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这八卦还没听全,”方倾说,“我还有个儿子。”
尽管外界以为的都是方盼盼,实际上方倾说那天天想倒立的调皮儿子,却是于皓南。
“挺好的,”范恒满点了点头,“以后省得再生了,解决了人生一件麻烦事。”
方倾笑了,范恒满总是有出人意料之语。
又待了三天,他的电话终于能打通了,白玉林告诉他“警报解除”,于浩海被康总拎走了,亲眼看见他们坐上了飞机。
方倾跟莱斯利和范恒满告别,说过段时间再来看他们。
“Omega战士们到了你就得来了,”莱斯利说,“今年我的排头兵还是医疗兵。”
“那我可得来看看了,”方倾笑道,“跟他过一过招。”
又嘱咐范恒满:“你训练太猛了,这是兵王一贯会犯的毛病,记住,过犹不及,练多了反而伤身。不用压力那么大,你已经是新兵营里最强的人了。”
范恒满点了点头,又是满目含愁的模样,依依不舍地把他送上了莱斯利的车,挥手告别。
莱斯利开车送方倾回去,忍不住问道:“你跟小范……虽然之前就认识,现在是不是感情太好了点儿?你在这儿他连左阳旭的话都不听了。”
方倾笑了笑:“一个弟弟而已,他还是个小孩。”
“小孩?”莱斯利皱了皱眉,“能拎起一头牛、能吞下一头牛的小孩啊?你前夫在他这个年龄……不对,于浩海就是21岁进的新兵营吧?”
“啊,也是。”方倾才想起来。
“但是他很沉着,进新兵营时就很稳重了,不像范恒满活泼好动的,”莱斯利叹道,“于浩海在新兵营的时候,真是我们最省心的一届,半道他还出去立了几功呢,小范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我现在已经很期待他出师后来我麾下了,”方倾说,“我会好好重用他,他真的很可爱。”
莱斯利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看你也很可爱。”
毕竟是自己的排头兵,即便毕业了,他们的战绩成就、一举一动,也都时常让莱斯利挂心不已。
“方倾,你别的地方都很聪明,就是感情方面,心软又容易哄骗,”莱斯利说,“你并不像你表面看起来那么冷若冰霜。”
“是这样的,瞒不过你。”方倾道。
“以前你们在的时候,我明明看出来你很多时候对于浩海是不爽的,但你没表现出来,”莱斯利道,“你被他弄去将军楼住了几晚,第二天脸色都是很差,心情也很不好,你为什么不跟他说?”
“……唉。”方倾只有一声叹息。
“兵王那种人,都是目标极其明确、心非常狠的人,才能做得了兵王,尤其是他,那是奔着一个目标就不回头、不撒手的,三年时间恐怕也没用,他得了空仍然揪着你不放,你能跑到哪儿去?”莱斯利道,“要不然……你还是把他阉了吧。”
方倾无奈地笑了。
到了兰斯特港口,方倾跟莱斯利长官告别,坐着船,回到了驻地,去到了港口地下车库里,准备提自己的车。
傍晚八点半,周围安安静静的,驻地如今的安保比之十年前乔薇出事时要强上百倍,毕竟有Amy、Angel、Amy三军驻守,Omega们可以像Alpha和Beta们一样开着车到处去玩,何况是像他这样的“城主”。
他掏出电子钥匙“biu”的一声开了车门,抬脚要坐上自己的银色轿车时,忽然车门外面有一重物缓缓起身,慢慢地挤压着车门,方倾感觉到了后面那一阴影,当即回手一记倾弹!
可倾弹没等落地,就被一脚踢开很远。
方倾心念电转当即要往外面掏出枪来,这庞然大物竟提前预知他的动作,按着他的枪靶又给送回兜里去,方倾拔不出来,急忙左右剧烈转动身子,身上嘶啦作响,左手撕下衬衫别着的一个微型电芯,杵到了后面去,钻到那人的腹肌上!
他终于笑了起来,左手捂着方倾的嘴,右手箍着他的腰,把他连人带武器,一起抱进了银色轿车的驾驶位上,将他手里的武器夺去并扔掉,接着把方倾的双臂展开,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像放一只猫似的,把方倾完整地摊开在方向盘上。
“哈哈!”于浩海笑道,“厉害啊方咪咪,竟然还电了我一下!”
“你不是走了吗?!”方倾瞪大了眼睛。
“你很希望我走是吗?!”于浩海恨恨地偏过脸,故意用自己短短的刚露头的硬胡茬,来回来去扎了一遍他的脸颊。
“啊!”方倾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大叫一声,脸颊痛得发麻,惊恐地看着于浩海。
于浩海用力钳着他的双臂,把他的身子摊得很开,浅蓝色衬衫扣子都裂开了两颗,露出里面白皙的肉,方倾试图挣扎,又被于浩海摁了回去,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低着头看着方倾,好久不说话。
“我不弄你。”半晌,于浩海松开了一些力气,但还是张开着手臂,保持着随时能控制住方倾的状态。
方倾微微皱眉,往前动了动,方向盘硌得他腰疼后背痛。
他想从于浩海的身上下去,却被卡在方向盘和于浩海的大腿上,他来回蹭了一会儿,于浩海喉咙发紧:“还动?坐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方倾不动了,眨着一双晶莹剔透淡蓝色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目光又落到了于浩海的脸上。
“你在这儿潜伏?”方倾看着他微微露出的胡茬和荡在眉间的头发,“你把康总扔飞机上就不管了?!”
“……那是因为谁啊?不还是你吗?”于浩海道,“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我要见你一面,你干嘛劳动一个坐轮椅的老头儿?”
方倾:“……我没有不见你的自由,是吗?”
“是,你没有。”于浩海斩钉截铁地说。
方倾把脸转到车窗外,想找一个警察叔叔。
可驻地警察除了梁文君还有得一战外,谁有谁能把于浩海降住?康斯坦丁都被他一招金蝉脱壳,扔到飞机上去了。
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于浩海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又转了回来,让他看着自己。
“你可以有自由,”他知道自己是来求和的,不能这么强硬,“但我希望你偶尔能听我的话,其他时间,你想怎么自由都行。”
自不自由还是他说得算。
方倾瞟了他一眼,实在懒得搭理他。
他这种无比高傲又无比美丽的样子,每次于浩海看到都想把他就地撕碎,让他一片衣服都没有,痛得他喵喵叫着求饶。
但是这一刻他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看到了你给我造的武器仓库,我很感动,”于浩海说,“你还是在意我的,别想否认。很多事情,可能我们知道的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