宫里更是住着我至亲至爱的人,我把它交给你们,出去征战才更有信心。你们也都放心,虽然是第一次来到驻地,但我也会给你们‘回家’的温暖,请用心效力、保护驻地吧。”
“是!殿下!”众将士们一齐朝他行礼。
方倾后来在车上翻文件,才知道凯文逊给这些Amy的少将们,一人分了一套山顶别墅,就在王宫的附近不远处,最繁华的地段。
“你这两位副将提的很好,”凯文逊说,“一个Alpha炮兵燕中南,一个Omega医疗兵白玉林,比较适合你带在身边。”
“是,殿下。”
“荆露,今天下午于中将和刘副将练得怎么样?”
“别提多好笑了殿下,于中将拿自己当靶子给他们练枪练炮,这些老兵学不会,打到他身上十几枪,后来更是被倾炮熏得不行了,走路都打飘,头晕目眩地回去了……”荆露兴高采烈地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凯文逊汇报,一眼从车前镜里看到后座的方倾,却不敢再说下去了。
“那憨比,以为教他们怎么用枪炮,就能维系感情了吗?”凯文逊不屑地道,“关键啊,还是得看钱。”
方倾低着头,一直默不作声。
“你怎么还把口罩戴上了,”凯文逊往一边躲着,“感冒了?”
“有点儿。”方倾闷闷地说。
“把自己照顾好,”凯文逊道,“咱们还得去看孕夫呢。”
车子往前开着,路过了一家花店,凯文逊摆手让荆露停车。
“去给我买一捧蓝紫色的满天星,”凯文逊道,“别又买错了。”
“是,殿下!”龙俊杰打开了车门,迅速跑了出去。
第624章
对着镜子,偏过头,检视脸上的伤,青红色的指印,呈现出两个明显的点,印在方倾白皙细腻的脸上。
于浩海那狗爪子的力度不小,还好用的是左手,不然就以他那惯用刀枪、满是硬茧的右手来掐,恐怕方倾这一半的脸蛋都要肿起来。
方倾用手指,轻轻地触碰着他留下的指印,浸湿了厚厚的白毛巾,敷到了自己的脸上,久久不放。
也许,是坚持了很久,硬撑了很久,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凉凉的毛巾敷在眼睛上的这一刻,终于可以不再假装无事,假装坚强,方倾捂着毛巾,蒙着自己的脸,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见过于浩海因为爱他到极致而把他弄痛的样子,就分得清现在因为恨他到极致才让他痛的区别。尽管于浩海能尽快忘掉一切往前走,才是方倾真心所希望看到的,可真到了这时候,他还是会因为和他的那一段情彻底结束而伤心。网?阯?发?B?u?y?e?ǐ????u???è?n????????⑤???????m
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和“离队”这两柄利剑,插到于浩海的胸口上,他会有多痛苦、多愤怒,可他也为这个决定瞻前顾后,想了很久很久,才走到了这一步。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方倾由于医生的职业关系,冷静、克制、理智解决事情,是他的职业素养,对他们的婚姻关系也做了认真的分析,其分析的结果,就是在一起,他会窒息。
曾经他也安慰自己,既然一眼爱上了那个Alpha丛林中最出挑、最聪明、跑得最快、打得最狠、杀得最猛的男人,就要接受他在床上也最疯最另类。以及,说一不二、独断专行的霸道,与众不同的偏执和无法言说的喜好,这对方倾来说,近乎是一种等价交换。即便早上醒来的时候,方倾往往浑身酸痛,七经八脉仿佛断绝,可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那个赤/裸/着上半身跳下了床,一把拉开窗帘,转过身来对他笑的男人,晨光照在他的身上,每一块古铜色的硕大肌肉都完美得发光发亮,如斯美好,方倾还是舍不得怪他,会觉得这一刻他在笑,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方倾记得,在新兵营中的实践课上,莱斯利长官曾经教授他们怎么在丛林里放置暗哨和武器陷阱,每次这一群Omega们精心筹谋很久、下到林子里的东西,想去逮住一个两个Alpha时,都会被带队的于浩海精准地发现,三下两下拆除和扔掉。
那段时间Omega们的心态都快崩了,不管设计的方案多么复杂,放置的设备有多么精良和先进,套娃似的连环套,一层又一层,可当那一群狼一般的Alpha们成群结队地从树林里走过时,于浩海总是第一个觉察出不对、第一个回头望的人。
方倾总是记得他转过身来,往树梢上看的表情,永远为他那样的警觉和聪明,而怦然心动。
年轻的时候,爱过于浩海这样的人,对方倾来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尽管结局并不美好,方倾也会把它牢牢记住、封存,好好地跟它告别。可今天于浩海的举动,让他明白了,于浩海并不是个能善罢甘休、理智冷静理清一段感情的人,反而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方倾将毛巾拿了下来,发泄了一小会儿,就又回到冷静的“小方医生”的角色当中去。即便以于浩海的脾气与骄傲,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都只会让方倾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何况,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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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王俊接过了凯文逊递给他的蓝紫色满天星花束。
“谢谢,谢谢?”凯文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坐到了王俊的床边,无语地看着他。
王俊低头把脸埋在花里,闻着花香,假装没听出凯文逊的不满。
“你今天出去了?”凯文逊看到门口放着的一双棕色雪地靴。
“去楼下花园走了一会儿。”王俊说。
“花园?大冬天的,那里面还哪有花。”
“有松柏,还有假山,也挺好看的。”王俊说。
凯文逊的胳膊肘,搭在王俊的肩膀上,歪着头,狐疑地看着王俊。
王俊说话是有问有答的,没再提起那天仆人的事,也没有生气,更没有甩脸色,只是凯文逊就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虽然王宫里不怎么样,但医院里更吵,外面还总有很浓的消毒水味道,方倾也不给搞一搞,”凯文逊说,“你要不勉为其难,今晚还是跟我回王宫里吧。”
王俊摇了摇头:“不要,云可住在隔壁病房,我可以找他聊天。”
“他可以在王宫里跟你聊天。”
“不要。”王俊低下头,手里一下下卷着满天星花束下面的粉色飘带。
“你该不会是……”凯文逊皱了皱眉,有些无语,“怕鬼吧?”
王俊:“……”
“不止王宫里死过人,哪哪都死过人。就这医院,我告诉你,多少年前,方倾他爸还没建这个医院时,这里就是大坟场,”凯文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