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转奇作者:肉色屋
的,如庄亲王福晋、履亲王福晋、和亲王福晋、果亲王福晋等几个包括蒙古亲王福晋这样的老福晋在寿康宫陪着皇太后,又如像胤禩、章佳氏、富察氏等几个心爱的孙子媳妇以及几个重孙子福晋陪着。
这是胤禩这辈子自到了皇宫以后参加的第一次大场面,他唯一的一个感觉是脂粉味实在是熏鼻子。
又一时间贺寿的人都一一按席坐定,膳食便一道一道的传了上来,为内外命妇的开设寿宴就开始了,只是到了晚上另有皇帝参加的寿宴。
皇太后有几位老福晋奉承说话,胤禩他们就退到了二射之地。胤禩自和章佳氏等人一块坐着,不一会儿却有另一桌上的一人款款而来,到他们桌上凑趣。胤禩只觉得这人陌生的很,因而也只是嘴角含笑。
十一阿哥福晋就开口笑到:“十二弟妹只怕还不认得她。只十二阿哥今年的第一名被人抢了去,十二弟妹也应该认得这人。”
在座的人一听这话都面露笑意,胤禩听了知道这人是绵恩的福晋,另一个富察氏了。只是这十一阿哥福晋这几句话却也说的有意思,倒有几分挑拨的意了。不过这手段还不够胤禩看。
小富察氏也笑着绕到了富察氏的旁边:“哪有婶子这样打趣侄子媳妇的!论起来还是我姑姑呢!也不心疼我。”
一桌人听了更加笑了。
然后小富察氏才给胤禩见礼,并挨着胤禩坐了,对着胤禩说:“素闻十二婶子的美名,今日得见,真是荣幸的很。只是,什么时候婶子有空也教道我们小辈一下?”
胤禩心里一想我又有什么美名?心里便想只怕来者不善。
胤禩也笑着说:“侄子媳妇真是会说话。我不过是占了辈份的光了,论年龄我是小的,论做媳妇的年数我也是短的,有这么多比我长的,比我聪明的,比我有见识的在,这教导二字我可不敢沾。”
胤禩边说边用眼睛瞟了一眼另一桌上的定亲王福晋,自己正经婆婆还在呢,不去奉承倒来这里捣乱。
桌上其余等人只当他们两个聊的投机,也各自说话,眼睛不不往他们身上乱飘。
小富察氏听了胤禩的话,又见他往自己婆婆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虽然也不至于一阵青一阵红,但也生生压了一口气去,心里却暗恨对她说十二阿哥福晋脾气顶好,等闲不说重话的那人。
胤禩原以为小富察氏这下要知难而退了,可是小富察氏眼睛一转却又说:“十二婶子真真是谦虚。就刚才那一番话,就没有几个人能说的出来。婶子的见识,就是我们贝勒爷也是佩服的。”
胤禩听了心里也是一惊,这怎么牵扯到外面男人的事情了?难道是云南的事情?这事情也已经完结了,胤禩着实赚了一笔。虽然胤禩自认做事隐秘,可是还是有一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这世上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只是晚点早点的差别罢了。
而云南这事现在真是胤禩的一块心病,因此,听的小富察氏这样一说,心里一存疑,嘴上就慢了一点。
小富察氏已经凑近了压低声音说:“婶子和十二叔真是好手段。十二叔派了这么一个人去威宁州,是要把这贵州连根端起,捏在自个儿手里了?”
胤禩心里一松,原来是贵州的事情。只是小富察氏话都说到这里了,不妨让她接着说。
果然小富察氏接着说:“如果是这样,侄媳妇倒有几句话要和婶子说说。”
胤禩微微一笑:“请说。”
小富察氏接着说:“我劝婶子和叔叔莫要太贪心,这贵州这么大,总要给别人一条活路。”
胤禩听了以后看着小富察氏微笑道:“多谢侄媳妇为十二阿哥和我多费心了。只是这长幼之序,侄媳妇却还要牢记。今儿幸好听了这话的是我,若是别的婶子只怕要说你不分尊卑了。再者外面爷们的事情,我们妇道人家怎么能去指手画脚!难道你们贝勒爷竟是受制于内宅妇人?莫不是这次木兰的头名也是你们替他挣回来的?”
