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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卞氏的印象,除了通过刘宗平时对她提起的以前的一些事情来了解之外,其余皆是刘嫣自来到这里之后才开始有的。
在她的记忆中,卞氏是个贤惠慈爱的母亲,对她和刘宗都极其关爱,只是身体一直不大好,尤其近些天来天气渐渐转凉,病情也恶化开了。毕竟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相处了一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而这些天来眼睁睁瞧着卞氏苦遭病痛的折磨,让她既心疼,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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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嫣迟疑了片刻,说道:“其实,家里也不是拿不出来。不是还有我的嫁妆吗?变卖了,应该能凑出来一些的。”
“不行。”
卞氏听后断然阻拦道。
“那嫁妆你不能动。为娘如今还有一口气在,就是因为放心不下你的终身大事。哪天你嫁到了长安,有点嫁妆,也不至于在夫家抬不起脸来。而为娘这辈子也没给过你什么,唯一能留给你的也就剩那点微薄的嫁妆了。你可万万不能动,记住了吗?”
出于担心,她说到最后又强调了一遍。
刘嫣没有急着答应。沉默片刻,她目光定定的看着母亲,说道:“娘,有句话嫣儿不知当讲不当讲。今非昔比,十年前的那个婚约不过是那人随口一说,您就那么笃定对方和您一样,还将此事挂在心上吗?”
再者,对方已是御前红人,权贵不可小觑,凭什么断定一定会娶她一个落魄门第的子女。
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卞氏目色微微有些闪烁,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
“他记得。”
卞氏起先音量不高,大概被她这么突然一问,也没有多少的底气。可是,下一句便坚定般道:“他一定还记得的。我相信他。”
刘嫣听到这里,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她和那人的关系匪浅。再有两人皆来自齐地菑川,有些东西不言而喻。至于是什么关系,她想,那是她们上一辈的事