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驻地多得了一年的平安……
总之,各路消息伴随着香艳的传说中,于浩海都不是什么好人,而方倾是个妖艳的、能够迷惑大将军的美人,这一点倒是很容易就坐实了,每次方倾在驻地大本营行走,或是去往国会议会大厦开会,每个军界中的Alpha看到他,都会在心里偷偷叹道。
这样的美人,难怪于中将看到他就魂不守舍,烂招频出,英雄又怎么样?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二年春天,刘赢带着三十万大军,正式入驻了水星首都。康斯坦丁也如之前约定,和儿婿袁真以及长孙袁艾青(孩子信息素是青稞,因此改名‘袁艾袁’,为‘袁艾青’)一起,去到了皓南岛。
“从这里到南风海岸,30多万平方公里,原来都是沙漠地区,春天的时候沙尘暴特别厉害,”于浩海推着轮椅上坐着的康斯坦丁上将,给他一一介绍,“我们种植了适宜沙漠干旱地区生长的植物,这六万株是沙棘,从这里到对面绿洲,五十万株的红枫树一起,几乎完全控制住北方的沙尘暴,形成的地被植物层,也改善了我们皓南岛的环境,土壤被植株固定住了,风速也降低了不少,现在的空气湿度,您和孙儿还都能来这里散步,我们Angel刚来的时候,这附近根本无法靠近,风沙会迷人眼。”
“这是惠泽万民、福泽后代子孙的工程,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多海岛国家,”康斯坦丁望着那绿色成荫的树林,“浩海,你做得很好。”
于浩海却上前,伏在他的轮椅边上,郑重地说:“康总,我这几年治理皓南岛,可谓是花钱如流水,买树苗更是有钱都不知道去哪里买,您却都帮着一一解决了,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康斯坦丁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后面站着的艾兰。
艾兰摊了摊手。
“……不用在意。”康斯坦丁说。
“怎么能不在意,艾兰说您到处变卖家产,为我填各种窟窿。”于浩海愧疚地说。
康斯坦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找了亭玉,什么时候去打赢申廷?”
“就这个月中旬。”于浩海道。
“是一场恶战啊,”康斯坦丁叹道,“阿齐诺那里你就别管了,让你爸去。”
“他的部队还不擅长使用倾炮,”于浩海说,“我转过头就去料理阿齐诺,父亲看得住昶州就行了。”
康斯坦丁不禁笑了,望着于浩海,只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康总,我在您来之前,派出30万兵分批次去接应瀚洋了,”于浩海道,“这几年他收了十六州,手里没多少兵可用,一直是索明月的海盗军支援,再打下去,只怕索大豹又要找他麻烦了,海盗兵伤亡不少。”
“我明白,阚云吉和付思聪那里,还有从瓜洲带出来的六万新兵,不知道怎么安排,年纪也都不大,我找个机会,让瀚洋去带一带。”康斯坦丁道。
于浩海表示了感谢,二人回到了驻军大营中,和艾兰、袁真还有孙儿,以及Angel战士们一起吃完了饭,于浩海让康斯坦丁上将与他同住。
“随便把我塞到哪里就行了,还巴巴地送你这屋,”康斯坦丁道,“难道你打地铺?”
“我这屋里有地方。”于浩海推着他的轮椅,进了驻军大营里面一间房,从正门里进去,看出是由以前普通军营房改建而成的,只是内里打通了另外两间,和这屋子是连通的,所以看着要宽敞一些。
于浩海的行事作风,与其父于凯峰别无二致,房间里干净、整洁、简朴,被子叠得四四方方,目之所及,一尘不染。
这就是于家的家风,或者说是将风,老于家的人,除了拥有超强的天赋之外,还有与生俱来的超强大自律精神,和无可撼动的毅力,能够抵御所有外在的诱惑,绝无任何恶习。
“这是我夫人的房间,”于浩海依次把里面两间房的门都打开了,“这是盼盼的房间。”
一间是拥有着电路水路、上下接管皆齐备的生物化学实验室,一间是贴着淡粉色墙纸,装潢富有童趣的儿童房。
康斯坦丁:“……”
“您睡我的房间,”于浩海道,“我睡方倾的实验室。”
“……哦。”康斯坦丁紧紧地抓了抓轮椅的扶手。
即便是见过了朝廷更迭、岁月与战争洗礼的老牌兵王,都要被这小子惊得毛骨悚然。
上一次他这么惊愕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于浩海到他家里堂而皇之要把方倾接走的时候。
他好像真正做到了完全屏蔽“离婚”了这件事,连带着那天的会议上,方倾是怎么坚决拒绝来皓南岛的事,都被他“释然”了。
他是气得够呛,气得五内俱焚,所以在那个幽暗的房间里,他粗暴地使用了方倾令他伤心欲绝的嘴巴,让他长长久久地说不出话来,狠狠地扇了他的脸,用他的柔软泄了愤。
他于浩海是谁?已经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把方倾和孩子带回皓南岛了,却被方倾如此践踏他的自尊。
如果方倾讨厌他,那他就十倍百倍地讨厌回去;如果方倾抛弃他,他就十倍百倍、十年八年不理方倾,一定要狠狠地厌弃回去,才能消掉他的心头之恨。
可是,这种情绪不会持续太久,他从驻地回来,很快得到了艾兰拿回来的树苗,几个月的植树造林把他累得精疲力尽后,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张开一个大字,看着天花板,他的内心依旧充满了对方倾的思念和愤怒交杂的情绪。
好想方咪咪啊。
今天多少号了?
21号,还有两天,咪咪就要发情了。他一个人用抑制剂,真的能抵御发作吗?
时间一久,他就忘了。方倾是他的,他也是方倾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永远都不会改变。他给方倾的伤害,他从来不记得,同样的,方倾给他的伤害,顶多两个月,他也能全部忘怀,一键归位,又回到他既定的、永不偏移的轨道上去。
等到和平以后,他要把凯文逊抓进牢里,判他无期徒刑;要把驻地一群牛马全部干翻,贬成庶民,永世不得抬头;要把方倾拎起来按到墙上,让他睁大他的猫眼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谁是真正的王。
这背叛主人的猫咪,胡须必须要给他全部拔掉;猫咪的指甲要剪得短短的,永远不准他再伤人;猫咪的尾巴要勒令他给夹好了,一点儿都不准露出来;猫咪的耳朵要被狂乱地吹气,肉垫要被捏起来,晚上要被关进猫笼子里,只准依偎着自己、讨好着自己才能吃猫粮和睡觉;要像乖巧的小母猫一样,给自己带崽、喂奶,要把方盼盼好好养大,要对自己言听计从,永远听话……
脑子里过滤了由他编撰的《猫咪家训》数十种变态惩罚办法后,晚上十点,于浩海会准时熄灯,双手合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