这一番话虽然胤禩说的笑语俨俨,小富察氏却已是满面怒容,却又生生的克制着,因而脸色十分可憎。
胤禩又撒盐道:“你若喜欢伏地做小,就在这里坐着,时候几位嫂子,若不是?”
话也不说完,只对着小富察氏原来的桌子一看,其言自明。
小富察氏听了这话却是再也按奈不住,要知道她和绵恩二人心中,这辈份就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绵恩一贯得了皇帝的青眼,宠爱有加,只是这辈份上却是孙子了,若是永字辈,他们梦想中的一切还不手到擒来,往日里还需要因为这些受了那些个腌臜气吗?
而胤禩说了这话以后,却转过头来不再看小富察氏。
小富察氏怒从心中生,手一番一整杯酒就这么倒在了胤禩的衣襟上,瞬间胤禩的锦袍上就留下了大片的酒渍,那酒杯还在胤禩的袍子上滚了两下落到了地上。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桌上的其他人五人就是再怎么做聋作哑这时候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在了胤禩和小富察氏身上。
这绝对不是胤禩所受的最大侮辱。胤禩前世里被圣祖训斥过、被圣祖拿折子扔过,更不堪的被老四训斥过、被老四拿折子扔过!但胤禩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耻辱过!因为这一次侮辱他的竟然是一个地位在他之下,才智手段都不如他的人!
这样的事情闹起来他也没脸,所以胤禩端坐着,静静深呼吸,只是眼睛却看着小富察氏。
在胤禩由内而外、不怒自威、杀意外露的目光下,小富察氏浑身上下冰冷一片,搁在桌上的手已经微微发抖。其实她一出手已经清醒过来,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了,因此气已经弱了,再被胤禩这么一盯,更加心中惧怕,看着胤禩的目光中已经露出了求饶之意。
胤禩看的够了,准备收回目光,只是他们这一桌的气氛委实过于冰冷,竟已经影响到了傍边的这几桌,连带这一边的气氛都凝重了起来,而坐在上面的皇太后也察觉到了。
只见皇太后笑着问:“你们婶子侄媳妇的在一块说什么悄悄话呢?”
众人见皇太后发问,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目光都集中在了胤禩这一桌,而章佳氏等人的目光这集中在胤禩和小富察氏上。
小富察氏已经抖如糠筛,皇太后发问时,还求助的看向胤禩以及富察氏等人,只见胤禩目光一片冰冷,富察氏等人却又各个漠然,因此皇太后一问完,就已经跪倒在地,向皇太后磕头了。
胤禩这才站起来,对皇太后笑着说:“绵恩媳妇来给我们敬酒呢,正说她们富察氏人才辈出,这一桌就坐了姑侄两个,不想她把一杯酒倒在我身上了。没把我吓一跳,倒把自己吓坏了,还惊动了太后娘娘。这可怜的,求太后娘娘怜爱,饶了她这一遭吧。”
皇太后就笑着说:“绵恩媳妇起来吧,你婶子这个苦主都替你求情了,你还不谢谢她。”
小富察氏这才起来给胤禩赔礼。
胤禩也一派和气受了,正要告退。
皇太后又在上面对庄亲王、履亲王福晋说:“十二媳妇是个好的,别看她年纪小,最是知礼守礼的。”
两位老福晋也只有附和的分,要说这是悄悄话,只是这声音也未免大了些。
皇太后又对胤禩说:“今儿你陪着我们说了这会子话,刚刚又做了苦主,你下去吧,歇一歇再来,我让孙嬷嬷服侍你一会子。”
胤禩连说不敢。
可到底还是让孙嬷嬷陪着去了。幸好知道这宴晚上还得开,因而带了备用的衣服,倒也方便。
只胤禩心里却怨恨,这虽然是小富察氏无状,但若是十二阿哥能对她说一说这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就会防备一二,何尝会落到这个地步!
