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声“挂了。”便翻下手机盖，切断了电话。
萧煜成愣住，随后摇摇头，看向桌对面的商家老爷子，“老爷子，您突然找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商家老爷子捋着胡子，沉痛道：“我想问问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方钰的男孩儿？”
听到方钰的名字，萧煜成身体紧绷了一瞬，虽然恢复得快，但也难逃商老爷子的眼睛，即便不用回答，也足以证明萧煜成确实知道方钰这个人。
萧煜成挑挑眉，索性坐直了身体，视线紧锁在对面那个已经一把年纪的老人身上，“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商老叶子忽然叹气，“那我就直话直说了，这件事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在S市，萧商陈叶四家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萧家主也应该很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暴露一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但也不怕萧煜成会四处乱说，因为他们双方还有利益牵扯。
萧煜成听明白，甚是敷衍地点点头。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也为利散。共同利益这种东西，虽然能牵绊一时，却不是长远之道，他萧煜成自问从来不怕得罪另三家，否则当初叶长悦那件事，他作壁上观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插手，结果他不但插手了还补了几刀。
只看你擦屁股擦不擦得干净。
萧煜成在没有当家主之前，跟商杰他们差不多，成日声色犬马，贪玩享乐，所以刚才他的敷衍了事在商老爷子眼中并没有特殊的含义，只觉得此人还是那般不着调，却不会察觉到自己其实被人给鄙视。
商老爷子组织了下语言，沉吟道：“前几日，一家报刊社里不是死了个人。”
萧煜成正品着酒，听到这话，“嗯”了一声。仍然很随意。
商老爷子不在意，继续陈述道：“是商杰跟陈家那小子做的，结果做事儿不干净，求到我头上来让我想办法。”
萧煜成挑挑眉，“我说怎么一件大凶杀案就直接给悬案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商老爷子不喜欢他这种态度，皱了眉头，“但他们之所以那么做，全是因为你身边那个叫方钰的人。萧家主还是要多管管你的人。”
萧煜成放下酒杯，掀起眼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劝劝萧家主，有些人表面单纯，实际上谁知道他背着你做了些什么不知羞耻的勾当。”商老爷子停顿一下，又道：“当然了，萧家主的眼光，我还是很放心的，就是怕那个叫方钰的段数太高，就连萧家主也不免失足。商杰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确实很顽劣，犯下错也在意料之中。但陈昊这孩子，平日里一直谦逊恭谨，也是几个小辈中最为成熟的，断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莫名杀人。”
萧煜成噗嗤一笑，“看来我家方钰手段不错嘛。”
“所以……”商老爷子胡子一颤，“萧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