68被补偿了
胤禩换了衣服以后,仍然回到宴中,不经意的四周一看,小富察氏已经不见了,只怕晚上的宴席也不会见到她了。
胤禩心里微微冷笑,皇太后最不需要的就是会闹事的人,偏偏她在这大好日子还无事生非,真是自作孽。
一番赐宴罢了,众多命妇都一一告退而去。留下来的这些皇室的最正宗最嫡亲的血脉,晚上参加家宴。因而,这些剩下的人继续在皇太后的带领下玩乐。此时已经进入冬季,园子里菊花已谢,梅花未开,因此最好的玩乐就是冰嬉。当然胤禩等人基本上只能登高在远处看着,或者皇太后打发慈恩去冰车里坐上一坐而已,而且后一种情况还基本不会发生。但就是这样也已经让这些长期在室内活动的妇人们一场高兴了。
到了晚间,张灯结彩果然又是一番气象,皇帝又领着众皇子皇孙重新给皇太后贺喜,然后又亲自作诗以作恭贺。一众孝子贤孙们在皇帝的号召下纷纷做诗题词恭贺皇太后,皇太后全程都高兴的合不拢嘴。接着又和皇帝一起评论个人的诗作和字,有纷纷做了赏赐,总之是一片幸福美满,才宴尽人散。
胤禩命轿车等在门口,想着十二阿哥应该是走来的。果然不一会儿十二阿哥也出来了,后面跟着苏德业等几个。苏德业一眼看到了胤禩的轿子,就凑上去和胤禛说了。
胤禛一看,就快步走了过来,转进胤禩的轿子,二人就一起回了撷芳殿。
这中间胤禛就没有放开过胤禩的手。若说胤禛一上轿就握了胤禩的手,胤禩不奇怪,可是都下了轿了,胤禛还握着,胤禩就有点奇怪了。不过这时间不好说话,胤禩只敢把疑团放在心中。
到了内殿,二人由人侍候着脱了衣裳,换上家常的,又用了备下的热点心。
胤禛才开口说:“今日你受委屈了。”
胤禩听了才想到原来寿宴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这一想心里又一惊,这是谁告诉他的?他身边的人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告诉他,难道是寿康宫里的人?那么这人倒真是在寿康宫安插了人了?
胤禩面上一笑:“爷知道我受委屈了?消息可真灵通!”
胤禛听了面色一正,胤禩察觉出一些不同来。只胤禛却接着往内室而去,胤禩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只能跟着去了。
胤禩进去时胤禛已经在暖炕上坐了,胤禩也跟着坐了。
胤禛才又接着说:“听说你倒是好性。还给人求情了?”
胤禩这是已经断定胤禛在寿康宫里安了人了,因此对胤禛的话也不在诧异,因而笑着说:“那也您倒说说,我要怎么办呢?”
胤禛才叹了一口气:“你做的已是极好了。如今见了这场面的人只怕都知道你的贤良了。”
胤禩听了一滞,不想笑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只柔声道:“这样的场合,我又能受多少委屈呢?您别往心里去,免得伤神。”
胤禛却已下定决心。原来自他塔喇氏有孕以后,胤禩的作为让胤禛是即放心又内疚,因此胤禛就一直在转这个念头。今日的事情一出,他终于恍然大悟了。虽然说他秉着后宫不得干政的原则,只让她打理撷芳殿内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哪来的后宫呢?后宫不得干政怕得是那些宫妃们为了一己之私煽风点火、胡作非为,可是这也是要在有后宫的情况下才能这样说。而他现在统共只有一个福晋,还称心成这样,现在又是他们该努力奋斗的时候,自己的福晋如果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岂不糟糕?更或者她从别处得了似是而非的消息,活活的将他们俩本该一条心的折腾成两条心,岂不要命?今日里孙嬷嬷告诉他事件的始末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准备信息共享。
这些念头又在胤禛心里滚了一遍,才开口:“你也别担忧。以后若有这样的人给你委屈。你就不必忍着了。”
胤禩一笑:“我哪里在乎那么一个人。我是想着皇太后是最不喜有人闹事的,何况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所以我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胤禛听了也一笑:“虽然不值当什么,到底费了你一件好衣服。”又顿了顿才说:“我再送你几件。”
胤禩还没有推辞了,胤禛又说:“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是寿康宫的人告诉我的。”看了胤禩安稳的神色,顿了顿又说:“你能想到这个很好。你今日受委屈少不得是受了我的连累,都是我没有把外面的事情告诉你的缘故。”
胤禩得了最后的一句话,心里就突突的跳将起来,他这是要将他名下的事情名下的人和盘托出了?
胤禛看着胤禩亮起来的眼睛,接着说:“你也不用猜了,是孙嬷嬷告诉我的。”
胤禩脑子里“咚”的一声。
胤禩刚刚已经将寿康宫的人都过了一遍,但也没有料到是孙嬷嬷。孙嬷嬷可是皇太后的心腹,难道她还是十二阿哥的人?
胤禛又说:“你也看得到孙嬷嬷是皇太后的心腹人,但是只要不触犯了皇太后,她还是愿意将事情告诉我的。”
这就足够了!一个皇子和皇太后之间能有什么利益冲突呢?只是这人是怎么得了孙嬷嬷的呢?
胤禛又说:“孙嬷嬷的大孙子我已放到前锋营里了,小儿子在吏部做笔帖式,只怕来年也要进一层了。”
胤禩完全明白了。
胤禛看着胤禩清澈的目光,知道这人是听懂了,因此接着说:“贵州刘标一案朝廷派了直隶总督杨廷璋去查封刘标在山东的家产。本来以为贵州在贵州巡抚良卿的主审下,此案早早就了解了。不想许祖京到了威宁州以后,却大大的翻出了另一些事情来。朝廷令遣了湖广总督吴达善去督查此案。这本来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但却查访到良卿之子在直隶一带活动,以钱财疏通官员,务要将刘标至于死地,且又将高积、方世侨等人牵涉其中。如今高积、方世侨二人均已认罪,良卿仍在审理之中。这良卿上陈这刘标贪污,却是因为分赃不均而生出的怨气。现在此案基本已经定论,贪污数目实在过多,涉案人员实属广泛。”
胤禛这一席话,胤禩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比如许祖京闹出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良卿、高积等人有所贪污他也是想到的,只是没有想到许祖京这么一个小小知州竟然将这些大鳄扳倒了。
胤禛又说:“这良卿正是绵恩媳妇的堂叔,虽说已经在三代开外,但是这两家人却一直交好。”
胤禩终于明白了,合着这小富察氏是为了她家来出气来了,真是幼稚可笑!又想到了小富察氏的话,如今她都已知道许祖京是十二阿哥举荐,那么这件事情只怕其他人也都已知道了。
胤禩就接上说:“原来如此!刚我还不明白小富察氏的话呢,如今倒明白了。”
胤禛一挑眉。
胤禩接着说:“她说十二阿哥是要把贵州整个捏手里了,还叫我们不可太贪心。”
胤禛听了恨声道:“无知愚妇!”
胤禩又说:“她自是无知。只是和她一样愚昧的人却也不少。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爷也别小看了。”
胤禛听了虽然觉得有理,却还是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这件事情却正好碰在了皇帝有心整治的时候,且各位军机大臣也有心办了这事情,所以这事情不怕。”
胤禩心里摇头,真是难道事情过去了,这些被得罪的家族就不会起别的心思了?唉,无论如何他也要将此事说明白了。
所以,胤禩还是说:“皇帝自然是乾纲独断,就是各位军机大臣也是公正严明。只是他们已身处高位,不说他们自身能力卓绝,就是下面的等闲人等都是依附了他们,只怕很多事情都攀不上他们。只是爷如今却正确建功立业的时候,若有人老是从中作梗或者说往爷的身上泼脏水,只怕爷就不好对付了。”
胤禛听着胤禩的话,心里也是一黯。这些事情他早已遇到过了,他的那些个兄弟们大多数是拖他后腿的,有时候简直是要把他直接拖到阴沟里,恨不得从此让那些污水粪土没了他的顶,好让他从此爬不出来,就是爬出来了也是遗臭万年。
可胤禛始终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一时间的自身得失,他还是放得开,想得通的。只要皇帝能够看重他,那么其他人就是妖魔鬼怪也奈何不了他!
胤禩紧盯着胤禛,胤禛神色之间的黯然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胤禩想看来这人也是明白,可是突然之间这人又云开月明、眉定目清起来。胤禩心里暗暗叫苦,这人还是执着于他自己原来的想法。
胤禩就想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一定把他劝了回来。可是一方面却也知道这事情只有吃多了苦头还能令人回头。
胤禩又说:“我自然知道您一心一意为皇帝为朝廷,不在乎这些名声。可若是没有了这些名声,您又如何在皇帝面前自立。若是自立也做不到,您即便有为朝廷为黎民为江山的心,也出不了那份力了。”
要几个月以前胤禩自然不会对胤禛说这一番诛心的话,可现在他已经见识了胤禛的手段和才能,又见了胤禛的心,自然就觉得这话也说得了。
胤禛也一向是个明白人,加上胤禩又说的如此直白,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只是他前世这样干了,还获得了圣祖的赏识,因此就准备这一次还怎么干。虽然说弘历在他心中是万万抵不上圣祖的,可是弘历毕竟也还是他选的继承人,因此弘历现在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仍然是一个颇为英明的君主。
因此胤禛对胤禩说:“你说的这些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只是皇帝如今有心办这事情,我自然要出力,非但要出力,我还要尽心尽力。”
胤禩一听,这话也对,只是却还是没有解决问题。
胤禩接着劝:“皇帝交代的事情我们自然要办好了。可是皇帝的心思难道是我们能够摸得准的?帝心难测,这个词岂不白说了。况且还有一理,帝王的行踪都不让人窥探,更何况是帝王的心思呢?论起来古往今来因揣摩帝皇心术丢官弃命的人又有多少呢?因此,您虽则按着皇帝的旨意办事,但是用心结交一些人,也并不是坏事。”
胤禛听了胤禩这番话也不是不认同,帝王心思确实是不能乱揣摩的,帝王行踪也确实是不能乱窥探的。上辈子二哥在一废时的一条罪状就是窥探帝皇行踪。他自己做皇帝时也最恨这样的人了。可是这人虽然要结交,但是也不能乱结交啊。
想到这里看到胤禩还眉头深锁、眼露关切的看着他,就一笑道:“我怎么就没有结交人啊?只是那些个国之蛀虫却不是我要结交的。你刚自己还说了帝皇心术最是难测,难道你就不知道结党是帝王最忌惮的吗?”
胤禩一听很是认同,这就是他失败的原因啊,党结的太大了。
胤禛看到胤禩还一副郁郁的样子,又道:“寿康宫的孙嬷嬷你如今已是知道了,只不可露出来。吏部一干官员我也已摸清了。这刘纶必能混上个大学士,下一任只怕是程景伊了,另一边还不好说,看着下面的侍郎都不成器,只怕要两部之间交换一下了。贵州有许祖京,这人我是保定了。”
胤禩见他一个一个的说了,最主要的军部却没有说到。
胤禩想着今日话以说到这里了,索性再多说一点:“拉克申虽在西山大营却没有什么权利。”
胤禛一听,奇了,这人想的这么和自己这么合拍,虽然说的是实情,只是见她还是黯然样子,就劝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还早呢。过几年也历练出来了。”
然后又说:“九门提督一职由福隆安把持着,我们也只好放弃了。只是阿里衮代表的钮钴禄氏和傅恒代表的富察氏一向有争上之意,我们不妨向着他们家多一点。”
胤禩一听就问:“上次遇到的布彦达赉可不是他家的?”
胤禛点点头。
胤禩就想这真是天赐的良机。
胤禛又说:“如今你可都明白了?只这样你行事也便宜几分。快到年节了,我估摸着蒙古外来的王公福晋们只怕都是要来探一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